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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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爹,你怎麼了?”
北堂尊越手上一頓,原本流轉著複雜情緒的眼睛裡,此刻卻硬生生地閃過了一絲柔軟,男人下意識地斜挑眉峰,含義不明地笑了一下:“什麼?”同時眼中早已重新恢復成了平日裡波瀾不驚的模樣,像是從未發生過什麼一般,就彷彿方才的一切,完全只是北堂戎渡一時眼花了一樣……北堂戎渡只是略略疑惑地皺了一下鼻子,也沒想別的,搖頭道:“沒事。爹,那我回去了啊。”說著,下床穿了鞋,北堂尊越自身後看著他,眼底的一絲幽火漸漸燃燒起來,一直在黑暗中沉寂蟄伏已久的東西亦在蠢動,也許灼熱,也許強烈,也許邪惡,也許衝動……卻終究,沒有伸出手去。
夜色清冷,臨窗的桌面上放著筆墨紙硯,幾沓冊子,素紗的燈罩上有工筆勾勒的仕女圖,裡頭的紅蠟被火舌舔得柔軟,柔光微微地亮,窗戶自外面推開,只見窗外種著幾竿竹子,婆娑玉立,翠色遮映,根根青綠欲滴,襯著月色,明顯比別處幽靜許多,竹影映入屋內,搖清碎影,倒也彷彿令人覺得格外涼爽起來。
北堂戎渡安靜坐在桌前,批了一陣公文之後,便放下筆,抬頭見疏竹虛窗,月輝淡淡,便站起身來,一徑出了書房。外面地下竹影參差搖晃,北堂戎渡在窗外倚著欄杆吹吹風,暫時休息一會兒,微風中送來綠竹的清新之氣,倒是十分醒神。
……北堂尊越沿著碎石小路走近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少年背靠欄杆站著,一手慢慢揉著額頭,身上披著的翠色衫子與旁邊栽種的幾株瘦竹交相融映,倒彷彿匯成了一體,月色之下,其人如玉,昨日種種,如同夢裡,那翠衫黑髮之人就站在遠處靜靜迎風而立,身形修長,卻再也不是昔年垂髫幼兒,宛然便是丰神朗澈,談笑之間決殺果敢的少年郎,北堂尊越霎時間千種萬般滋味紛至沓來,腳下動作竟也一時不由得滯住,想起自己平生何等縱意,沒曾想,到頭來一縷旖旎念頭卻竟被親生子繞了去,實是可笑,一腔毒火翻來覆去,灼得五臟六腑火辣,卻生生焚不去心中亂思!
神思微亂中,一時間又憶起當初那一夜的旖旎,思及少年唇上的溫軟溼潤之意,不覺情腸翻湧,卻恰逢一縷夜風吹過,挾來翠竹新潤氣息,使得心下回復清明,忽心中一動,狂縱肆恣之情頓湧,北堂尊越眼神森寒,想起自己平生行事,無論是對是錯,向來皆是為所欲為,憑心而定,管他以後究竟如何,眼下若還壓得住,便安穩一時,待日後若是怎的,到時候再說不遲,順其自然又有何妨!
一百零七。 卻話巴山夜雨時
清風吹來,花木簌簌地響著,北堂戎渡站在廊下,一手扶著欄柱,鬢髮垂在胸前,綠衫內露出裡面白色的綢衣,側首一笑,幾絲黑髮被風吹著,不斷輕拂那弧度優美的下頜,身形半隱在竹影裡,但凡所見之人,心中也唯有‘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這一句了。北堂尊越神情淡淡,絲毫不見異樣,只是走過去,道:“……怎麼在這兒吹風。”
竹木搖曳,細長的翠葉在寂靜溫婉的夜色裡,發出細微的簌簌輕響,北堂戎渡隨手從腰間拴著的絹囊裡摸出兩顆明珠,放在掌心裡把玩著,含笑道:“剛才看了會兒東西,眼下出來清清腦子……爹怎麼忽然來這兒了?”
少年的一笑如同水浣寶月,澄清無垢,北堂尊越瞧著,心中只覺微蕩,遂不著痕跡地偏過頭去看向別處,答非所問道:“今晚月色還好,倒可以喝些酒。”北堂戎渡捏著手裡渾圓溫潤的珠子,露齒一笑道:“哈,這倒是真巧了……忘了和爹說了,我前幾日已終於將千錄訣練到了‘涅磐返淨’的境界,七日之中,按規矩自然是不能沾酒的,今天卻恰好就是第八天呢。”北堂尊越聽了,也多少有些意外:“哦?若是如此,那你如今,倒也是神功初成了。”
北堂戎渡低低笑起來,揚聲喚人去取酒,然後看著自己正把玩著珍珠的手,那手掌纖修瑩潤,肌膚細嫩之極,沒有一處老皮或者繭子,根本看不出是武人的手,再瞥一眼旁邊北堂尊越袖下的右掌,除了大上一圈之外,亦是精美得如同玉琢,北堂戎渡見狀,不覺嘆道:“神功?我倒覺得這乃是一門魔功……練此功者,再配以連續十年浸泡北堂家秘藥,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逐漸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即便是原本容貌普通的,也會平增幾分顏色,甚至若能練到第十層境界,神功大成,就能像父親你這般容顏永駐……一想到你七老八十了還是眼下這個樣子,仔細想想,其實說不定還覺得是挺可怕的呢,難道這還不是魔功?”北堂尊越頭一回聽見有人說青春永駐並不值得欣喜,遂嘴角微抿,輕笑道:“你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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