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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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與聲音都是那麼地自然,言語之間的親暱也並不掩飾,沈韓煙面上微微一滯,神色有些低沉,看著牧傾萍明顯有失望之意的神色,微微有些不忍,既而低目看向手中的茶盞,道:“……我知道,只是,你我到底男女有別,除了骨肉至親以及幼童之外,你可以送香囊的男子,只有北堂一個人,至於贈我此物……終究還是不好。”
隔著珠簾向外看,因為珍珠泛著淡淡微芒的緣故,就好象是隔著一層霧氣,牧傾萍微微失神,不覺也有些痴怔了,良久,她無聲地笑起來,幽幽一聲嘆息,然後略一遲疑,半帶著輕笑道:“你總是這樣……”說話間攏了攏袖口,深深凝視著沈韓煙,然後沉默著低下頭去,聲音略帶一絲傷感,道:“你待他的心意我自然不是不清楚,只是……”一雙杏眼靜靜抬起望著青年,同時咬一咬潤澤的紅唇,迸出幾分說不上來的味道,目光也變得恬靜而明亮,輕輕唏噓:“……只是,我待你的心意,其實未必就比這個少的……我不信你不知道,是不是?”
午後的日光亮得有些過分,明晃晃的光線灑在牧傾萍的臉頰上,照得肌膚透亮,如同白瓷一般光潤潔淨,露在衣外的修長脖頸也有著十分柔美的弧度,沈韓煙無聲地站起身來,去給窗下金架子上面拴著的一隻藍鸚鵡添上食水,修長的身影被白衣襯得略略顯得有些單薄,卻絲毫不減那種含蓄的韻致,一隻手用銀勺舀了黃澄澄的上好小米,聲音有些低沉,平靜道:“傾萍,我這一生,早已在十多年前就歸了北堂,一絲頭髮,一片指甲,一根手指,都寫著他的名字,而不是我自己的……你應該明白,別傻了。”牧傾萍這樣一聽,神情便凝滯了,下意識地伸手扶一扶鬢角上的珠花,偌大的殿中靜得可以聽見鸚鵡腳上細細的金鍊所發出的輕微響動,牧傾萍停了停,忽然嘴角就蘊起了一縷似笑又似無奈的影子,點一點頭,婉聲道:“也許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傻的,我長到這麼大,在嫁進青宮之前,幾乎沒有什麼不合心意的事情,家裡父母哥哥都讓著我,寵愛我,養得我的脾氣也不是很好……只是,縱使我有時候很嬌蠻任性,什麼都不缺,可是我真正很在意的東西,其實不過是那一點不多的真心實意。”
沈韓煙沉默下來,直到金架上的鸚鵡啄了一下他正在往食碗裡添小米的手,他才回過了神,搖頭道:“你……”只說了一個字,就止住不再繼續,牧傾萍忽然啟唇一笑,笑容燦若春花,一雙眸子清動如水,銀牙卻輕輕咬著,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挲光滑的裙面,神情算是平靜地道:“韓煙,你這個人啊,為什麼從來都不為自己想一想?你是一個人,是屬於你自己的,為什麼你卻好象從來不在乎自己?”牧傾萍眼波微轉,一雙雪白的手安靜地放在膝上,輕輕捏著腰帶上拴的一塊玉玦,似乎再也忍不住,手中的美玉忽然被重重一捏,既而抬起頭來,凝視著窗下沈韓煙縹緲如一抹淡淡雲藹的側影,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與他如今這個樣子,便真的是情深意重麼?或許你對他的確感情深厚,可是他,卻又究竟懷著幾分真心,幾分情意?”
牧傾萍的這番話不能說不尖銳,就連發髻上垂下的流蘇都在不住地搖晃,沈韓煙聽了,靜一靜,在微微怔忡的一瞬之後,蹙眉沉吟,但終究不過是瞬間的停頓,很快卻又已經轉回瞭如常的神態,清俊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絲極淺的冷靜之色,隨即淡淡一笑,彼時夏光灼灼,火辣辣地照進殿內,拖得四處長影橫垣,沈韓煙的身影於光線中平添了一分挺拔之態,肌膚在日光下有一種透明的白,微微展顏,平平道:“……也許你說的沒有錯,只是,那又怎麼樣?”牧傾萍低頭看著自己長長的水蔥似的指甲,手指緊捏著腰上的絲絛,好象要將其捏得更服帖一些,眉目之間蘊著的無奈與苦澀也更濃更甚了幾分,道:“你總是這樣護著他,不在意自己……可是你怎麼也不想一想,雖然你對他有情有義,而他,卻可真的算是你的有情人麼?”
牧傾萍說著,猶不怎樣,沈韓煙卻是回頭朝她粲然一哂,負手在身後,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說,北堂他一向三心二意,生性風流,男男女女經歷過的更是數不清楚,對我也未必說得上就是情深意重,更談不上忠貞……但是他既是生在北堂家,那就與其他人不同,即便他要這天下美色,亦是予取予求,沒有人可以要求他怎麼做……在這種情況下,自然隨他的意。”青年說著,輕嘆道:“對他來說,兒女情長之事,只是微不足道的調劑。”
暖熱的微風從外面吹進,搖曳的光影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絲淡淡的傷感,牧傾萍微微顫抖了一下,忽然就覺得有些冷,其實沈韓煙說的這些話,她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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