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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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明明知道一件事不應該去碰,卻也仍然還是會去那麼做。”牧傾寒微微閉了一下眼睛,感覺到有什麼在心頭流動:“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還很年輕,路還很長的男人,如果一生當中沒有做過什麼肆意妄為,只聽憑自己的想法就一去不回頭的事,或許總歸是一種遺憾,而我,不想有這樣的遺憾……”
原來如此……北堂戎渡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過頭,向殿外望去,看那下得越來越大的雨,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本王記得你的簫吹得很好,這裡有一管還不錯的簫,吹一曲罷。”說著,喚人進來,去西偏殿取了一支他自己從前用過的紫玉簫,放在牧傾寒面前,牧傾寒見狀,深深看了北堂戎渡一眼,然後便從錦盒裡取出通體光滑如脂的玉簫,執在手中,吹了起來,北堂戎渡也算頗通音律,此時凝神細聽,沒幾下,便聽出原來是一首《雨霖霖》。
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不過天色倒也並沒見怎麼陰沉,也沒有悶雷聲,只是嘩嘩地下著雨,牧傾寒玉蕭徐吹,那聲音幽幽冷冷,直動人心絃,雖然吹的這一首《雨霖霖》主調平平,其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味,但配著窗外連綿的雨,卻也仍然讓人生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淡淡感傷之意,這光景伴隨著殿外持續的嘩嘩雨聲,讓人很容易有些發呆,北堂戎渡聽了一會兒,循著悠長的簫聲,就有些走了神,心裡漸漸就覺出七分惆悵味道,他想起自己也曾經聽過北堂尊越吹過那麼一兩次簫,雖然沒有牧傾寒吹得這麼好,但不可否認也還是不錯的,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那簫聲卻總會被吹出一股睥睨犀利的意思,就和北堂尊越的為人一樣,容易割傷其他人,可惜現在就算是心甘情願被曲音割傷,北堂尊越也不會特意為他吹什麼曲子了。
吹曲的不是那個人,吹的曲子也不是從前的曲,北堂戎渡想到此處,突然間就覺得好生無趣,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聲,那聲音雖然很輕微,但牧傾寒也仍然立時察覺到,略頓了一下之後,那簫聲便悠悠停了下來,北堂戎渡一怔,隨即笑了笑,問男子道:“……你怎麼忽然就不吹了。”外面的雨下得急了起來,牧傾寒坐在北堂戎渡身側,修長的手指還按在簫孔上,抬頭看著北堂戎渡總是明亮而溼潤的眼睛,從那蔚藍色的純淨瞳孔裡,看見了自己模糊的輪廓,忽然之間就想握要住對方的手,把他帶到懷裡,口中卻只道:“你心情不好,要休息麼。”
北堂戎渡剛要說話,忽然間長窗大開,一股潮溼的風直撲進了殿中,將窗前懸著的精緻風鈴吹得亂動,叮噹作響,聲音嘈嘈,北堂戎渡見狀愣了一下,也或許是被驚醒,卻覺得自己的心裡好象被風吹得漸漸清明起來,然後站起身,去關上了被大力吹開的雕花窗子,等到再次回過身來的時候,心情已經差不多完全平靜下來,卻畢竟還是撫不平心頭那深深淺淺的摺痕……北堂戎渡抬手隨意揉了揉自己的耳垂,見牧傾寒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雪白瘦削的臉上便浮起了一層極淡的笑意,道:“從前是那種女子模樣,如今本王卻是這個樣子,你現在看了,總會覺得不太自在罷。”牧傾寒並不否認地微微點頭,一面將那支精美的紫玉蕭重新放回錦盒當中,聲音中似乎夾雜著某種讓人從骨子裡也輕顫的微喃,說道:“確實覺得有些說不出地古怪……只是,總不能因為你忽然成了男子,或者孩童與老者,就不再是你這個人。”
“……有時候覺得,你在某些事情上真的不聰明,或者說,是難得糊塗罷。”北堂戎渡微扯嘴角,或許是笑了,也或許沒有,重新坐了下來,此時他忽然有了想要感受這個人的體溫,去尋求一絲安慰的衝動,但理智卻又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因此終究沒有做什麼,只想著與牧傾寒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著說說話也好,可忽然間手上一暖,卻是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掌,緊接著,牧傾寒的面孔靠了過來,輕輕在北堂戎渡的嘴角處吻了一吻,北堂戎渡一頓,微眯了雙目,看向對方,牧傾寒卻發現這種觸感果然與曾經並沒有什麼兩樣,也還是柔軟與清新的,前時兩人雖然在陰錯陽差之下有了肉體關係,但畢竟是藥力的緣故,彼此之間對過程其實並沒有什麼印象,可此時這一吻,才讓牧傾寒對自己的堅持越發執著起來,但眼下見到北堂戎渡正在看著自己,就又不免多少有些不自然,道:“蓉……渡,方才,是我唐突了。”
北堂戎渡不在意地微微一哂,說道:“這有什麼的。”說著,眼皮微垂,一一撥弄著手腕上的光滑念珠,說道:“倒是本王前時對你……本王很清楚,你向來是不喜歡男子的,何況又是……那樣。”牧傾寒聽了,的眼神依稀沉了沉,卻絲毫沒有迴避什麼,只說道:“當初在無遮堡那件事,我只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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