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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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奔馬4s店的時候，範強就在大門口等候，對我們的到來表示熱切歡迎。

他是這家店的老闆。正常的情況下，公司老闆出現在大門口的機率，和我推理正確的機率差不多。

孫玉珍應該已經發訊息提醒過他，有兩個難纏的警察找上門了。

範強是一個滿臉精幹之『色』的中年，身材也不胖，看得出經常鍛鍊的痕跡。他的五官分明，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小鮮肉一枚，怪不得能勾引到孫玉珍這個有夫之『婦』。就是鼻子異常的紅腫，像是馬戲團裡的小丑一樣，看上去十分搞笑。

他帶著我們進到經理室，開門見山的問道：“兩位來找我，是為了劉全的案子嗎？”

“不錯，能再和我們說一次案發當晚的經過嗎？”

王哲的案件記錄做得很粗糙，案件的細節全部沒有記錄在案，很有必要讓當事人再說一次當時的情景。

範強答應的很爽快：“好的，那我就再說一遍吧。

那天晚上，店裡有點事，我離開的時間大概是九點三刻。”

我敏銳的問道：“有人能證明嗎？”

範強攤攤手：“每次我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前臺小妹大概九點走，能算證明嗎？”

玄武大廈後門的開啟時間是八點半，如果範強所說屬實，那他就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他接著說道：“我從店裡開車回去，眼看著就要到家門口了，只感覺轟的一聲，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對！對！

我也經歷過相似的一幕，真是太刺激了！

範強滿臉懊惱：“我一激動，就把油門錯踩成剎車，一頭撞在路邊的隔離欄上了。撞到隔離欄的時候，安全氣囊彈出來，打在臉上可痛死我了！”

對！對！

我也被安全氣囊打過臉，那叫一個疼啊！

他指了指有些紅腫的鼻子：“你們看，這就是當時撞的，都四天了，鼻子還痛著呢！”

或許是車速慢的關係，我和夏洛爾都沒被安全氣囊大傷。範強鼻子腫成這樣，當時的車速應該有點快了。

如果我沒有去他家，沒有發現他老婆就是孫玉珍，肯定會想：真是個不幸的人啊！

但現在，我只想找出範強作案的可能『性』。

前夫從樓上墜落，砸中現任老公的車子，這個機率比外星人入侵地球，被一個普通人隨意放了個屁毒死了還要低。

uc震驚部都不敢這麼編啊！

我以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他，試圖製造一些壓力：“死者劉全是你老婆的前夫吧，為什麼沒有把這個情況告訴來調查的刑警？”

範強鎮定自若，好像事先編排過一樣，快速的回答：“我下車發現屍體後，慌的不行，哪裡敢看他長得什麼樣子。後來看了報紙，才知道死掉的人是劉全。”

夏洛爾問道：“發現屍體的時候，附近還有其他目擊者嗎？”

“沒有，那條路白天都沒什麼人經過，晚上更是沒人了。”

他的嘴巴相當嚴，說了半天沒有任何新線索，我不死心的追問：“你還有注意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嗎？”

範強想了想：“發現屍體後我就立刻報警，等警察來，做好筆錄就回家了，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他的態度看似誠懇，骨子裡卻『露』出一種不合作的態度。就像是一些積年慣犯一樣，警察知道什麼說什麼，警察不知道的東西，打死他也不說。很難從這種慣犯的嘴裡套出新的東西。

見問不出什麼新情況，夏洛爾起身告辭：“謝謝你的合作，如果想起什麼新的情況，請及時與我們聯絡。”

範強看了眼牆上的鐘，假模假樣的挽留：“馬上就到飯點了，兩位警官一起吃個便飯再走吧。”

“不麻煩了，警局有食堂。”我生硬的拒絕。現在看來，劉全十有八九就是範強殺的，只是手法動機還不明確。

和殺人嫌犯坐在一起吃飯，怎麼可能有胃口！

範強笑了起來：“警官還真客氣，不吃飯就算了，我送送兩位。”

走出辦公室，夏洛爾突然提出要求：“能帶我們參觀下你的店嗎？這樣大規模的高階4s，我還是第一次進來，有點好奇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範強一口答應：“行啊，兩位想看什麼，我帶路。”

夏洛爾一臉萌新的樣子“就從維修車間開始吧，聽說奔馬的維修工都是穿西裝領帶的？”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