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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宰牛且為樂呀……”
莫菁去拍門,她拎著酒罈子晃晃悠悠來到跟前,一心一念要找行館老闆算賬,手腕上掛著兩酒罈子的繩子,因著重力勒得腕間現了痕也沒有察覺。也不知道找對人了沒有,只扶在緊閉的雕花朱門前,貼著掌心發力,只拍了幾下就有些發疼。
空『蕩』『蕩』的客房長廊間,寂靜無人,只她傻乎乎地,沒頭沒腦地喚著那先前賣她假酒的行館老闆名字,活象個被人拋棄的。站著客房前拍了門,沒人應,許是找錯地兒了;又晃晃悠悠來到旁邊的一間繼續拍,連著試了好幾間都沒人出來開門。她徹底撒起了瘋來,輪到下一間,對著緊閉的雕花朱門狠狠地便踹了一腳,門應聲而開。
莫菁腳步踉蹌了一下,重心不穩險些跌倒,只雙手抓緊了門框。腕間掛著的兩壇酒微晃,叮噹相撞。等她緩神再抬眸時,這間客房也是空『蕩』『蕩』的,哪有什麼行館的老闆。
她忽地覺得有些委屈,隱在黑暗中的一雙杏子眸泛紅,只哽咽著吞了吞口水,獨自『摸』了『摸』現下發燙的臉蛋,扶著門框腳步蹣跚地出了去。
這正中的一間,抬眼藉著簷下燈眯著眼看了會兒旁邊掛著的“天字一號”木牌,貼著雕花門輕拍了幾下後,扶著門框又是用力地一腳,夜間冷風應開門之聲漏入,離她遠的那扇門此刻還正因了方才的暴力而微晃。
莫菁等身子貼著門框站穩了以後,才抬腳進了去,內裡燭光搖曳,她扯了嗓音才要喊,可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
裡間的人正是長衣委疊,散著長髮,旁側一座孤燈如豆,夜『色』映襯下,那白璧無瑕的一張臉不若束髮時的高雅流麗,那雙極好看的眉眼疏慵曼柔更甚,便是眼角處那朵明豔的梨花描樣也無法奪『色』的。
她不適時宜地輕打了個酒嗝,反應過來忙又捂著嘴唇後退了半步,只輕聲堪堪回道,“我找錯人了。”便逃兵似地半跌半爬關門出了去。
未幾,門又措不及防地被開啟,莫菁仍是拎著那兩壇兌了水的般若酒。一雙眸子似蒙上一層水霧,只定定地望著他越走越近,末了,似目光一躍,眼淚便似如斷珠之勢墜下。
她緩聲糯啞道,“我沒有找錯人,我是要來找你的。”
瑛酃坐在矮案前,仍只未動,望了望她如今狼狽的模樣,無意瞥了眼她被兩酒罈的繩子勒出紅痕的腕間,收了目光,放了手中的書卷,只一面淡淡道,“且坐吧。有何事且坐下說。”
他側身拿著燈剔挑了挑燈芯,房內霎時明亮了許多。
莫菁依言跪坐在長矮案几前,與他面對面,將兩壇酒放在案上,低著頭,片刻,雙手捧起跟前的一罈,仰首喝了一口。她微閉著眼睛,知道自己現在雙雙顫顫直抖,手心是冷的,冷得冒汗。心裡五味交雜,什麼情緒都有,她知道,她只是不甘心。
末了,她才放下了酒罈子,喑著嗓子,語氣象個耍賴的孩童般問出了聲,“你為什麼要恨我?我也是拼了好大的力氣才活到了現在的,你知不知道?”,她眼淚簌簌而落,她忽地輕聲苦笑,“不對,你是知道的。你只是不在乎。我殺了劉嶺天了,我……你……你別恨我,好不好?”
她抬眸切切地望著他,小心翼翼的語氣,似要拼命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她太害怕,她怕自己脫口而出,問出了口,哪怕他有一絲的懷疑,便是她開口問出“泓澈”二字時,他或許便知道如今在他眼前的是誰。哪怕他對自己有一絲絲的情分可言,彼此也無法面對現今的彼此。她當然不會忘記,今日他在院子前說的那些咄咄之語。到那時,不止是自己眼前僅存的一點美好支離破碎,他也一樣。其實多年未見,彼此都已不是那個初見的自己。
瑛酃只月白風清地一笑,伸手指背緩緩撫平書卷的紙面。
“竹青嚴重。今日是雜家失態在先,但該說的雜家也已言明一切。竹青若放在心上,日後且謹言慎行,不止是為雜家,也是為自己。”
聞言,她扭頭別開臉抹去了眼淚,心中一時悲痛難忍,只咬唇強顏歡笑,“是竹青強求了。竹青曾說過,若千歲爺能幫竹青找回阿靈,竹青且萬事皆由千歲爺做主。明日便是啟程回宮之日,日後定當謹言慎行。千歲爺從前對竹青說,你我目標一致,從前將竹青安排在晏褚帝君身旁,且是有意當做一枚棋子吧?竹青也自當竭盡所能為千歲爺所用。竹青在此再謝千歲爺。”
說著,她仰首將所剩不多的清流一口飲絕。從前要與他站在同一陣營,怕是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故而面對時永遠猶豫不決,懼怕更多;不知為何,如今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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