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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似乎……目標是自己和師兄?
“師兄。”
型尚搖了搖旁邊青年和尚的手臂,說道,“有個老人家朝著我們過來了。”
圓廣喝水的手一停,轉頭看向那個朝著他們方向走來的老人,似乎有點莫名的熟悉感。
他正想著,卻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小師傅,晨安。”
聽到這句話,圓廣反射性地來了一句,“老人家謬讚了。”
這蒼老的聲音正是蘇長青,他笑了笑說道,“我可否與你們同坐?”
“自然可以。”圓廣對於這個毫不在意。
說著話的時候,圓廣是抬眼看著蘇長青的,感受到之前的那道細微的熟悉感,他的眼裡有些迷茫。
蘇長青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都是盯著對方的雙眼的,在看到對方眼中微微的迷惘,他眼皮跳了跳。
不會對方沒有認出他是誰吧?
這麼一想,他心中有著微弱的失落以及石頭落下的輕鬆。
圓廣自然是沒有認出對方,不過看到有居士過來向他問好,他自然也不會不理會對方的。
“我姓宋,小師傅叫我宋居士便好。”蘇長青報了個假姓,“我近日讀經書,心中有個疑問,不知道小師傅能否為我解答?”
“宋居士請講。”青年和尚不知道對方騙他,神情有些憨厚。
型尚在他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們倆。
“是這樣的,為什麼我做了不少好事,卻是感覺自己沒有絲毫功德?”
圓廣一聽,就覺得對方是在考他,畢竟功德這東西,連他也感受不到,就他師父師叔能夠感覺到絲毫。對方一個普通人,怎麼感受得到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呢?
想是這麼想,但是圓廣依舊盡心盡力地回答他。
他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宋居士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蘇長青問道。
圓廣答道,“《景德傳燈錄》中記載了這麼一個故事:‘梁武帝問菩提達摩:我當皇帝以來,建造寺院、抄寫經書、供養僧人數不勝數,有何功德?達摩說:並無功德。’”
蘇長青想了想,覺得自己就和這梁武帝有些相似。
他點頭表明自己聽過這個故事,然後又問,“這是為什麼呢?”
一淨型尚靜靜聽著自己師兄說話。
圓廣也不賣關子,直接答道,“因為這真正的功德,是體自空寂,不求於世的。為功德而做功德,能獲得的結果只是人天福報,這種福報是有煩惱的,也就是不是圓滿的。”
蘇長青再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那怎麼樣才算是有功德?”
這次圓廣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神色認真,“如果一切善行的出發點都只是為了今生過得更好,那麼所有善行便談不上有什麼功德,只有福德。”
“因此……”蘇長青接了兩個字,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便笑著說,“多謝小師傅解惑了。”
……
看著那個穿著黑衣的老人家走後,一淨型尚拉了拉自己師兄的衣袖,“師兄,你有沒有感覺這位宋居士很眼熟的樣子?”
“嗯。”圓廣點點頭,眼裡透著疑惑。
……
*
又聽著臺上的說書人說上了幾段,蘇長青這才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把放在椅子旁的黑傘一拿,就走出了茶館。
茶館外依舊是下雨天,淫雨霏霏的很是動人,雨中似乎還有著煙霧,合著雨簾讓人看不真切對面的場景。
蘇長青騎著三輪車,開在泥土路上,地面上盛滿了泥土色的積水,被輪子一碾,便拋開了幾朵棕黃色的小水花。
其實那型尚說的那麼複雜,最重要的一句話還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如果一切善行的出發點都只是為了今生過得更好,那麼所有善行便談不上有什麼功德,只有福德。
反過來就是保持本心,不刻意追求任何狀態和結果地去做善行,講的簡便點,就是在做善行的時候,忘記你是在做善行。
但是這談何容易啊!
蘇長青暗歎一聲,似乎嘴裡還有著那茶水淡淡的苦澀以及耳邊圍繞著說書人所講述的那奇異的事情。
雖然已經知道了怎麼獲取功德,可是蘇長青卻依舊發愁。
嘆息了一聲,他朝著上山的路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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