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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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沒有人睡著,幾具還冒著熱血的屍體還在旁邊,沒有人再敢哭。 “自由,自由,自由,自由!” 希望拉著方賢的衣角,方賢轉過頭,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怯懦和害怕。方賢知道,他和自己不一樣,他是個正常人,知道如何表達出來悲傷。就算平時表現的吊兒郎當,也無法享受當下的環境。 “怎麼了?” 方賢本人倒覺得沒什麼,雖然他並不喜歡在這裡的生活,但是面對死掉的同伴,他早就已經適應了。 “你能唱歌嗎?為了讓明天在這裡不只是我們兩個。” 方賢點點頭:“下次叫我,一次就夠了。” 然後,他開口了。由那個素未謀面的金髮女孩,由希望轉述給方賢的曲調,在這死寂一般的船艙中響起,治癒著這裡的每一個人。 待一曲終了,該斷氣的斷氣了,方賢問了希望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自己不唱歌?” 這首歌是希望交給方賢的,他唱的肯定比方賢唱得好。但他每次都讓方賢來哄他人入睡,這不是他懶。 “因為我唱不下去。” 這是他喜歡的女生,送給他的絕唱,所以他做不到,不帶絲毫情感的唱這首歌。而在這所見不到陽光的船艙內,悲傷的感情是致命的。就像是剛剛,一旦有人哭出來,就會有人進來殺人。 這時,一個看不見的人,來到兩人旁邊。為什麼說看不見?因為他太黑了,顯然不是和方賢同一個國家的人。方賢能勉強聽懂他在說什麼: “我腿殘了,明天應該就是最後一天了,我會努力活到明天晚上,我希望那個時候還能聽到你的歌聲。” 他說的是世界通用語言,周圍沒有睡著的也來到方賢這邊。 “你能繼續唱嗎?我們都睡不著。” 在這艘船艙內,絕對沒有利益的天堂中,人與人的關係,只剩下最純淨的友誼。方賢的歌聲,穿透了船艙,穿透了層層甲板,飄揚在巨輪的上空,同時將這些同命的孩子,也帶去了天堂。 第二天,所有人被高壓水槍衝過之後,被帶到了鬥獸場。 “今天有些奇怪。”方賢皺眉。 “是啊,我們今天竟然沒有被淋血。” 這正是兩人擔心的點,沒有被淋血也就意味著,今天的對手,是不需要調動原始野性的生物,也就是說,對方有智慧。 很快,在臺下的不到十個人就知道今天面對的是什麼了。 周圍仍然坐滿了人,但是,卻有幾個戴著面具的人,站在看臺前,拿著幾桿獵槍,對準了他們。面對只有原始野性的動物,方賢尚且有辦法對付。可面對同樣有理智的人類,方賢徹底沒有辦法了。 灘塗陣地,一覽無遺,幾十米的射程,能做的就只有祈禱他們的槍法不準。 “其實,是有辦法活下來的。”希望這個時候開口道。 “臺上的人還沒有開槍,估計是那群傭兵在教他們怎麼使用。自由,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方賢臉上露出從容的笑容,“我們排成‘一’字,這樣最多隻會死一個人。”方賢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沒錯,關鍵是誰在前面。” 方賢站在前面,“我不怕死,你怕嗎?” “我怕啊。”希望大聲喊道:“不想死的都站在他身後!” 希望用的是蹩腳的外文,但這些共生死的兄弟,早就已經達成了超越生死的默契。他們堅信,方賢會保護他們。 “你不站在後面嗎?”方賢問道。 “如果我中槍了,你會救我吧?” 方賢笑了:“當然。” 可是下一刻,方賢整個人都麻了,希望從正面緊緊抱住方賢,生怕下一刻方賢就把他甩開。槍聲響起,一顆子彈穿過希望的胸口震痛了他面前的方賢。 見到第一次有人出面保護自己的方賢,整個人呆住了,而希望卻在一旁提醒他: “我剛剛看見,中間的那個女人,好像特意把槍口對準了你,沒想到我猜中了。” 臺上十個人,沒人十發子彈,除了希望說的那個女人,其他人沒有中一槍。九個人活了下來,方賢陰沉著臉將希望抱起來,在槍口下,緩慢朝船艙走去。 “哐——啷——” 船艙門關了,周圍的孩子全都圍了過來。經歷過這場單方面的“戰鬥”,他們早就視希望為救命恩人。 “別捂了,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昨天從鬥獸場偷來的軍刀,方賢一直藏在身上,沒錯,他要給希望開刀。 “你是醫生嗎?”希望一副痛苦的表情,“哎呀,輕點!” “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康復,子彈不取出來,你的命就沒了。”方賢仍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可是希望卻一邊咳嗽一邊小聲開口:“肺葉被打穿,子彈還留在胸腔裡面,以眼下的醫療手段和你根本沒有的技術,只能等死了。” 痛苦讓人加速成長,在這裡待長了,知道如何減輕他人的痛苦。昨天那個腿慘了的黑面板孩子,用自創的手語和他的語言問道:“有什麼心願嗎?” 方賢聽懂了,轉述道:“你有什麼想要的?” 希望一邊努力止住要咳嗽的衝動,“我可想,呼,可想考上安大,就是那個安市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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