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橫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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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院，十幾個人在外面等候，想要見見裡面的人。 可是卻被家奴以高病打發走了。 屋內，兩個人促膝而談，一個白髮蒼蒼，另外一個髮絲黑白相間，盡顯官相。 “爹，我們就真的讓那姓柳的胡作非為？” “那個姓柳的不簡單，五百人說殺就殺了，此等魄力，說不定真的能讓原國興起。” 這是一對父子，同時也是原國王公貴族的代表。 其中白髮蒼蒼的老人名叫公嵩，乃是原國最為尊貴的元老。 另外一箇中年人，名叫公藩冊，他的兒子，現在是反對方賢的中堅力量。 雖說是中堅力量，但其實也不敢和方賢明著來，畢竟方賢的背後乃是禾森和禾淼。 一個君王，一個親王，手中都有兵權。 方賢之所以敢隨意殺人，就是因為他倆底子厚。 “我八十了，該吃過的苦已經吃完了，該享受過的也享受了。死了沒多大關係，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想要和那個姓柳的鬥，在確定能捶死他之前，不要有任何動作。” 這麼說著，外面來了一個人。 “老爺，外面有人求見。” “不見。” “那人說是自己叫張倫，說您認識他。” 公藩冊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在得到默許之後開口道。“讓他進來。” 張倫在外面來回踱步，自從上次方賢前去鋒國之後，他因為屢屢獻策沒有得到良效，被方賢數次破解，從而失去了鋒王的信任。 這次前來是為了找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公藩冊之前在一個茶館，張倫因為寫了一首詩，豔驚四座。 鋒國特使和公藩冊，因此一同邀請張倫成為自己的客卿。最後因為兩人所處的國家和位置，張倫毫不猶豫選擇了鋒國特使。 在鋒國一路向上攀爬之後， 成功來到鋒王面前。 最近因為方賢又回到了市井小巷，可是過慣了貴族生活的他，是不願意依靠自己的體力勞動。所以即使出賣臉面，他還是前來投靠公藩冊。 公藩冊之所以接見他，則是因為他的那首詩裡，氣勢磅礴，此人必定有才，所以才接見他的。 另外一邊，方賢正在處理公務，餘音找上門來。 “先生！先生！” “餘音姑娘有何事？”方賢不冷不淡的問道。 “是君上，她讓我帶您前去見一個人。” 想著，如果是禾淼想要自己見的人，絕對是對新政有所幫助的人... 起碼是她覺得對新政有幫助的人。 一段時間之後，隨著宦官口中的“新政御使大人到！” 方賢出現在廟堂之上。 禾淼滿面榮光：“柳御使，此人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且有極具文采，你看看是否為你新政可用之人？” 張倫一看來者是方賢，牙都快要咬碎了。 讓一個仇人來考核自己，自己怎麼可能透過？ 不過我既有系統在，我又豈能任你拿捏？ “那就請先生開口談談當世的局面吧。”方賢微微頷首，以禮相待。 他自然是看出了對方是有系統的人，並且對方的系統比自己的廢物系統要好用的多。 “小民以為，眼下時勢未到，眼下鋒國想要一統天下不可行。” 他這句話點出了三個關鍵詞：鋒國，一統天下，不可行。 也就是說，如日中天的鋒國，想要一統天下，但是在他看來是不可行的。 方賢開口了：“鋒國國力強盛，其餘三國未有出其右者，為何不可行？” “天下無一心，四國無獨強，貿然滅國定會招致災禍。” 聽到滅國二字，禾淼坐不住了。 “什麼滅國？滅誰的國？快速請講。” “當然是要滅原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對張倫口誅筆伐。 “你空口無憑，要我等怎麼信你？” “當今天下，原國最弱，如果我是鋒王，定會先滅原國，然後再一路北上，打下寒隆。只可惜，他大鋒王，高估了自己的實力。至於問我有什麼憑據？在東湖邊上，封王以及籌備了二十萬鐵甲方陣，大王可以派斥候去查探就是。” 禾淼看了眼方賢，似乎是在問他怎麼看。 “我和親王一同前往鋒國交與地圖的時候，你當時就在鋒王身旁。現如今你來到了原國，又毫無保留將鋒國的滅國之策說出來，是為的什麼？” 可是張倫暗自嘿嘿一笑：“為了天下蒼生。” 張倫侃侃而談：“當今天下四分，東大帝國也早就名不復存，我想要實現統一，讓百姓不再疾苦。” “柳御使你說我為了什麼？今天我就告訴你我為了什麼。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麼... 禾淼眼中閃爍著光芒，如果說方賢的出現只是為他點亮了一盞盞燈而已，那麼這個張倫的橫渠四句，則為她徹底撥開了雲霧。 她拍桌叫好，可是下一秒，方賢的話卻好似打了她的臉。 方賢冷聲道，並且帶有絲絲的不屑。 “百姓可從來不在乎萬世，他們只苟活今生，想要萬世的，從來都是帝王們。” 可是張倫卻道：“只有一個國家強大了，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您不要以為我不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