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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抹藥時她都會無意識地輕顫,他怕她受不住,一面輕點抹藥一面低著身輕輕吹氣。
刺痛被溫熱的氣息拂去,沈寧不覺得疼,她知道東聿衡在做什麼,卻不能興起一絲感動。
待他為她前後都抹了藥,他已是滿頭大汗,而後他又親自為她穿上衣裳,掖了被角,這才解了她的穴道。
她懶得理他,爽性閉眼。
“你……”皇帝欲言又止,深深看她許久,叫了奴婢進來,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張夫人等皇帝走後,一個勁地對沈寧說著東聿衡這幾日親力親為的舉動,話中不無豔羨之意,可沈寧只說累了,悶頭睡下不願再聽。
後幾日,沈寧漸漸恢復了元氣,可連她自己也沒料到,她始終無法振作起來。大夫囑意她可下床行走,她卻只從床上移步躺向靠窗的榻上,默默地靠著牆邊望著藍天白雲,一坐便是大半天。張夫人與張小姐怕她坐久了,好心勸慰她下床走動,她有時會同意下榻走幾步,有時卻剋制不住地發脾氣,發了脾氣之後見著母女兩個的唯唯喏喏,又愧疚地向她們道歉。
她尤其見不得東聿衡。皇帝天天過來,她再不給他點她穴為她敷藥的機會,一見他便惡語相向,有一回甚至當著眾人的面將盛著熱茶的杯子扔在他的身上,
只是皇帝也變得古怪,他分明氣得額上青筋暴出,卻從未將她再扔進牢裡。莫非他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旁人見她如此放肆瘋癲,皇帝陛下又百般縱容,伺候得愈發小心翼翼。什麼話兒也不敢亂說。可這一切都沒甚作用。她的情緒依舊低迷,食慾愈發不振,她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內心焦躁不安。偶爾看見手臂的傷痕,她竟有種將其抓成血肉模糊的衝動,而她有一兩次剋制不住竟真地抓了,倘若沒有周遭阻止,她的手恐怕廢了。東聿衡回來見到她手臂傷勢的凝重表情,她竟然只覺快意。
她的心生病了。
沈寧知道,也試圖振作起來,可是每每多思,腦子就像要裂開一般。她不願敗給這麼軟弱的自己,主動叫來為她看病的老大夫,向他講述了病狀,希望他幫她添些對症的藥材。
老大夫聽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為此斗膽求見天子。
東聿衡已知沈寧主動叫了大夫去,早就讓人待老大夫出來後引他覲見。聽得侍從說是他請求面聖,劍眉微微一皺。
等待老大夫過來之際,萬福猶豫再三,向主子提了一事,“陛下,奴才有疑惑,不知當不當講。”
“有話便說。”
“是,”萬福福了一福,而後道,“睿妃娘娘逃過大劫,奴才喜不自禁,可奴才終有一事不明……當初娘娘是如何治癒花疹,又為何詐死離開?奴才著實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在提醒皇帝沈寧有古怪。東聿衡放下手中摺子,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睿妃參與雲州之戰,如今又捨身救下大皇子,便可知她並非敵人。即非敵人,她是什麼身份,朕都不理會。”
“陛下,這……”萬福詫異,這與主子一貫作風大相徑庭,他莫非要放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在身邊麼?
東聿衡自知萬福心中所想,他輕嘆一聲,看向窗外,“你時時跟在朕身邊,理應明白睿妃於朕……她有什麼秘密,朕如今皆不在意。”他只知她還活著,他欣喜若狂。
“陛下……”萬福還想再勸,被皇帝擺手打斷。
侍衛稟老大夫到了,東聿衡立即宣了他入內。
老大夫拜後,誠惶誠恐地向皇帝說明今日情形,東聿衡問他具體是什麼病症時,他支吾了半晌,才含糊不清地道:“草臣恐怕娘娘得了鬱症……”
“什麼?”皇帝緊皺了眉頭,“講大聲些。”
老大夫沒了法子,只得提高聲音道:“草民恐怕娘娘千歲患了鬱症。”
“滿口胡言!”東聿衡一拍書桌,騰地站了起來。
老大夫嚇得冷汗直冒,雖說他救活了睿妃娘娘已受了黃金百兩的賞賜,可他這條老命是否還有福消受?“聖上息怒,草民句句屬實。”他惶恐地道,“草民觀娘娘五臟盡虛,心虛多疑,腎虛自愧,脾虛不樂,肺虛善悲,肝虛善怒,此皆鬱症之兆。娘娘今日又自言病狀,想來定是鬱症無疑。”
萬福眼中閃過擔憂。患鬱症者,總逃不過“鬱鬱而終”四字,娘娘她……
“荒唐!”東聿衡怒斥,揹著手在書桌後頭來回疾走。他從來認為患鬱症者皆是軟弱無能、意志不堅之輩。他的寧兒較之平常婦人,不,較之平常男子都要堅強十分,她被克蒙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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