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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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散發著泥土清香的田地裡，望著一望無垠的天的盡頭，眼神有些迷離起來，回憶起與路瑩瑩之間的種種。

從初次相遇，到去雲南執行任務，路瑩瑩並沒有給莊曄留下太深的印象，因為那時候的他，心中只有雪凝，其他的女人，都無法入他的眼中。他不是絕情，而是他的心早已係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讓他與雪凝心相連的繩索鬆動，還是與島國忍者戰鬥的時候。那時候，是路瑩瑩擋在了他的身前，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路瑩瑩自己卻是被數顆子彈擊中。那一刻，他心中的堅守動搖了。

堅定的身影，染血的衣衫，蒼白的面孔，如雪花般悽豔的笑容，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中。他一直想著將它們驅逐出自己的心房，卻沒有能成功，即便在逐漸的減淡，剩餘的卻是愈發的堅固，不可磨滅。像是他的名字，早已經與他的一生有了牽連。

涅槃重生，他為自己尋找了修煉的理由，為了雪凝，那個深愛的女子。那時，心中的其餘重重全部被壓制，甚至被磨滅，就像是烈火燃燒過的草原，餘下的只是變成了灰燼的草灰，以及深藏在泥土中的草根。

而在他要離開那片空間時，無鋒給他看了趙朝見與路瑩瑩現狀的光影，他為路瑩瑩所做感到震撼，為路瑩瑩的情況感到心痛。

那一刻，像是chūn風拂過，被烈火燃燼的草原，深埋在泥土中的草根，破土而出，綠sè又逐漸覆蓋了整片草原。心中的堅守再一次的動搖了，這一次一發的不可收拾，他心中的堅守化作烈焰，卻不能將他們完全的磨滅。他只能不去想，不去觸碰，將這些記憶深藏在心中。

離開了瑤池，他沒有回龍組，就是逃避，逃避路瑩瑩，不想要與她面對，不想要讓自己的堅守再次的動搖，讓路瑩瑩也冷靜一下，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漸漸地淡去。

不過，路瑩瑩來到了他家中，兩人無可避免相遇了。他毫無準備，心又亂了，一發不可收拾，或許還不如路瑩瑩。

路瑩瑩的一顆心繫在了他的身上，為他心憂、為他歡喜，能夠與他在一起，或許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但是，莊曄不能，他的心中有著堅守，從心底上接受不了路瑩瑩，無法給路瑩瑩承諾，他不想辜負了路瑩瑩。

或許，有些時候他驅趕路瑩瑩，並不是感覺不自在，而是有著此種深層次的原因存在。

可是，他忘記了，他不是路瑩瑩，根本無法瞭解他的內心世界。

一個女孩愛上一個男孩，很簡單，或許只是一件小事，又可能只因為一個動作、一句話，但想要讓一個女孩忘記愛上的男孩，或許會比殺了她們還難。更何況，還是路瑩瑩，這個倔強的女孩。

可能，正如莊曄愛著雪凝，即便雪凝死亡了，還是無法忘記，無法放下這段感情。感情兩字，傷了多少人？從古至今，沒有幾人能夠避免。

莊曄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他只以為，他與路瑩瑩之間少見面，感情就會慢慢的淡去。對於其他人，時間空間的阻隔，總是感情最大的障礙，但這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此時，他的心不是又亂了嗎？看著彎成了弧度，消失在視線中的無垠原野，眼中流露出來的滿是迷離。

良久之後，一聲輕嘆，他不得不承認，路瑩瑩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影子，雖然不如雪凝那般，但也是難以磨滅。

又一次的面對這個問題，他發現對於路瑩瑩的虧欠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並沒有對路瑩瑩做過什麼，路瑩瑩卻為了付出了許多。

轉身，從來時的路返回。轉身剎那，他的靈魂彷彿有了些奇異的變化，似乎是經歷了一次昇華，更加的剔透了。

至於是否要將玄元丹給路瑩瑩煉化，他嘴上沒有說，但已經有結果了不是嗎？

回去之時，心中煩悶盡去，一陣輕鬆，看著道路兩旁、田野之中的樹木，有了不同的感覺。看著搖曳的樹葉，感覺是在對著他招手，彷彿聽到了他們的笑聲。

隱隱約約間，他感覺，面對的是一個個小的jīng靈，而不是無法移動的樹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前些rì子，面對晴朗夜空繁星之時。野草、麥苗在他的眼中變成了一個個舞者，在為他舞蹈，形成一片片綠sè的浪cháo。

在他的下丹田之中，蒼生祭法訣，那本迷你版的石書，微微顫動，第四頁又有了要開啟的趨勢。

他走過之處，麥苗、樹木、青草像是經過了烈rì曝曬，蔫了不少，葉子都無力的耷拉了下去。而在莊曄的身旁，有著奇異的物質，無sè無形卻帶著聲的氣息，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