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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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了，彷彿下一刻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便會窒息而亡。

………【第27章　一切都是那麼詭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莊曄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在心中嘶吼著，無聲的吶喊了起來。

沒人能聽到他的心聲，胸口的沉悶，讓他的心中煩躁了起來，雙手緊握，狠狠地擊打著頭頂的冰層，但毫無效果，冰層依舊在那裡，不增不減。

“咕咚。。。。。。咕咚。。。。。。”

他再也支撐不住，口中灌進了幾口冰涼的河水，他感覺這些水，順著腸道而下，流遍了全身，刺激的他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著，像是要將他的身體冰封一樣。

這裡不行，那就換一個地方試試，莊曄不想死，更不想死的如此窩囊。

順流而下，神智已經有了些模糊，緊閉的雙眼一直沒有睜開，他靠著感覺在水中游著。

過了不久，他停了下來，在水中雙腳挨著了地面，雙臂積蓄著力量，雙拳爆發而出，打向了冰層，冰層還是沒有變化。

“咕咚。。。。。。咕咚。。。。。。”

肚子中又灌進去了許多的水，將他的肚子漲的鼓鼓的，像是一個懷胎八月的孕婦。

小腹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的神智清醒了過來，在疼痛與寒冷的刺激下，他心中自語，難道我就要這麼死亡了嗎？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瘋狂的舞動著，他像是在用肢體的語言，在嘶聲吶喊，當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冰涼的河水，像是順著他這對心靈的窗戶，流入了他的心中。

漆黑的夜，冰涼的水，看不到一絲的希望，他沒有了反抗，心中無喜無悲，彷彿是大徹大悟，雙眼掃視著身前。

河水依然沒有帶給他溫暖，水裡依舊是那麼的黑暗，但他的視線中，卻是明亮了起來，彷彿是有著一輪明rì在水中緩緩地升起，將這個水下的世界照耀的如同白晝，給他的身體帶來溫暖。

迴光返照？他心中有些觸動，但彷彿是忘記了心中的不甘，就這樣看著眼前，這個充滿了光明的世界。

“哦，那是什麼？”

深深的泥土中，一條小魚受到了他的驚擾，將距離地面的一小片河水攪得渾濁起來，向著一旁游去。

這是生命，偉大的造物主創造的最奇異的事物，與他一樣，都是生命，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利。

莊曄的心中想著、念著，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像是很享受生命中，這最後的時光。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從他的胸腹間發出，小腹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打破了他的這種狀態。這一刻，他想安樂的死去，也是一種奢望。

周圍再度是一片黑暗，河水還是那樣的冰涼。

“砰砰砰。”

雙拳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擊打著頭頂的冰層，雙腳撲騰著，將水攪得渾濁一片，有泥沙流進了他的眼中，刺痛的感覺，酸澀的感覺，他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是否有著淚痕存在，他只想著離開這裡，逃脫死亡的命運。

大腦缺氧，讓他進入渾渾噩噩的狀態，但是，刺骨的冰涼又將他拉離了出來。此時的他，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怪圈中，身體極度的痛楚，大腦特別的清醒。

疼痛，疼痛，疼痛。

他只知道身體陷入了無止盡的痛楚中，奇怪的是，他的身體一直在脹大，但並沒有爆裂，如果是普通人，早死了不下百次了。

這是什麼感覺？就在疼痛充斥著他的腦海時，他感覺腿上傳來了一樣的感覺，仿若是有一個生命，從他的腳旁遊過。

生命？對，水中也能有生命。

這個時候，莊曄想起了之前那種怪異的狀態中看到的小魚，它們能活著，我為什麼要死在這河水裡？無非是它們在水中能呼吸，而我不能罷了。

它們能活著，最重要的是，它們能在水中呼吸到空氣，如果我也可以，那麼，是不是說我也可以活下去？

蒼生祭，祭蒼生，這天地無物不可祭。今rì我就看看，你可不可以祭空氣，攫取到空氣來維持我的呼吸，讓我活下去。他的心中念著，就運轉了蒼生祭法訣。

一瞬間，他感到有絲絲縷縷的氣體，順著他的毛孔進入了他的身體，融入了他的血液。

那是空氣，蒼生祭法訣果然可以攫取到空氣，莊曄心中流露喜sè，一邊努力維持著蒼生祭法訣的運轉，一邊排除著身體裡灌進的河水。

在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