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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庚剛查探完情況,剛好將軍城主府的王夫人與裁決院的淮虞剛好進行了第一次會面。

“王夫人,或者我該稱呼您為白夫人?”

相比虹兒初見淮虞之時,已經好了許多,皺巴巴的衣服已經換上了一件乾淨整潔的白衣,凌亂的頭髮已經被淮虞用白束帶紮起,整個人都略顯乾淨利落。

“稱呼而已,王夫人,白夫人又有什麼區別?”

老婦坐在院落的石墩上,檀木柺杖立在兩腿間,雙手交替扶著柺杖頭部雕刻的龍頭。

淮虞對這個老婦不禁多了一絲好感,畢竟這個老婦可是出勳貴世家,當今宰相白府的人,無論是否惺惺作態,這副姿態可是很多人連願都不願做的。

“既然白夫人用王夫人之名求見,我便稱呼您為王夫人,不知道王夫人來此處所為何事?”淮虞拱手問道。

“家有一女,名曰巧盼,年尚未過芳華,便已經遭一淫賊之手,府中家衛無能未能抓捕到淫賊,反而平白抓了幾位無辜之人,故而特來此求見淮虞,望能助之。”

王夫人雖年事已高,但說話卻異常條理清晰,吐字紋絲不亂,這種感覺讓淮虞誤以為這位王夫人所言並不是自家之事。

“夫人如此冷靜,倒是讓淮某少見,不過淮某何德何能能抓到這名連將軍城主府都抓捕不到的淫賊?”淮虞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虹兒的脾氣向來不怎麼好,大步一跨,青色紗質長裙飄揚,一隻手就已經提住滿臉無辜樣的淮虞衣領,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怒氣滿滿盯著淮虞。

“虹兒,道歉。”

王夫人輕聲說道。

虹兒沒放手。

“虹兒,道歉。”

王夫人柺杖輕抬,重重敲在地上。

虹兒這才鬆開手,只是一雙眼睛充滿著不服與倔強,低頭道:“對不起。”

“管教不嚴,讓閣下見笑了。只是我這丫鬟素來與我那女兒交情甚好,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她自然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火氣,還望閣下見諒。”

“夫人您說話未免也太客氣了,只不過糾淮某的衣領而已,又沒有要淮某的命,何來失禮之言?”

聽到王夫人的歉語,淮虞一臉愧不敢當連忙低頭說道,沒想到看到淮虞這樣的態度,王夫人彷彿更加蒼老了幾分,嘆了口氣。

“若你還是為了我家相公當年所做之事生氣,我白清鳳在這裡先向你道歉。”

虹兒眼前一花,發現自己剛才死盯住的那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夫人身邊,虹兒趕緊跑到夫人面前,一臉不善的盯著這個跪在地上的淮虞。

“您這一歉,我還真受不起,若我真受了,這天下之中恐怕我就只能鑽進暗影樓那不見天日的地方。我淮某不是記仇之人,當年的事我淮某沒報,那說明我淮某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只是我淮某向來不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淮虞仰頭看著一臉錯愕的白清鳳,想來原來她對於此事並不太甚瞭解,心中暗歎。

“這冬梅巷中除我一戶人家外,其餘幾戶皆是貴府的家衛,我淮某就像是一名犯人,被諸多獄卒囚禁一樣。若我淮某是有罪之人,貴府如此做倒也無妨,但我淮某是受陛下之召,千里迢迢來此處盡陛下所願之事,不說貴府是否有枉顧聖聽之言,但此舉讓我淮某不甚舒服。”

白清鳳的臉色隨著淮虞的話逐漸變得嚴肅,到最後變得鐵青。

“秦虹,你去探清這件事情的真偽,若事情屬實,將圍在此處的家衛清除出去,並且隔除府籍。”

“夫人您....”

秦虹有些擔憂,卻沒想到白清鳳沉聲冷哼道:“老身一條賤命,若有人奪去便讓他奪去,免得最後老身這條命毀在自家人手裡,老身一無所知!”

秦虹此刻見到老夫人這個態度,才知事情有些大了,幾步離開這間宅院,便匆忙的趕往將軍城主府。

“多謝閣下善言。”

秦虹一走,白清鳳的臉色變得舒緩許多,鄭重對淮虞說道。

“若老夫人用白夫人的身份前來,我淮某倒也不好說些什麼。但老夫人用王夫人的身份前來,我淮某倒還能說上一二。另外老夫人若您再不規勸您家郎君,淮某覺得王將軍戎馬一生換來的榮華富貴恐怕要付諸東流。”

面對淮虞誠懇的說辭,白清鳳沒有反駁,而是柱拐而立道:“閣下所言,老身自是知曉。只是位於這冀北荒漠之地,又無蠻族壓境之魄,人難免會變得懶惰自大。先不說這些事,閣下可有辦法尋那淫賊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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