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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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只為心念茲茲,所繫不捨者,惟有眼前一人、一事。
風胥然,君霧臣······
究竟誰困住了誰?
從來不敢去真正的深究。
那夜,石破天驚。
連日、數月,甚至幾年憂煩疑慮一刻消解,留下卻是驚天波瀾:原來,站在我們面前,從來只有一個君霧臣······
“君相。”
“是你,長寧。”
“逝者已去,君相請節哀。”
君念安,君霧臣長子,二十五歲的溫雅青年青春正當,不料一夕而去,實是天妒英才。
猶記得六合居上,與他共引京中才子小聚,議論正濃,紫衫青年翩躚而來,寥寥數語逼得滿座默然。隨即詞鋒陡轉,盡點自身之失而道各人思慮之利。其後通名相見,行禮如儀,一言一笑無不妙絕,拋開了各人身份竟是滿座同歡。風流俊雅,依稀眼前;而此刻觸目一片白幡素旗,滿園煙柳也似再無生機。
“長寧,以你所見,為人······何者為貴?”
沉默,從來不知道柳衍其實是不知如何回答。
“為人貴真。真心、真情,縱然所言所為不能皆盡出於一己心意,問心須得無愧。雖然,有心為善善亦不賞,但為善之時,當有一份切實關心;凡人為我所用,必有所報,因此才有了這滿朝誠實敬服。喪子人生至悲,於是宣洩,又何須節制哀思?”
抬頭,只見眉目間兀自淺淺傷痛,嘴角一抹笑容卻是雲淡風輕。
“然而滿園悼唁之眾,惟有長寧見我形容,知我心意而來相勸。此一刻真心,君霧臣當為念安致謝。”
“君相······”
那個時候,他其實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他與君霧臣之間,是敵非友。
彼時他是那樣膚淺的給彼此間的關係定位的。
不是不知道君霧臣對他的欣賞,但那時他滿心滿眼都只容得下一人。
只可惜那人不是他君霧臣。
“長寧,你可知西陵上方一脈崇尚何種顏色?玉雪純粹的白······還有血一樣的紅。”
那一日素白妝滿的碧玉苑中,雲一般男子最後一抹意味不盡的微笑。
然。柳衍卻是連苦笑的心情都不再有。
他與風胥然之間,果然還是有太多的差別和巨大的鴻溝。
道門教義,武者有德,惟有仁心方能處於眾生之間,而非凌駕其上。
帝王心術,鐵血殘忍,陰謀詭道。
終究還是不會與最初見的時候一樣純粹。
早已開始事情,又豈能輕易停止?便是他,也一樣沒有了退路。
人貴真心,友貴真心。兩個意志相投,計算又難分上下人,彼此心照不宣自欺並著欺人,原也是相互誠實一種。
然而,再相知相投,他終不願見更多鮮血。青冥劍飲血無數,絕非個個死有餘辜,卻從不收留政治傾軋下亡魂
道門,絕不能因掌教柳衍的一己之私,而陷入無法超脫動亂泥潭。
問心雖然無愧,只是······
何時能有那一份坦然?
一切終會有一個結局
那時他凝視相交十年之人,容顏依稀,只是笑容不復昔日俊逸明朗。然而冷峻之中一份沉靜,折射出渾然天成的端莊雍容,再不是那個威嚴銳利鋒芒畢露的青年皇子。惟有眸光眼底深處帶著企盼懇切,一如當年力邀自己出谷時純粹無瑕。
心,微微震動,一句“與你同去”已衝到嘴邊,卻硬生生逼回。
無論如何都應有一個結果,無論是對誰!
同樣是在那個夜晚,他接到君霧臣的信,也許那時那個驚豔天下的男子的最後的筆跡。
風亂,雪花陡然襲上身來。
青冥劍所指,卻是一道漫天風雪中難以辨認的白。
被劍尖抵住咽喉,男子卻兀自微笑,隨即靜靜遞上手上未封口信函。
長寧真良善人,請為霧臣收君氏一門骸骨,承恩不謝。
看著短箋上瀟灑無拘字跡,眼前彷彿出現那雲一般男子意味深長微笑。
北郊二十里,君家山莊。
焦土、枯木、斷椽、頹牆,也許是大雪壓抑了火勢,但華堂美舍已成一片淒涼敗落瓦礫場。
目光猛然瞥見石樑下半截焦枯肢體,纖細踝與足,當是常在深閨女子·····
何必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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