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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門,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凍僵了的身體,瞬間被喚醒。沒有意想中的喧鬧,只有一支鋼琴曲,舒緩輕快的調子,靜靜流淌過心房。
今天是公曆十二月二十四日,按照西方人的傳統,要過平安夜。這是一艘遠洋輪,從英國的利物浦出發,穿越大西洋,來到美國,稍作修整,再橫跨太平洋,到達位於東方的日本和中國。因此,船上大半是西方人,也有留洋歸來的學生,大多受洋派作風的影響,也愛湊熱鬧,過個聖誕節。
輪船上這間最大的主艙室如今被佈置成了宴會廳,坐滿了人,蕭佑城好容易在角落處找到個空位,坐下,叫上一杯紅酒,隨意將目光掃開,發現眾人皆看向一處,他也順著那視線看去,大廳中央擺放了一架黑色鋼琴,一名女子端坐在琴前彈奏,那舒緩輕快的音樂,便是出自她的指下。
蕭佑城不自覺微微眯眼,那女子。。。。。。是他剛剛在甲板上遇到的那一位,那黑衣,那氣質,他不會認錯。
從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看見女孩的側影,極年輕的女孩子,比想象中還要年輕,精緻的臉龐,帶幾分稚氣,奇異的,也帶幾分凌厲。
最後一個音符從女孩指尖滑落,不知誰先喊了句“安可”,眾人彷彿被點醒,“安可”聲此起彼伏,女孩只羞澀地笑,卻將琴蓋放下,不見絲毫猶豫。
正當女孩起身之際,侍應送上一籃子玫瑰,鮮紅的玫瑰,新鮮的玫瑰,“安可”聲瞬間被抽氣聲所代替,輪船在海上航行了幾個月,誰這麼大本事,竟然能弄到新鮮的玫瑰?!
侍應不知在女孩耳邊說了句什麼,伸手遙指東南方一處,女孩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眾人也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一名年輕男子,東方面孔,白禮服,戴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女孩從那一籃子玫瑰中抽出一支,對年輕男子微微一笑,移步,卻往蕭佑城所在的方向而來。
真的是往蕭佑城所在的方向,甚至在他的座位前停了下來,蕭佑城一愣,隨即找到了原因,對面的椅子上整整齊齊疊放了一條白色圍巾,這是女孩的座位。
蕭佑城覺得有些窘,臉上微訕,對女孩點頭致歉,正準備離開,女孩卻開口:“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吧。”
話音未落,大大方方在他對面坐下,這是蕭佑城第一次聽到女孩的聲音,略低,微夾了些南方口音,酥酥軟軟的,聽在耳中,說不出的舒服。
蕭佑城當然樂意接受邀請,與女孩搭話,“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
女孩略歪了頭,“猜的。”
真是可愛的模樣。。。。。。
情不自禁的,蕭佑城想笑,事實上他也笑了出來。女孩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什麼可樂之處,卻也不介懷,招呼侍應,叫上一杯咖啡。
“這麼晚了還喝咖啡?”
女孩聳聳肩,“習慣了。”
初次見面的兩人都沒有察覺,彼此間相處的默契與融洽,彷彿是最相熟的兩個人。
侍應很快送上一杯咖啡,冒著熱氣,女孩不急於喝,只將雙手環住杯壁,似乎想取暖,蕭佑城突然間生出一個念頭,想把女孩的手牽過來,包在自己手裡,替她暖一暖。但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他們只是初次見面,他甚至還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身穿白禮服的年輕男子端上一杯酒,起身,想往女孩這邊走,看清女孩對面那人,微怔,回了自己座位。
在短短一小會的聊天中,蕭佑城知道了女孩在維也納學習聲樂,女孩知道了蕭佑城在美國讀軍事學校。
“回來準備做什麼?去學校裡做教員?”
女孩淺淺一笑,並不回答,蕭佑城這才發覺,自己問得不太妥當。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蕭佑城有一口沒一口的輕啜紅酒,似無心開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孩仍是微笑,“Chris。”蕭佑城不想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也笑,卻無奈,“我叫做Richard。”
是啊,他們即將踏上的,是滿目瘡痍的故土,前路漫漫不可知,就算是知道了彼此的姓名,又能如何?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宴會廳內歡騰一片,這一處小小的角落裡,對坐的年輕男女,再一次陷入沉默。
悠長尖銳的汽笛聲將睡夢中的代黎驚醒,甲板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吵嚷聲與斷斷續續嬰孩的啼哭,代黎記起,今晚是該到橫濱了。
無法繼續安睡,乾脆套上大衣,去甲板上走一走。橫濱是日本的大港,下船的旅客很多,雖是夜晚,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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