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古怪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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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秦公是指連城軍？”秦公讚許地點點頭，對跟上他思路的昭韻很是滿意。

“為什麼是連城軍？揚州當地駐守的不是江城軍嗎？”秦溯之聽不明白父親的意思，有就近的軍隊不用反而要調更遠的軍隊？

這次秦勉之倒是明白了，為兄長解惑道：“揚州官府未必可信，當地的駐軍也一樣”秦溯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誒…他好像是最晚明白過來的那一個，心口瞬間感覺中了一劍。

“此次我們先去五柳鎮看看情況，再入揚州”秦公沿用以往的套路，先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再去會會揚州官府。

僅憑几個茶農的一家之言，他不能斷定揚州官府是否與鬼手幫有所勾結，走訪當地有助於獲得更多官府的資訊。

三人沒有表示異議，各自回屋休息。昭韻一夜無夢，很快進入夢鄉，第二日清晨神采奕奕地出現在客棧門口。

一隊人準備出發時，從街角處冒出來幾個乞丐衝上來討錢，嘴裡不斷地喊著“打發點”，護衛們擋在馬車前不讓他們衝撞大人。

秦公心有不忍，讓李進給了些銅板，眾人誰也沒有注意，推搡間有個乞丐將一個香囊放到龍戰的腰間。

乞丐們拿著銅錢千恩萬謝，敲著破碗跑遠，龍戰上馬時才發現腰間多出的香囊，聯想到昨日的經歷，龍戰馬上意識到這是給杭姑娘的東西。

龍戰策馬來到車窗邊，低聲喚道：“姑娘”車內的昭韻聞言掀起車簾，疑惑地看向龍戰，有什麼事是不向秦公稟報而是直接要和她說的，“怎麼了？”

龍戰遞上香囊“應該是方才的乞丐給的”昭韻點頭接過，放下簾子打量著手裡的香囊。

捏捏手裡的香囊，昭韻訝異挑眉，這手感，似乎是一塊牌子，昭韻一時想不通，這東西是誰透過乞丐之手給她的？

多想無益，昭韻不再猶豫利落地開啟香囊，在車內秦公和秦勉之好奇的眼神中取出香囊內的東西。

這是一塊古銅色的令牌，上面刻著古樸大氣的花紋，正中間刻著一個隸書寫成的‘南’字。除了這塊令牌，香囊裡還有一張字條。

昭韻將字條展開，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躍入眼簾—第一個人情的還禮。昭韻嘴角上揚，露出瞭然的笑容，原來是他啊…

秦勉之不明所以，瞥見父親一臉沉思，似是也不知道昭韻手裡的這枚令牌是什麼，按捺不住好奇地問道：“昭妹，這是什麼呀？”

“一枚令牌，但是什麼組織或幫派的我不確定”江南一帶中名字裡帶南字的幫派有好幾個，昭韻特地沒有說破。

但她沒有告訴秦公的是，她其實已猜到八九成這令牌是誰的。既是經過他的手送來的，令牌上的古樸花紋不像是尋常江湖幫派的標記，再加上正中間的這個南字，應該是定南軍的令牌。

這三個字太過敏感，饒是秦公，她也不敢隨意提起，畢竟現下她暫且不知道秦公對此事的態度。

不過…葉兄，您老拿著耿公子的東西還人情，似乎不大厚道吧…昭韻心裡暗自腹誹，雖不知他把令牌給她意欲何為，她只得先收著，日後再看。

秦公深邃的眼光落在這塊令牌上，他雖不知其來歷卻也覺得不是江湖幫派會用的東西“昭兒你先收好，日後或許會有答案”

秦公的話讓昭韻略微詫異，原以為秦公見多識廣可能會知曉這塊令牌的來歷，但聽秦公這話的意思，似乎他並不知道她手裡這塊令牌代表著什麼。

“是”昭韻略一思忖，大抵明白了，秦公乃是文臣，況且十二年前他還未調任京城，還在地方任職。

當初平南侯及其麾下的定南軍聲名赫赫，然而很快被皇上一道聖旨賜死、除名，現如今能記起他們的人委實不多。

秦公當時不在京中，對此事或許聽過但印象不深，不認得定南軍的令牌也是情有可原。

昭韻隱約覺得，此次揚州之行，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許他們會知道，十二年前在這片富饒之地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馬車平穩地駛向他們的第一站目的地—五柳鎮，一來這是葛叔的家鄉柳林村所屬的鎮子，二來打探到幾日後江南茶商聯盟會在此地召開一場會談，各地茶商彙集，他們的盟主趙蘭生也會來。

五柳鎮雖然只是個小鎮子，卻熱鬧繁華得不亞於州府。秦公等人入城後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秦勉之不由感慨道：“這兒真熱鬧啊”

昭韻嗤笑道：“二哥，你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從大周最繁華的地方出來的公子哥，感嘆小城鎮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