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排查有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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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碼頭人少時只有清晨，雲州碼頭寅時開張、戊時關閉，照這個時間段看，歹人的船隻應該是在寅時至卯時停靠在碼頭。辰時的雲州碼頭熱鬧非凡，若是這個時間靠岸，恐怕路知府早就盯上他們了。”

昭韻眼睛錯也不錯地盯著地圖認真地分析道，完全沒看到馮肅和雲夜一臉吃驚的神情。

雲夜不解地問：“這些歹人就不可能在子時或是亥時左右的時間停靠碼頭嗎？”

“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你別忘了，雲州城亥時即開始宵禁，寅時解禁。想想看，哪怕歹人在子時或亥時靠岸下人，這麼多人宵禁時在街上走，會不引起打更人的注意嗎？”昭韻反問道，雲夜想想確有道理。

楚安霖和李國明在門口聽到他們的對話，先是因為是個年輕人的聲音吃了一驚，然而聽了他的分析後不由得對其產生了幾分認同感。

昭韻察覺到門口有人，門是敞開的卻遲遲沒有人進來，昭韻心下一轉，朗聲道：“門外可是司馬大人和長史大人？”

楚安霖與李國明對視一眼，二人皆是吃驚，他們在門口沒有出聲屋內的人已經知道他們來了？

楚安霖面上一紅，邁步跨過門檻，輕咳一聲率先說道：“小可為方才一番分析所折服，一時忘了時間，望諸位見諒。”

來人身著墨綠官服，儀表堂堂，面容很是俊朗。昭韻不動聲色地打量他，雲州司馬大人出乎意料地年輕呢！

楚安霖進來雖沒直接表明身份，不過昭韻已經從他們的官服看出來二人各自的職務。司馬身著墨綠官服，而長史的官袍則是絳紅色的。

“讓大人見笑了，見過司馬大人、長史大人”昭韻微微頷首，禮數週全地對他二人行禮，馮肅和雲夜緊隨其後，心下納悶姑娘怎麼知道眼前兩人各自的官職。

“三位將軍客氣了，下官乃是雲州司馬楚安霖”楚安霖拱手作揖，李國明忙跟著自我介紹“下官雲州長史李國明”

“路知府吩咐我二人前來為將軍答疑解惑，不知將軍想要知道些什麼？”雲州司馬楚安霖和長史李國明是雲州本地人，知府路清遠是從徽州調來雲州任職的，要說對雲州的熟悉程度，還是兩位本地官員更勝一籌。

“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剛剛已經提到，在下想要在寅時和卯時停靠雲州碼頭的所有載人超過四十人的船隻資料。以及…雲州城近半年內新開的風月場所資料。”昭韻也不多費時間寒暄，直奔主題說明來意。

昭韻話音剛落，四個大男人面上一熱，不由自主地窘迫起來。楚安霖紅著臉斷斷續續地說道：“下官…不曾喝過花酒…不…不知那花天酒地之事。”

昭韻微微蹙眉，很明顯司馬大人沒聽懂她的意思，而且貌似想得太多了…客氣地解釋道：“司馬大人誤會了，新開設的店鋪都會在官府登名造冊，註明店鋪用途且每年都要交稅。歹人近半年來活動頻繁，每個月要到達雲州一至兩次，按每次十五人來算，他們拐賣了一百人左右至雲州。而軍營中只發現了五十人，那麼剩下的人去了哪裡？”

昭韻說到此處頓了頓，抿了口茶繼續道：“要說控制這些被拐賣的女子不生事端，不與官府接觸，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投入風月場所。”

當然也有可能歹人將這些被拐賣的女子賣予雲州本地的男子為妻，然而這種方式終歸不保險，且不可能把所有的女子均做此處理。

雲州每年會對本地人口進行統計，將所有人口登記造冊，若衙役上門時有人將此事捅出來，絕不會至今風平浪靜，所以昭韻認為被拐賣的女子大致分為兩部分，一部分銷往龍武衛軍營，另一部分就是雲州本地的風月場所。

想到司馬大人誤會的點，昭韻嘴角微抽，她沒想問司馬大人去沒去過風月場所好不好，再說他去不去跟她有什麼關係。

馮肅暗自嘆口氣，杭姑娘的思路真跳躍，他有點跟不上了。身為血氣方剛的男子，心中多少對風月場所存了一絲遐想，但被人當面點破，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楚安霖自知想歪了，更覺得不好意思，白皙的臉龐更染了層紅色。

“杭將軍，這第一件事下官立即著人去辦”長史躬身道，昭韻回禮“有勞長史大人”李國明道了聲不敢便退了出去，讓手下官吏查閱在寅時和卯時停靠雲州碼頭的所有載人超過四十人的船隻資料。

杭將軍都把範圍明確到這程度了，若是再查不出來，他們這些文官也真是不用混了。

李國明走了，昭韻只能逮著楚安霖繼續請教：“司馬大人，雲州城內的街道上可有什麼佔地較大的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