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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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有牽掛也是人生的一種幸福。

以前她不懂什麼叫甜蜜的負擔，被父母鄙棄的自己只是純粹的累贅負擔。現在才知道，依賴、信任和關心比血緣更重要，這樣相依為命、互相溫暖著，就是甜蜜而不捨放棄的負擔。

見面才知道，這小傢伙完全不知情，壓根兒不知道寶鹿這兩個月經歷的風霜雨雪，還真相信了校方的理由，以為她被外派去學習。

東東唧唧喳喳訴說著這兩個月又學了什麼新東西、又有什麼進步，還喜滋滋告訴她：“姐姐，學校開了專門的機甲課程啊！老師說是因為我表現特別優異才特意開設的，我厲害吧？”

“嗯，好厲害！我家東東最厲害！”

一起吃過午飯，送他回寢室午睡後，寶鹿這才回自己的寢室。眼看那紅頂白牆的宿舍越來越近，她的那點喜悅又飄走了，她好怕一走進去，會聽到關於黛娜不好的訊息……

“寶鹿！”莎莉尖叫著喊她，“萬寶鹿。王爾德！”

啊？！

寶鹿還沒醒過神，莎莉已經把她撲倒在地上，柔軟豐滿的身體弄得她面紅耳赤，寶鹿使勁推搡著：“莎莉，你、你幹什麼？”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著不告訴我們！就這麼傻乎乎的一個人承受，你還把我們當成朋友嗎？黛娜，真沒想到原來阿黛和娜娜就是黛娜。你這個傻瓜，我和貝蒂也可以幫忙啊！”

寶鹿心一緊：“黛娜、她、她知道了嗎？她……”

“她暫時沒事。我看過她丈夫，不是那個混蛋。雖然名字都一樣，長得也很像，但的確不是同一個人。前段時間她說丈夫緊急抽調去獵戶座的行星，你公審的時候，他們正好在蟲洞躍遷，應該看不到這個訊息。”莎莉的聲音也低沉下來。

寶鹿語無倫次：“那就好、那就好、我擔心了好幾天不敢問，莎莉，我……我對不起她……”

貝蒂按著寶鹿的肩膀：“不要哭，你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單獨問你。”

貝蒂把寶鹿帶進自己的寢室，等她擦乾眼淚，這才嚴肅道：“寶鹿，我是omega覺醒地下組織成

員。前幾個月，組織收到一大筆捐款，要求研究改善beta的生育情況。我參與了這個專案，那筆錢，是你捐的吧？”

寶鹿又驚又喜，又覺得不可置信，真的這麼巧？

貝蒂：“別發呆了，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好，角度很新穎。可是難度卻很大，我勸你不要再往這個方向捐款了，沒什麼成功的希望。雖然對beta生育的研究沒有omega那麼多，但其實也不算少，一直都是希望渺茫。帝國才把繁衍的希望全部寄託到了omega身上。所以我這樣的生物天才，也被丟進學校等待基因配對生兒育女。”

寶鹿：“……”

“太難了！你知道omega是怎樣生育嗎？因為我們有一條性腺，這條腺體讓我們發。情、讓我們能跟alpha、beta噴發出的精。子結合，然後造出新的生命。可是beta天然缺乏這條性腺，所以他們不會分泌資訊素，所以他們懷孕很難很難。”

寶鹿不解：“那、那月經去哪裡了？”

寶鹿早就很奇怪了，她還曾經在星網上查過，為什麼自己的胸部在發育，卻遲遲不來例假。

她使用了例假、月經、葵水、初潮、甚至姨媽、姨媽巾等作為關鍵詞去查詢，可沒有任何有用資料，也沒有顯示任何相關的頁面。

有段時間，寶鹿想清楚了一點：月經——女性的月經是根據月亮的週期運作，這才稱之為月經，現在這個艾倫星都沒有月亮，何來月經之說？

她以為是那玩意兒的名字變了，但現在聽起來，好像是女人沒有功能了。似乎艾倫帝國的全體女性忽然就沒有姨媽、不需要姨媽巾、也沒有姨媽痛。

“貝蒂，我們為什麼沒有月經了？”

貝蒂不解。

寶鹿艱難跟她解釋，就是遠古地球那時候的女性每個月都會排卵、如果卵子沒有碰到精子，就會流血而出——似乎用這種恐怖的方式警告女性：你的基因又沒有成功被複制留存。只有懷孕了，月經就暫停，寶寶在子宮裡孕育生長，直到孩子生下來後，例假又開始了。

貝蒂眼睛瞪著圓溜溜，不斷詢問關於月經的各種事項，刨根問底之餘，興奮地看著寶鹿：“帝國之主啊，你從哪裡來的這些史料？或者這些都是你的奇思妙想？”

寶鹿現在真確認了，那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