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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跟她學刺繡呢。”
入夜後,張嫿換了一套深色衣裙,掩上房門,悄悄向北行去。白日裡她已打聽清楚浣衣局的位置,此刻她心急如焚,一會兒擔心雲姨在浣衣局裡受人虐待,一會兒又害怕雲姨不在沅衣局,恨不得立即見到那個青璇。
為了避開侍衛的巡邏,張嫿盡選僻靜的小徑,而浣衣局位於西北角冷宮附近,四周本就十分荒涼冷僻,間或響起幾聲嘶啞難聽的烏鴉叫聲,更增幾分陰森恐怖。
張嫿饒是膽大,不信鬼神之說,亦覺得背脊一陣陣發寒,不由加快了腳步,忽地前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心中一凜,忙頓住身形,掩在一棵花樹後面,悄悄探頭向前望去。
朦朧的月色下,灌木叢中,一對男女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片刻寂靜的夜裡響起刺耳的裂帛之聲,緊接著傳來女子低低的呻吟聲。
張嫿臉色羞紅,心怦怦怦地直跳,暗道:該不會上演一幅活春宮吧???!!!
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臉皮兒薄,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又不敢離開,怕驚動了他們,只好閉著眼一動不動地站著,心中鬱悶萬分,暗暗祈禱這對野鴛鴦速戰速決,趕快走人。
忽聽“啊”一聲慘叫,張嫿驀地眼開雙眸,卻見那名女子痛苦地捂著胸口,嫣紅的血如泉水般自指縫間滲出,滿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身子軟軟地向後倒去,手中的刀還未來得及出鞘。
這一下變故太過猝然,適才還纏綿得難解難分的兩人竟然互相出手意欲置對方於死地。
張嫿心下驚駭,不覺向後退了一步,腳下踩到一斷枯枝,“咔嚓”一聲,瞬間斷成兩截。
“什麼人?”男子冷冷地喝問道,聲音裡充滿肅殺之意。
☆、030 步步驚心(2)
張嫿嚇得魂飛天外,拔腿便跑,她快那人比她更快,一道黑影快捷無倫地閃到跟前,喉間一緊,一隻冰冷的手已扼住了咽喉。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沒聽見。”張嫿呼吸困難,只覺得快喘不過氣來,拼命地掙扎著求饒。
那隻手卻越手越緊,喉間如火燒般灼痛,張嫿感到一陣窒息,眼前漸漸發黑,就當絕望地放棄掙扎時,那隻手陡地鬆開,緊接著“咕咚”一聲,男子毫無預兆地倒在地上,狀似十分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張嫿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喉嚨似被灌了岩漿般火辣辣地疼,剛剛在鬼門關裡轉了一圈,雙腿還有些發軟,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掙扎著爬起來。
地上的男子如死人一般,無聲無息。
想殺我滅口?遭雷劈了吧?
張嫿暗自腹誹,心中好奇,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卻驚得目瞪口呆,微蒙的月色下,男子臉色蒼白如雪,秀挺的眉緊緊地擰在一起,雙眸緊閉,俊美無儔的臉透著幾分痛楚,正是土地廟中遇到的青衣男子。
他怎麼會在宮中?難道他是皇帝身邊的錦衣衛?
張嫿已經邁出去的腳不覺收了回來,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他身邊,伸手替他把脈。她自小便是個藥罐子,十四歲以前幾乎每天都要喝各種各樣的藥,俗話說久病成醫,多年下來也略懂一些醫術。
男子體質寒涼,脈息薄弱,身子冰冷,似是寒疾之症。
張嫿低頭沉思了一會,環顧四周,毅然背起男子走向一間破敗的屋子,掩上房門,隨手扯落幾幅殘破的紗幔,鋪地地上,方將男子放在紗幔之上。
男子身上的寒疾似乎纏綿經年,此次來勢洶洶,若不盡快驅寒,只怕會有性命之憂。
張嫿心中激烈地鬥爭了半晌,咬咬牙動手除去男子身上的衣物,只餘一條褲子,拿起中衣揉搓他胸口,待他身體有了些許暖意,又用力揉搓他四肢,忙了大半夜,男子原本灰白的臉慢慢恢復了紅潤,應該用不了多久便會醒過來。
張嫿鬆了一口氣,將外袍蓋在男子身上,抬頭瞥見月至中天,臉色不禁大變,糟了,只顧著救人,竟忘了戌時三刻宮門便下鑰了,忙起身向門外奔去。
“你是誰?”男子不知何時已醒轉,長身而起,臉上有幾分茫然,瞬即又恢復一慣的清冷。
張嫿愣了愣,似想不到他這麼快便清醒過來,因急著回延祺宮,腳步未停,揮揮手道:“我是誰不重要。救你只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感激我……”
話音未落,一道欣長的身影攔住去路,張嫿奔得太急,一頭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痛得直吸氣,揉著額頭:“借過借過。我趕著回宮,被人發現我還沒回去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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