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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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晴雪追過來，心疼地扶起他。

“師姐……”

百里屠蘇沒有理風晴雪；站起來後繼續往外衝；可衝到房外的空地上後又停了下來；在原地轉著圈；像無頭蒼蠅不知道該去哪。

“蘇蘇，蘇蘇你怎麼了？”風晴雪撲過去抱住他。

“我的……”百里屠蘇抓著自己的頭髮；一臉焦躁，無論如何就是想不起那三個字，只知道重複唸叨：“我的，我的師姐，她、她……”

“怎麼可能，青淺明明說你已經喝下忘情水了。”風晴雪口不擇言，話音剛落就驚慌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青淺……”百里屠蘇在一瞬間停下所有動作，定格在原地，被煞氣折磨的眼睛充血發脹，胸口處則痛的宛若刀割。僵持了許久後，他握住風晴雪的胳膊，紅腫的眼睛定定看著她，一字一句：“她在哪。”

風晴雪是真的被他嚇到了，他此刻的模樣比以往任何一次煞氣發作都要嚇人，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雙眉皺成個疙瘩，眼睛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看著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啊——”

他突然大吼一聲放開她，用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腦袋，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的師姐……”他再次重複這幾個字，兩手揪著自己的頭髮，發瘋似的狂吼亂叫，“在哪，她在哪！！！”

風晴雪嚇哭了，壯著膽子去拉他，“蘇蘇，蘇蘇你不要這樣。”

真沒想到局面會失控到這種程度，她現在根本沒辦法掌控，百里屠蘇看起來極為痛苦，發狂的模樣讓她害怕又擔心。

“在哪，我的師姐，她在哪！！！”

百里屠蘇是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煞氣在他體內橫衝直撞，而夢裡的那個聲音一直在冷嘲熱諷，說什麼他的師姐就要死了。不可以！他的師姐不可以死！

“晴雪！晴雪！”他猛地衝到風晴雪跟前，抓著她的肩膀，身體抽搐著，脖子上的青筋像是要從面板裡爆出來，看著格外��恕！拔業氖�閽諛模��諛模�竽愀嫠呶遙�笄竽悖　�

“蘇蘇……”

風晴雪啜泣著。

“求你……”

百里屠蘇哀求出聲，不知是不是雙腿虛脫無力了，竟對著她跪了下去，同時，眼淚決提流了滿臉。淚水和他唇上的血混在一起“滴滴答答”落在風晴雪的手上，明明是冰冷的液體，她卻好似被燙到了，飛快地縮回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失聲大哭。

……

最終還是把一切告訴了百里屠蘇，望著他御劍飛走的身影，風晴雪頹然地癱坐到地上。

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

忘不掉的，終究忘不掉。

該放手的，終究還是要放手。

天意弄人，天意難違。

……

木青淺已死，這是任何人都沒辦法扭轉的現實。

當百里屠蘇輾轉回到天墉城時，意外的看到紫胤在上山的入口處等著他。

“師尊！”

他急急叫道，奔到他面前重重跪下，再語無倫次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末了，從懷中掏出玲瓏竅，欲把它給紫胤。誰知，他剛把它拿出來，大地毫無預兆的一陣晃動，玲瓏竅也不慎墜在了地上。

“啪。”

發著七色光芒的寶物碎成了好幾瓣，在兩人都未來得及回神之際，化成粉末隨風消散了。

“唉。”

紫胤嘆口氣，趁自己的徒弟尚未反應，豎起兩指一道法術擊暈了他。再揮了揮寬大的袖子，兩人一起消失在原地。

*

人的命盤是無法修改的，逆天之行，註定沒有好下場。

紫胤深知此理，對百里屠蘇這個徒弟也是抱著能撐幾年便是幾年的念頭，讓他沒料到的是自己那個從未知世界來的另一個徒弟會那麼在意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救他。玲瓏竅是上古寶物，確實有清魂洗魄的力量，可移魂換魄這種法子，從古至今從未有人用過，成功的希望更是十分渺茫。所以當初得知木青淺竟真的用了此種方法時，他動了怒，氣她一意孤行自以為是，不考慮失敗的後果，更不考慮旁人的感受。

她倒天真，以為用了忘情水，再抹去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一切就沒事了。又怎會知道，再好的計劃，也需要天意的成全。

昨日，百里屠蘇拿出玲瓏竅時，恰逢歐陽少恭為了重建蓬萊，將已沉入水底的蓬萊島升至海面，因此導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