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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找來了,很粗的大繩。
“把我綁牢了。”格雷果聲如巨雷,就好像在咆哮,“要是讓我掙脫了,我就捏死你們。”
三位下屬軍官面面相覷,臉色微變。
“動手!”格雷果喝道。
這一變色暴喝,就如一聲悶雷。
拉夫德,鄧森,波利佛彼此對視一眼,不敢再猶豫,三人上前,動手。
拉夫德,人稱拉夫或者甜嘴拉夫,是格雷果·克里岡爵士麾下的一位軍官。他說話輕聲細語,秀秀氣氣,從不說髒話,也不罵人,跟誰說話都是甜言蜜語的,於是得了個甜嘴的外號。他有一頭沙色亂髮。
但躺在石床上的格雷果卻知道甜嘴是個殺人不分男女老幼的狠毒傢伙,劍術也很不錯。在穿越前這名身體孱弱的大學理工男和室友們都是美劇的狂熱者,追過很多的經典美劇,其中的《權力的遊戲》是他窩在被窩裡刷過二遍的經典劇目。相比於抗日神劇,美劇的故事的確更引人入勝。
在看過的電視劇裡的劇情裡,如果世界還是那個世界,故事還是那個故事,那麼這名拉夫將在不久後的河間地的行動中抓住艾莉亞·史塔克、詹德利和小胖子熱派。當時一同被發現的還有和艾莉亞同行的乾瘦少年“綠手”羅米。羅米腿受傷了,對拉夫說自己走不了,得讓人背,拉夫就是那個‘微笑著蹲下去,伸手去拉羅米起身,同時輕言細語的調侃羅米,然後用手裡繳獲的艾莉亞的縫衣針優雅的刺穿羅米的咽喉’的傢伙。
這傢伙還跟著格雷果乾過不少壞事。
上個月格雷果·克里岡奉泰溫·蘭尼斯特的命令出去紅叉河巡邏,在河間地邊界,雨林三岔路的酒店裡,格雷果看中了酒店老闆的女兒,格雷果就在大堂的餐桌上當眾把這個‘幸運’的女孩給變成了女人後率隊伍離開,就因為女孩的哥哥憤怒的眼神,他就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返回去,刺瞎了那個少年的雙眼,並輕言細語的安慰酒館老闆不要生氣,因為像他們這樣的壞人,一定會有七神懲罰他們的。
低調、沉默、微笑、殺人、致殘、放火併講究語言美是甜嘴拉夫的強項,他跟其他的軍官和士兵們不同,他喜歡默默的做惡事,忠誠耿耿的追隨魔山,從不把自己‘又幹掉了一個人’之類的事情拿出來炫耀。
繩子纏過格雷果粗壯的手臂,下拉穿過石床的腿,在石床的石腿上纏繞了好幾圈。
“不要勒我的脖子。”格雷果眼睛一瞪鄧森,“在我的腰上多纏幾圈。”
“是,大人!”鄧森眼神閃爍,陪笑。他把粗繩在格雷果如巨獸的身軀上纏繞了好幾圈。
格雷果盯著自己的這名精銳,看得這傢伙額頭冒汗,更加用力的勒緊格雷果的腰腹。
格雷果為什麼要命令他們把格雷果大人牢牢的綁起來,甜嘴拉夫都不知道,鄧森就更不知道了。鄧森的勇武在甜嘴之上,但他的腦子沒有甜嘴的冷靜,少謀略。在格雷果的軍隊中,做惡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做得藝術而高雅,也只有甜嘴拉夫能達到那種境界,所以在格雷果的下屬軍官中,甜嘴拉夫排名在第一,鄧森因為勇武而排名第二。
在記憶中的電視劇情節裡,鄧森就是在河間地的追捕行動中逮住鐵匠詹德利並把詹德利的牛頭盔據為已有的那個傢伙。他的名字,一直在逃脫後的艾莉亞的復仇名單中,艾莉亞每晚睡覺前,都會把他的名字排在格雷果和甜嘴拉夫之後。
想到艾莉亞倒在大雨中唸叨著他們這幫人的名字的情節,格雷果·克里岡不由打了個寒噤。如果不做點什麼,他的下場自己已經能夠預見,會很慘。
想起自己在兩年後將被學士科本變成一隻活死人,格雷果再次打了個寒噤。
自己穿越成這個世界的惡人第一,註定的下場是生不如死!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一次,沒有人會願意穿越到冰與火的世界裡來,這是個混亂黑暗血腥而沒有前途的世界,北方的異鬼正在組織著百萬屍鬼大軍,對人族和類人生命虎視眈眈,妄圖一舉橫掃整個大陸;而在狹海對岸,落魄的坦格利安家族的血脈將藉助魔龍而崛起。而在身邊,富甲七國的蘭尼斯特家族,也正一步一步走向衰敗,分裂,內鬥和血腥的復仇與被複仇中。
這是一個充斥著謊言,戰鬥,屠殺,陰謀與背叛的貴族社會,而看似戰力值第一的格雷果·克里岡,卻不過是泰溫胯下的一隻尿壺。需要的時候就拎過去,不要了則嫌棄髒臭,就自然是扔得遠遠的。
誰會喜歡一隻尿壺?但不管是多大的貴族,夜晚來臨,誰又離得開尿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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