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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忌是個美人。
我說過這句話吧?
我一定說過的。
美人是不分男女的。
而他,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人。
這個最,涵蓋所有男男女女。
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他長得嚇人,我很少如此評價一個人,這也不會是句空話。
因為只要是個對美有感知的人,直視他那張臉,便會被一種攝人心魄的美感席捲心頭。
一個容貌如此有攻擊性的人,卻以永遠掛在唇邊的笑,將那張臉沖淡為一種名為‘溫和’的產物,令人不覺得太過唐突。
而今,燭火搖曳可在牆上勾勒出影子,但卻勾勒不出笑。
所以,那半張臉的線條,堪稱得天獨厚。
我撐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
“公輸忌,有沒有人說過,你配得上一切?”
牆上的影子一頓,公輸忌繼續這手上的動作,水聲伴隨著他的輕聲傳入我的耳朵。
他說:
“沒有。”
“沒有人這麼說過。”
“師長們是不會這麼說話的,而負責說這句話的長輩.......我母親說我長得醜,而我父親的視線永遠落在母親的身上。”
是了,一個考滿分都會被父母責備的人,又怎麼會因為容貌的原因獲得稱讚呢?
我想了想:
“可現在不一樣了,你長大了。”
“你該有自己的想法。”
公輸忌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良久,才單手擰乾毛巾,恍若囈語:
“是嗎?”
我點完頭,才想到對方可能看不見,只能變為出聲:
“是的。”
“所以你在痛苦什麼?”
公輸忌的動作停下,而我,從來就不是為了他的容貌而花痴,只是為了想要問出這句話:
“我在痛苦我出碗窯以來的所有經歷,我在痛苦我為什麼不能找回二叔的骸骨,我在痛苦世事總不能遂願.......”
“而你,你在痛苦什麼?”
我原先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是板寸頭和娃娃臉的故事引起了我的疑惑。
板寸頭和娃娃臉的父母,對他們並不好,所以他們死亡的時候,他們二人都有一種暢快感。
而我之所以如此懷念二叔,是因為二叔的好。
天底下不會有比二叔更好的老爹。
可公輸忌呢?
公輸忌的父母對他並不好。
按道理來說,他也應當同那兩個人一樣,迴歸自己的生活,雖然偶有感念,但總要往前走.....
他在痛苦什麼呢?
身後隱隱有破空聲傳來,毛巾被公輸忌丟進了水盆裡。
牆面上的影子晃動了幾下:
“......別說話。”
水聲短暫停留之後又繼續,而我也在繼續:
“...是我還不夠懂嗎?”
是我太想當然了?
還是因為沒有人教會我那些情感,所以我又揣測錯誤?
公輸忌的聲音還是很平穩,但他的影子卻在顫動:
“....別說話了。”
他又說了一遍。
我動了動腳想要偏頭,將視線從牆上剝離,公輸忌又重複了一遍:
“不要說話,我暫時...不想聽到你說話。”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重複了這麼多遍。
但我能感覺出來,對方確實是不想讓我說話。
我嘆了一口氣,乖乖坐著等著對方洗完,換完衣服,又給我燒了水,這才道:
“你把蠟燭拿到你那邊去吧。”
公輸忌抬頭看了一眼蠟燭,又看了一眼牆壁,臉色比屋內無光的地方都黑上不少:
“你剛剛怎麼不......”
我早早就等著他這句話,頓時學著他剛剛那副沙啞的腔調,重複道:
“不要說話,我暫時不想聽到你說話!”
公輸忌沉默了。
於是,我們倆中間又多了一條用墨斗當繩,支起來的被單。
我最終還是捨棄了一根肩帶,但好在可以打結,問題並不是很大。
只有燭火與心臟在跳動的黑暗房間中,似乎只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下。
我擦了擦臉,開口問道:
“公輸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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