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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忌似乎不喜歡我。
我同他打招呼,他沒有理會我,而是第一時間別開了眼睛。
真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事情。
難道我們不算是朋友嗎?
和我打個招呼,會是什麼難事嗎?
我有些霧水。
不過還好,有別的東西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官方一群人清理出了很多小孩子的屍骨,從而取到了一把明顯像是鑰匙的東西。
而在開啟墓穴之後,第一波不聽二叔勸告下去的人,全部都命喪當場。
一群人面對下面‘無形殺人之物’束手無措,二叔不顧眾人的反對,竟然將我推了出來,讓我來講講吓面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二叔兩年前,開始毫無保留的教我扎紙匠的法門,可我也不是全知全能!
不過二叔就像是把我當定心丸一樣,不斷的鼓勵我......
算了,總不能給二叔失望吧。
我想了想,在沒有資訊的情況下,不斷偵查那半具被繩索拉出來的屍體,最終還是發現了真相。
一群人很詫異,二叔也很詫異:
“留白,你怎麼說的不太一樣......哦,二叔傻了!現在可沒有什麼錄影機!”
“哇!這樣都能說個條理出來,不愧是我家留白!”
二叔又在瘋瘋癲癲說胡話了。
不過還好,一群人還是很快下去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順便帶出了本次最大的收穫。
鑰匙是用來開那個銅盒的,銅盒裡卻沒有什麼金銀珠寶,而是隻有一個陶甕。
不過,被二叔稱為‘胡老弟’的人還是很開心,連連說他媳婦有救了。
他給了我們不少的錢,每個人都很開心,除了二叔。
二叔欲言又止,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什麼話。
我站在二叔身邊牽住了二叔的手,輕聲問道:
“二叔知道那個陶甕救不了胡叔的媳婦嗎?”
二叔得到‘無字天書’後的近三年時間,我已經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
雖然二叔時而正常,時而瘋的厲害。
可無論他說什麼,往往順著他所說的人名地名找過去,往往都是能發現一點兒蹤跡的。
換句話說,不是臆想,不管他有時候告誡的事情會不會發生,但他總不是空口白牙的臆想。
他在擔心胡叔的媳婦,那麼那位媳婦的下場,恐怕不會如同大家期待的那樣,會有一個好的發展。
二叔聽了我的分析,連連嘆氣,摸著我的頭告訴我:
“留白,二叔都什麼還沒說呢,你都知道了。”
這其實沒什麼難的。
我留下二叔一個人慢慢嘆氣,本想回去喝口水,又在路上碰到了即將回程的公輸氏父子,於是我攔下了他們,我問道:
“公輸忌,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公輸忌的父親還是離開的很快,幾乎是瞬間就從慢吞吞行走的木牛流馬上躥下,繼而自己扛上木牛流馬而跑,只給我們兩個人留下一個遠遠的背影。
公輸忌坐在自己那匹木牛流馬上,無可奈何的看著我攔路的身影:
“小白姑娘,我來確定一下,你說的是‘喜歡’,沒錯吧?”
“方便描述一下,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嗎?”
糟糕,公輸忌難道和我的心理老師認識嗎?
他怎麼知道我回答不上來這種問題?
喜歡...什麼是喜歡呢?
可公輸忌那天沒有回答我,我就是覺得他不喜歡我,這難道有錯嗎?
我有些費解,不知不覺讓公輸忌的木牛流馬繞過了我,等我回神的時候,公輸忌已經騎著木牛流馬同我錯身離開。
公輸忌沒有回頭,但他似乎在笑,只是不知道在笑我,還是在笑他自己: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等你長大一些吧,小白姑娘。”
“你才十四對吧?等你長大一些.....有人會教你的。”
我討厭說話說不清楚的人,也討厭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我回他:
“不能你教我嗎?”
公輸忌猛地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繼續催動著木牛流馬走了。
走了。
我應該也討厭他的,不過美人回眸並霞光的畫面很漂亮,我不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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