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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不會是,家裡著火了吧?! 我心中一驚,趕緊丟下手中的東西,套上鞋子就往家的方向衝去,邊跑還不忘邊問道: “我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群人中有好幾個熟悉的面孔,其中還不乏我先前的鄰居嬸子。 只是他們聽見我的問題,具是斜眼撇過我,並不出聲言語。 是了! 這群人現在還在怨恨我帶人救走了那些被拐的女人,哪裡能和我說話! 但瞧著這態度,絕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懶得同他們拉扯,直接三步併成兩步往家中跑去。 田地和家有些距離,可只要是個長眼睛的人,大老遠就能看到滔天的黑煙正從我家裡門窗中滾動而出。 我家的紙馬香鋪外圍了一圈人,只是並沒有人施以援手,反倒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七八分竊喜。 我怒火中燒,三兩步上前推開圍觀看好戲的人群,疾步上前推開大門。 開門的瞬間,內裡積蓄許久的黑煙,像是終於有了釋放之處,朝屋外猛撲而來。 我被嗆的連連咳嗽,但又實在害怕火勢,連忙大喊道: “二叔!你在家嗎————怎麼起火了?!” 屋內一片靜悄悄的沒人回應,只有源源不斷的黑煙席捲而來。 我咬了咬牙,退出屋外,在院裡找了條平時擦東西的抹布,又沾了些水,捂住口鼻,又跨進了屋裡。 屋裡煙氣瀰漫,但也有濃薄之分。 靠近大門處的房間和廁所內黑煙是最少的,顯然都不是起火地。 我推了好幾扇門,最後伸手推開二叔房間時,險些被燻了個仰倒。 這還在瀰漫的黑煙源頭—— 赫然正是,二叔房間! 我伸手扇開眼前的黑煙,眯起眼睛細看屋內的情景,著實嚇了一跳。 二叔房內沒有人,木衣櫃和書櫃敞開著,裡面空空如也。 所有的東西都被整整齊齊安置在床上,靜靜地焚燒著。 這燒法更類似於燒炭,內裡是書,外面蒙著厚重的溼衣物。 所以內裡雖已焚燒殆盡,外面卻不見火光,只有濃煙。 這是場早有預謀的焚燒。 地面甚至還鋪了一層薄薄的鐵皮,床被燒至塌陷時,甚至連個火星子都沒蔓延開來。 我站在門口愣了足足有兩三分鐘,這才啞著聲音喊道: “小鬼頭!出來!” “我二叔人呢?” 我喊完,才意識到自己吸入了過多的濃煙,著實沙啞可怖。 堂屋正中擺放的小鬼頭聽到我的喊叫,悄悄從瓷壇裡探出半個腦袋,伸出幾個豆芽菜似的小手指咿咿呀呀的比劃起來。 這回小鬼頭比劃的東西格外的多,我分析了許久這才看懂他在說什麼: “你說,二叔收拾了個小包裹,然後點了根火柴,就走了?” “你嚇到了,他還讓你對我說,不回來吃飯了?” 蓮花瓷蓋上下開合兩聲,我的心卻緩慢沉了下去。 剛剛二叔和我說的兩句話‘你忙吧,我先走了’居然是這個走了! 為什麼是這個時間點? 為什麼他走之前還得把他所有的東西燒了? 我心中不安,回頭又看了眼差一點就焚燒殆盡的床,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幾步上前,將邊角還未燒盡的殘餘物件,重新投入火中。 我記得火光中的很多東西。 譬如,我上小學第一次考一百分的時候,老師獎勵的本子,那外皮貼滿卡通畫的本子在咱們這偏遠山區算是稀罕物,我帶回來送給了二叔。 譬如,我被鎮裡高中特招的時候,我用第一筆領到的學生補貼給二叔添置的一件棉衣。 譬如,很多很多。 冬天要來了,二叔走了,這些卻都沒帶走。 我把所有的窗門都開啟,又將所有人趕走,這才重新回到二叔房間裡,靜靜等著所有記憶成土成灰。 一直等到身邊有陰涼的小東西靠近了我,貼了貼我的手背,我這才反應過來—— 這一切是真的,二叔真的離開我了。 小鬼頭叼著一本書和一個厚厚的大信封放在我的手邊。 我定睛看去,那本書正是二叔之前給我的《扎紙秘法》,這本書我常讀,但卻沒有隨身攜帶,而是每晚睡前讀完,就隨手扔在自己床上。 此時小鬼頭知道拿來給我,顯然是有人囑咐過。 我將那本書揣進懷裡,又接過另一個大信封,信封上沒有字,信封裡有塊錢。 我有些不敢置信,愣愣的又數了一遍錢。 不該是這樣的,這錢可以是五萬,可以是一萬,甚至可以是五萬一千元整。 但,不該是。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不是不給你,而是二叔也沒有更多錢了’。 我手一顫,竟沒能抓住那兩張二十元的棕色鈔票,讓它們倆連同我的心一起重重墜地,捲起滿室的塵埃。 小鬼頭身形矯健的爬過地面,撿起兩張紙鈔,又爬到我的腳邊高高舉起,似在期盼得到誇獎。 “小鬼頭.....” 良久,我才重新找回自己聲音,摸了摸他冰涼的頭頂: “以後你就叫小四十吧。” “別怪姐姐取名簡單,誰讓......以後只有咱們倆了呢?你不聽我也不行了。” 小四十好似根本沒聽懂我的話,只是在欣喜我安撫了他,光著屁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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