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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出口的那一瞬間,原本還在絮叨和抽泣的聲音頓時停止。 整個安靜的病房內,只留下儀器偶爾閃動,拉長的滴滴聲。 我從未看過那麼絕望的魯娜。 淚光徹底割裂開她的臉,原本明媚的容顏,只剩下蒼白,空洞與心死。 我沒有辦法安慰她,一如我沒有辦法接受安然的死亡。 安然的死亡給予我極大的警醒,如果我貿然接受魯娜,並且規劃好一個遙遠的未來,那麼在這個未來崩碎的時候,痛感會尤為大。 魯娜不跟著我這種招黴運的三陰命格待在一起,她往後有魯父的庇佑,也遇不見什麼大的難題。 只不過,現在會難過一些......罷了。 室內徹底安靜下來,我撐著一口氣背過身去,假裝自己陷入了睡眠,再也不管身後的動靜。 第二天,我要求醫院給我換了病房,一整個春節,直到農曆十四,我都待在病房裡養傷。 期間,只有魯父來了幾次,不但幫我處理了安然的後事,還給我帶了紅包與禮品,話裡行間,都是希望我再去看看魯娜。 但這一回,我沒有答應。 元宵節那天清晨,我自己給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帶著魯父給我帶的安然骨灰盒,重新回到了紙馬香鋪。 紙馬香鋪還是我那天離開時候的模樣,只是我置辦的年貨基本都已經腐爛變質。 我將安然的骨灰盒放到小四十的蓮花瓷壇邊,許久不曾見我的小四十探頭探腦的聞著骨灰盒裡的味道,僅僅嗅了兩下,便壓制不住自己身上滔天的陰氣,露出了惡鬼之相。 小四十似乎很不確定,張著血盆大口一遍遍的嗅著骨灰盒,我摸著它的頭,安撫著小四十,輕聲道: “是安然沒錯。” “以後她就待在你的身邊,你要保護好她。” 小四十頓時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徹底蔫了。 我打掃了供桌,給安然和小四十各上了三炷香,這才開始著手整理紙馬香鋪內的東西。 既然已經決意要去常州,這裡的東西不要的清理,能留用的封存,能用上的帶走。 我整理著用以做紙人的竹子,本想丟掉,這才堪堪想起自己的揹包中還有一把竹柄斷掉的蔑刀。 我取出蔑刀,拉了把凳子,正準備修復蔑刀,沒想到剛剛把舊竹柄取下,就發現了那竹柄中間似乎有紙張卡在竹筒柄的內部。 等等,紙? 這是二叔給我做的蔑刀,按道理來說,不該因為粗心留下了紙張...... 除非是故意塞進去的。 我一愣,立馬將內裡的東西掏出來,果不其然,內裡是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信紙,而筆記正是二叔的筆記。 我原以為這段時間,我已經經歷了夠多,已經可以做到對任何事情都波瀾不驚,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因為紙張上的第一句話,就將我鎮住—— 【留白親啟: 二叔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看到這封信,但你看見的時候,我也許正在帶著你青姨天南海北的奔逃,也許已經成了公輸家父子的手下亡魂。 若二叔真的死了,你不要哭,只要是人就會有這一天的。 二叔只是比你早走了一步,或許還能早些投胎為帥氣男人遊戲人間......所以沒什麼好為二叔難過的。 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給你發了訊息讓你回家,可能你明天,或者後天就能回來。 我不知道我在離開之前能教你多少東西,但我一定會把紙紮秘法傳你,若你發現這封信的時候,你還沒有徹底鑽研完秘法,那你得好好學,多學一些,就有多一分立身的根本。 二叔知道自己對不起你,讓你承受了這些,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白丫頭肯定以為二叔是個十成十的好人,善人,俠士對吧? 不是的,我犯下了大錯。 寫下這封信的一個月前,我去了趟望城...公輸氏的望城,帶走了公輸仇的妻子。 二叔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秘法的後半冊,關於木匠丟鞋的故事。 那個木匠就是公輸仇,結尾時候被我們打鬥驚動導致流產的木匠妻子,就是公輸仇的妻子,你的青姨,許青青。 她不但是公輸仇的妻子,也是......我的初戀。 公輸仇當年因為你青姨容貌姣好,所以愛上了她,找了她父母撮合,可她並非自願。 落胎背後的真正原因,是她被公輸仇囚禁人身自由,根本不想生下公輸仇的孩子,所以趁著我們倆打鬥,掙脫了束縛,故意腳滑落胎。 我從未停留一地超過一月,但我在望城中數月,無數次用紙人去見她,寫了無數封的信,也發過無數次的毒誓,想要帶她走。 可我辜負了她,我沒能做到。 二十多年前,我就沒能打過公輸仇,只能含恨離開望城。二十多年後,我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過公輸仇...... 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身體已經快不行了,再遲下去,我就更沒有勝算了。 無數次的夜裡,我都會回想起青青的音容笑貌,還有青青給我寫的那句詩—— ‘雲夢不知春來晚,北風一夜屠芳城。’ 望城地處雲夢,四季如春,被人稱為芳城,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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