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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茹成為朱思誠弟子已經七年了,七年以來,她監考過四次白鹿洞書院的院試,遇上過許多心懷抱負的學子。
白鹿洞書院的宗旨是有教無類,這正是夫子當年所推崇的。
但是教習們授課卻是崇尚道祖的隨『性』而為,他們在授課時會針對每一個學生的特點,傳授不同側重點的知識,但授課的方式卻是率『性』為之。
比如邢幹,邢幹教授的是《德藝》,講的乃是君子六德,但他卻從未給學子們講過德藝上的文章,而一直是透過身體力行來啟發學子們。
在她看來,這樣的教學方法要比刻板的講述聖賢文章更加貼近夫子講學的要求。講學不僅僅是要讓學子們明白書本上的知識,更重要的是讓他們懂得做人的道理。
看到邢羽所寫,何方茹頓時明白,邢羽雖然看的聖賢文章極多,懂得的道理也是不少,但是他對於人生百態的理解還是淺顯。
夫子乃是入世,道祖卻是出世,這是完全不同的處世方法。
白鹿洞的學子們既出世,又入世。
他們現在,雖然有著一腔熱血,但現在還沒有到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他們中的很多人,將來也不會踏上戰場,他們會去往一個比沙場更加兇險的戰場,那就是朝堂。
出世雖然意味著遠離人間煙火,但卻並不是與世隔絕。道祖當年,對於中原百姓的貢獻遠超夫子。只是他離世早,方才不為後人瞭解。
何方茹微微搖頭,繼續向前走去,偶爾瞄一眼其他學子的答卷。
先賢書院一共三十六名學子,今天來參加考試的卻只有三十四人。另外兩名學子,開學之後便一直沒有抵達書院報道。
最近,傳來訊息,說是兩人渡江時遇上風浪,已然西去。
窗外微風習習,朱思誠院長站在門前,微微仰頭,目視天際雲煙。
他眉頭緊皺,眼中略有『迷』茫,這令何方茹十分驚訝。
她瞭解自己的恩師,知道他從未對自己面對的事情『迷』茫過。她想起那些傳言,不知道有幾分真實。
太子宇文哲是逝去獨孤皇后的長子,然而太子懦弱無能,沒有主見,在朝野上的評價並不高。
獨孤皇后育有四子,分別是太子宇文哲,齊王宇文慶,九王宇文元昊,十五王宇文神舉。
獨孤皇后去世之前,聖上始終未能確立太子的人選,皇后臨終時勸說光帝立嗣,皇后去世之後,光帝下詔,冊立長子宇文哲為太子,並先後將其他諸子分封在天下各地。
今年春初,光帝命令太子監國,重組東宮。多位忠心老臣被光帝召見,光帝想要組建一個自己信任的班子為太子處理政務,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百年之後,太子能夠震懾朝野,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鍛鍊自己的嫡長子,使他能夠配得上天下共主的位置。
朱思誠據說被光帝提議,任職太子太師,但是正式的詔書卻是還未下達。
一些老臣皆是委婉的拒絕了光帝的建議,沒有出任東宮的職位。
何方茹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決心詢問。她生於江南,如果朱思誠決意成為太子太師的話,她便不能每年夏天都回到江南居住了。
除此之外,如果朱思誠任職太子太師的話,他們便算是徹底在朝堂上選了邊,那些搖擺不定的臣子,一定會對此作出反應。
雖然太子早已被冊立,但是朝堂之上一直是一片平和。幾乎所有的臣子都沒有明顯的體現出自己支援太子,支援其他皇子的朝臣也是極少。
何方茹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邁步走出學堂。她悄然來到朱思誠身後,使了個萬福。
“師尊。”
朱思誠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在看到何方茹臉上的惆悵之後,他不由溫聲問道:“茹兒,有心事?”
何方茹點了點頭,“師尊,您真的要去擔任太子太師麼?”
朱思誠聞言一愣,然後微微嘆了口氣,“茹兒何出此言?”
何方茹微微顰眉,然後說道:“朝野上下都在傳,國子監內也早已有了流言。”
朱思誠搖了搖頭,“流言應當止於智者。”
何方茹搖了搖頭,“茹兒只是女流,如果不是恩師教養,茹兒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給書院的學子們講學。”
朱思誠微微點頭,“茹兒,陛下的旨意不能違背,我已經請求陛下,寬限我三個月的時間了。等我回到長安以後,便要辭去國子監的職位,去東宮任職了。”
“為什麼不能拒絕呢?魏大人,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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