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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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的事。陛下後宮空虛，膝下無子嗣，漢王監國，又將鬧出多少風波？你怎麼會不知道？而你竟然和我說宮中無事？

小雪，諸王之亂猶如昨日，現在漢王一旦監國，時局必變。此等變化你我都會被波及。如果此等事情，還不算重大，你還要瞞著我，那我在朝中又能相信誰？”

傅長雪驚訝的看著米團，他沒想到，她剛回京不久，並未面聖，卻已經將宮內之事，朝中之事理得如此通透，讓他不得不敬佩。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

“團團，你當真長大了，是我小看了你。長雪，給你賠罪了。”

說罷拱手躬身，對著米團長施一禮。米團不必不讓，昂著腦袋，用鼻孔看著他，受了這一禮。

“亞臺大人，你我同在御史臺，大周風雨飄搖之際，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要的是我們共進退。”

共進退嗎？米團鏗鏘有力的話，敲得他的心咚咚作響。可是當真能共進退嗎？等她當了漢王的王妃，大周未來的皇后，他們，還能共進退嗎？

傅長雪的心猛的刺痛了起來，不行，他甚至不能想這個可能。他的手緊緊的抓住椅子扶手，努力壓抑心中陡然翻騰的情緒。

米團見傅長雪不說話，只當他不相信，於是繼續說道：

“今天我在梅園遇到了漢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漢王監國的日子應該不遠了。今天與他偶遇，他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或許便是此事。”

“你，今天和漢王見面了？”傅長雪猛地抬頭，將米團鎖定在自己的視線裡。

“沒錯。”

米團見傅長雪眼神有異，心中更加篤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她走到他身邊坐下，給自己添了些茶水，邊喝邊想著說道：

“今日我本是一時興起，去遊園。可到了梅園卻發現，女眷頗多，而且她們似乎無心賞花而是在等人。因為人比平日裡多了不少，所以我本想回去，卻不料與漢王碰個正著。他似乎也是隨性而來，未帶人馬。我與他遊園到傍晚，他似乎一直有話對我說，但是直到我回府，他也沒說什麼。”

米團放下茶盞，眉頭輕蹙，回想著李檀欲言又止的樣子，慢慢道：

“我看他的情形，好像是有心事。但是又不好與我言明，所以我索性就回來了。現在想來，應該是陛下鳳體欠佳，欲將國事相托。”

“不是國事。”傅長雪的聲音彷彿三九寒天的冰窖，寒氣森森。

米團見傅長雪忽然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四個字，倒是覺得奇怪了，便問道：

“那是為了什麼？”

“婚事。”

“婚事？”

米團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究裡的看向傅長雪問道：

“什麼婚事？難道是漢王殿下的婚事？”

“不錯。”

“這種時候，陛下怎麼會想起來要辦漢王殿下的婚事？”

米團這下徹底糊塗了，現在是什麼時候？燕國那邊議和的使臣還沒走，這邊女帝自己病的起不來床，兩邊事情一樣都沒解決，卻先要給漢王辦婚事？這是唱的哪一齣？

傅長雪見米團這般茫然的樣子，心中忽起一陣煩悶，壓抑許久的情緒陡然爆發。

“因為他要娶的人不是別人，是你。”

“什麼？我？”

米團心中一驚，手上的茶盞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粹。守在外面的紅棗和桂圓聽到屋內有東西碎裂的聲音，趕緊跑到書房門口，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姐？你……”

“無妨，先下去吧，一會兒再來收拾。”米團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對門外的桂圓紅棗吩咐道。

她跨過一地碎片，走到傅長雪面前，臉色蒼白的說道：

“小雪，剛才你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邊！我不信！”

傅長雪站了起來，看著米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陛下欲賜婚，將你嫁給漢王。”

米團腦子頓時空白一片，這些天，她想了無數種宮中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可能與自己有關。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米團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因為，你是米團，你是皇商米家唯一的繼承人。”傅長雪的話平靜而緩慢，與他眼底的驚濤駭浪截然不同。

米團被傅長雪平靜的話語震驚了，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顫抖著走到桌邊，重新拿起一個茶盞，為自己倒了杯茶，可是她顫抖的手卻將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