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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瓜州,那裡是我的家鄉。”
“呃,師兄家鄉在瓜州?”
“是,吾俗家名石磐陀,家在西域……”
行者的手,撫摸著鐵棒,目光現出回憶之色。
“時間真快啊,三十五年前,貞觀三年,法師西行,途經瓜州,在當地阿育王寺講經說法一月有餘,我適逢其會,在寺前聽經,結果這一聽,便聽進去了。”
行者似是回憶起什麼美好之事,嘴角微微翹起。
“人說菩提灌頂,我便在那時,求法師收我入門,從此陪法師左右。”
“等等,你……你是石磐陀?”
蘇大為差點沒跳起來。
做為一個來自後世的靈魂,他恰好聽說過這個名字。
據說,後世在敦煌莫高窟的姐妹洞窟,榆林窟中,有一幅叫做《唐僧取經圖》的壁畫。
其作畫年代比吳承恩的《西遊記》要早上三百餘年。
在壁畫中,只有唐僧、白馬和一位尖嘴猴腮的胡人,並沒有豬八戒和沙僧。
後世考證,畫中的唐僧正是玄奘本尊。
他身著襦褲,外套右袒袈裟,雙手合什,面目英俊。
而胡人著襦褲,腳穿麻鞋,頭戴金環,額低嘴長,露齒披髮,雙目圓睜,似人又似猴。
形像逼真而又野性。
畫中這位胡人身背經卷,手牽一匹馬。
後世考證說這便是吳承恩筆下“孫悟空”的原型,名石磐陀。
但這裡面有一個問題。
在玄奘的《大唐西域記》裡所說,石磐陀雖然陪他一段,並送他出關,但後來在途中又心生悔意,甚至還對玄奘動了殺心。
最後玄奘與其分開,繼續踏上西行路途。
“師兄,你,你怎麼會是石磐陀,你不是……”
“我知道,法師的《西域記》裡說‘石磐陀’與他分開了是不是?”
行者輕輕撫摸著鐵棒,眼中淚光閃動:“那是法師為了保護我。”
“保護?”
“不光是我,連高昌國王麴文泰,法師也沒有提及。”
行者如此一說,蘇大為立刻明白過來。
是了,在《大唐西域記》裡,玄奘有意為幫助自己的人,做了一些隱瞞。
而在弟子聽其口述西行路上事的《大唐大慈思寺三藏法師傳》,則記錄了一鱗半爪。
皆因當年大唐與突厥交戰,邊關封鎖。
玄奘是私自出關。
按唐律是重罪。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蘇大為看向行者:“師兄,瓜州那邊,還有你的家人嗎?”
行者臉上露出似哭似笑的神色:“三十五年,哪還有家人。”
在後世,有考證說石磐陀的家鄉在甘肅省安西縣鎖陽城一代。
在唐時大概叫苦峪城,屬於大唐的瓜州郡,距離高昌縣不遠。
“既然那裡已無家人,那師兄何不留在長安?”
“長安雖好,吾所牽掛,唯法師一人,如今法師不在,我也要回我來的地方了。”
行者說完,長身而起,鐵棒在地上輕輕一磕:“莫要忘了,你答應法師的事。”
“師兄放心,《大唐西域記》我一定會親手交給高昌王的後人。”
“甚好。”
行者點點頭道:“那就在此別過。”
“師兄,保重。”
蘇大為起身,向著行者行叉手禮。
他知道,這次一別,此生,大概再也見不到行者了。
別了,悟空師兄。
……
“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阿兄,你念的是什麼詩?聽不懂。”
聶蘇仰起臉,大大的眼中,忽閃著光芒,一臉的孺慕崇拜。
蘇大為略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道:“沒什麼,一時興起罷了,想起行者師兄,對了,千萬別問我什麼是瓜洲……”
蘇大為隨口唸的是北宋王安石的詩。
此瓜洲非彼瓜州。
北宋的瓜洲屬於揚州市,而行者去的瓜州,則是後世甘肅一帶,這兩者除了名字類似,完全是南轅北轍。
“可惜玄奘法師圓寂了,我其實還挺喜歡聽他講經的,還有許多事想問他,關於這降魔杵,究竟是如何出現在法師手裡,還有關於詭異之事,賀蘭敏之和明崇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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