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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量唐兵精銳。
以熊津一城而論,此為百濟故都,城深廣大,這種大城,唐軍也只有一萬人。
眼下,除了幾個設下都督府的城鎮,在更多的地方,唐軍其實無力顧及。
現在,應該有不少義軍在反唐吧。”
黑齒常之話音剛落,阿史那道真便拍案而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氣急敗壞指著黑齒常之怒道:“你,胡說些什麼!”
“道真!”
蘇大為開口喝令他穩住。
坐在阿史那道真身邊的蘇慶節,一伸手將他拉住,轉向黑齒常之時,蘇慶節的眉梢微挑,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你知道些什麼?盡敢如此放肆。”
這話,令本來就不安份的氣氛,便得越發僵持。
黑齒常之雙眸一張,眼中精芒閃動,與蘇慶節的雙眼對上,寸步不讓。
“莫非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唐軍有能耐抓到義慈王,逼他們退位承認滅國,但有能耐收拾這糜爛的局勢嗎?”黑齒常之陡然變了一副模樣,變得鋒芒畢露,毫不客氣的瞪向蘇慶節,厲聲道:“百濟三十七州二百五十縣,數百萬人口,大唐,真吞得下嗎?”
“大膽!”
蘇慶節勃然大怒。
他是不怒則已,一怒起來,誰都的按不住。
比阿史那道真隨便就炸毛,獅子的脾氣可大多了。
鏘!
橫刀出鞘,狠狠一刀劈在黑齒常之的桌上。
將桌角劈落。
黑齒常之雙眸一瞬不移,毫無懼色。
這一下,蘇慶節有些不知所措,扭頭看了一眼蘇大為。
蘇大為噗哧一下笑了:“好了獅子,別演了,用力太猛了。”
他站起身,推著蘇慶節,把他推回位置上,給雙方一個臺階下。
此時圈中銅盆裡炭火漸熄。
蘇大為彎腰夾起堆在一角的木炭,置於盆中,又用木棍輕輕撥弄了幾下,讓盆裡的火燒得均勻。
然後才起身,目光掃視一圈。
安文生和阿史那道真、蘇慶節、黑齒常平自不用多說。
大家都隱隱以他為首。
至於黑齒常之,目光雖落在他身上,但那目光裡,並不帶有攻擊性,相反是平靜而溫潤。
蘇大為向他點頭道:“常之說的不錯,確實遇到一些困難,而且,這困難只是開始。”
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要說服黑齒常之這樣的人投效,只是說道理是沒有用的。
人家腦子很聰明。
除了道理,更需要待之以誠,乃至推心置腹。
正所謂曉之以理。
動之以情。
蘇大為的目光,越過黑齒常之,投向敞開的窗外。
外面,細細的雪粒如鹽飛舞。
院中一枝梅花悄然探出一點。
蘇大為一時心有感慨道:“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
這句,乃是昔年他從書上看來。
大意是說,時間飛快,一頓飯沒吃完,花草的影子就移到座位前了。
他是忽有所感,一時情之所至。
但這番隨性話,在黑齒常之耳裡,卻又有了別樣的意味。
“沒想到蘇郎君還有詩才,原來是文武雙全的儒將。”
黑齒常之自己本身就熟讀詩書經義,聞言,對蘇大為的親近之感,又添幾分。
一旁的阿史那道真得意吹噓道:“這算什麼,阿彌當日大破扶余忠信時,還曾吟詩一首,叫什麼……”
他搜腸刮肚的道:“魚什麼船,什麼浪聲。”
一旁的安文生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你這記的什麼狗屁,阿彌當日說的明明是: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對對對,就是這首。”
“你們,都給我閉嘴。”
蘇大為老臉微紅。
抄後世聖人的詩就算了,還被兩個二貨拿來反覆說,真不知害臊。
黑齒常之看蘇大為的眼神,越發驚異。
“這詩……”
他實在不知如何評說。
轉念道:“蘇郎君,若是百濟各地義軍蜂起,大唐如何應對?”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點螢蟲,又怎能掩蓋日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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