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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手裡提一根魚竿或者魚翁。
老者笑了笑,擺擺手:“不釣魚,怕要下雨。”
“下雨,下什麼雨?”
後者好奇的抬頭看天。
只見天空澄澈,點點霞光從西邊透來。
哪有半分雲雨的模樣。
再低頭,卻見老人已經去得遠了。
“真是個怪人。”
嘀咕了一句,卻也有幾分擔心老者說的是真的,手上收拾攤位的動作不由加快。
穿過幾條閭巷,轉過坊門,老者前進的腳步,微微一滯。
坊門後,大約五十米外,站著一個青衣老者。
看他揹著手,仰首望天,似乎僥有興致的觀察天色。
“找我?”
“呵呵,我若說是緣份,你信嗎?”
青衣老者輕提衣袖,向戴斗笠的老者看過來。
“老道聽聞,你家中出了好大的事,特地來探望。”
“你有這麼好心?”
“老道能有什麼壞心眼呢?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麼多年下來,總有些香火情。”
隨著他的話,這才讓人看清,青衣老者身上穿的原來是一身道袍。
李唐認李老君為祖,以道教為國教,時人多有喜歡穿道袍的。
還有些自詡隱士高人的,喜歡在家中煉丹,或者避居山中,多以煉丹道袍做常服。
眼前的老者也在此列。
身上青色道袍,頭頂子午玉冠。
一張臉明明看著很是蒼老,但細看他的面板,又好似嬰兒般光滑。
白鬚之上,唇色紅潤,牙齒堅固。
一雙眼睛熠熠如星辰。
“我現在已經不管那些事了,你找我,怕是找錯人了。”
“呵呵,今日不談公事。”
老道撫著頷下白鬚,兩眼笑眯眯的道:“聽說老友要離開長安,老道特來送你一程。”
說著,他上下打量一番戴斗笠的老人:“不過看你這樣子,似乎不急著走?”
“走,也要等個風調雨順的時候,馬上要下雨了,你看不見?”
戴斗笠的老人指了指天:“走了,咱們不是朋友,見多了會折壽。”
“你這格局小了,你我二人鬥了數十年,百年修得同船渡,你我這是緣份。”
“免了。”
斗笠老翁冷笑一聲,抬步便走。
老道撫著須,見對方轉了方向繞開自己。
“家裡的事,真的不管了嗎?這不像你。”
“不是說不談公事?”
“呵呵,一時情不自禁……對了,我聽聞昨夜,你家那些親戚,皆認蘇大為為首,這事你可知曉?”
斗笠老翁哼了一聲,也不知是清楚,還是不清楚。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蘇大為的事,你自去問他。”
老翁的步子看起來不大,但是速度極快。
邁出三兩步,人已消失在坊中。
“走這麼急做甚。”
老道撫著須,兩眼微眯,沉吟了半天,抬頭看了看天色。
“真要下雨了。”
……
室內的空氣幾乎凝固。
蘇大為的瞳子收縮如針,定在魏三郎身上。
他一個字也沒說,可是眼睛裡透出強烈的疑惑,意外。
魏三郎你在和我開玩笑?
是誰殺了我?
而我又殺了誰?
是我殺了我!
我特麼讓你們行刺李治,然後我自己來背鍋。
這沒三十年的腦血栓,也做不出這種腦殘事。
無數念頭在蘇大為腦中跌宕起伏。
他清楚,這室內的一切對話,都會被書筆吏給記錄上。
而且,恐怕不止是書筆吏,還會有些別的眼睛,關注著這場審問。
如此敏感的事,哪有什麼不透風的牆。
儘管如此,蘇大為的表情依然不變,甚至身體的坐姿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這一聲的意思,可以是我知道了。
也可以是,我不認同。
更可以是,你說的我不滿意。
無論是哪一種,魏三郎的表情,都顯得比蘇大為更加迷惘。
“我不知總管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但我們這幫兄弟,都為總管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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