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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
“非也,老子有言,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莊子言,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任真子侃侃而談:“此絕聖棄智,非絕聖棄智,是名絕聖棄智。聖智者,為名也,天地本混沌,萬物本無分高下,一但有名,便有了實。
有了聖,便有了偽。
有了‘善’,便有了‘偽善’。
若絕聖棄名,與天道合一,視眾生一如,沒有聖仁孝慈利,也就沒有了‘偽’。
此為天道也。”
好傢伙,這是用佛經裡的說法來反駁佛門。
任真子看來平時沒少看金剛經。
周秀微微頷首:“任真子道長所言,豈非前漢的黃老之學,無為而治?”
“無為,非真無為,無為,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任真子手拈法印,聲音如泉湧般奔來:“你看天地生靈,本無善惡,沒有仁義孝慈,也沒有虛偽,這便是天道。
前漢尊崇黃老,故有強漢。
我大唐初立,天子以道教立國,故有我大唐強盛。
何也?
遵循天道,無為,無不為,為所當為。
天道,順之則生,逆之則亡。
順之應之,故能強大。”
任真子的話,越說聲音越響亮。
最後竟如滾滾雷音,響徹群場。
文武百官中,不禁引起一番騷動。
許多信奉道教黃老之學的宗室,不由暗自點頭。
紫微城樓上,李治牽著武媚孃的手,微笑俯視著全場。
稍遠處的一幫太監和宿衛,見李治面露笑容,心中暗道:看來聖人認可任真子道長的話。
在法場更遠處,洛陽圍觀的百姓發出一陣陣議論聲。
大唐不禁信仰,不光佛道,就連西域的胡教景教,也都是有的。
因此不禁百姓議論各教。
此時百姓聚在一起,不由議論紛紛。
“我看任真子道長說得很好啊。”
“我大唐初立時就是以道立國,橫掃東西突厥,聖人又東平高句麗,西平吐蕃,當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果然通道教才能強國足兵。”
會場上。
距離辯法木塔稍遠處的蘇大為,立於觀臺中,俯視著下方兩座木塔上的一僧一道。
暗自皺起了眉頭。
這名叫任真子的道人,頗有些本事,居然在口舌上並不輸給沙門。
而且似乎還佔了上風。
而那位律宗的周秀法師,看著有些不對勁啊。
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純是一種感覺。
蘇大為定睛細看,就在此時,只見周秀猛地斷喝:“不對!任真子道長此說,巧言令色,爭強鬥勝,豈是道家‘無為’?”
“無為者,不是不為,而是為所當為。”
“又錯。”
周秀做金剛怒目狀,大喝道:“世間法只有佛法,餘者種種,皆為巧辯。道長口才便給,搖唇鼓舌,只能矇蔽無知百姓,焉敢稱正法?”
聲音如同虎嘯龍吟,一下子將任真子的聲音蓋下去。
任真子臉色微變,明顯感到對方身上元氣波動,竟似用了某種佛門神通。
“法師敢妄言我道!敢問佛門,又有何法?”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周秀朗聲大笑,笑音滾滾如雷,蓋過全場。
然後,他提氣,揚聲,如獅吼般:“我沙門者,所修無它,唯持戒。”
“何為持戒?”
任真子圓臉上,兩眼微眯,眉心殷紅的雷符,越發鮮豔欲滴。
“天地萬物,無規矩不成方圓,世間萬法,唯戒律最為精深。生而為人,在朝,則有唐律,在世間修行,則有佛門戒律。
若尊我律宗四分法,戒法、戒體、戒行、戒相,則大道可成也!”
律宗以戒律為師。
講究持戒精進。
“胡言亂語,持戒,是名也。古往今來,執於名,而疏於實者,皆為妄人,以持戒為法,是因信稱義。
戒律,是人定。
人定者,皆為名,而非實。
道法自然。
修道,唯有人法地,地法天,方得真味。”
“道長說得差了,人生而無知,與禽獸何異,人要成人,唯有修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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