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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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不是沒有感覺到八皇子的幫襯，只是眼下情形複雜，必須穩住心神。否則，一步踏錯，將陷入萬劫不復。

太子沉聲問道：“你說清楚一些。”他似乎抓住了其中的重點，可偏偏就想要從墨兒的嘴裡說出來。

墨兒也不是一個怕事兒的，她低垂著頭，語氣平靜，聲音沉穩地說道：“回太子殿下，戴上人皮面具，便是借用別人樣貌，來掩蓋自己的容貌。”

“儘管彼此會非常相像，可習慣和神情上，還是有區別的。”而眼前的兩個人，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毫無破綻的。這其中深意，你們還想不明白嗎？

皇上放下茶杯，眯著眼睛掃了一眼皇后娘娘，似乎下定了決心，沉聲問道：“皇后，你可知罪？”

皇后娘娘壓下心裡的驚濤駭浪，強撐著臉上的笑容，語氣平靜地問道：“皇上，臣妾不明白您這是何意？”

“不明白？”皇上好笑地看著她，抬眼掃了兩個相貌一樣的人，“那你跟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皇后娘娘剛要開口，便聽皇上接著說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朕，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吧？”

他的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柔和。

皇后娘娘笑著說道：“謝皇上體諒，臣妾的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瞭解皇上的脾氣，若是她矢口否認的話，皇上便會一氣之下，將兩個人送入慎刑司。

只要人進入了慎刑司，辦法就多了。以兩個人對她的衷心，必然會服毒自殺的。就算是沒有服毒，她的手裡還握有暗衛，除掉兩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比眼下當中京都城內諸位有頭有臉的人，當場審問的好。

“皇上！”越妃娘娘在皇上開口前，笑著建議道，“皇上，諸位夫人想必都乏了，不如·······”

家醜不可外揚！皇上欣慰地拍了拍越妃娘娘的手，“還是愛妃考慮的周到。行了，都散了吧！”

墨兒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越妃娘娘這是何意，不是說好了，當著諸位貴夫人的面兒，揭開皇后娘娘的罪行嗎？

不過，她這樣做，倒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真當著眾人的面兒，將這件事情揭露出來，皇家的顏面何存？畢竟她和八皇子是皇家中人。

可理解是一會事，心裡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兒。

其他夫人都走了，跪在中間的墨兒沒有動，玉卿夫人自然不會將墨兒一個人丟在這邊，自然是也沒有走的。

皇上想要開口趕人，可玉卿夫人笑著說道：“本來想趁著今天這個日子沾沾喜氣的。不過，也沒有關係，妾身有一事相求。”

皇上點頭說道：“你說說看！”對於玉卿夫人，皇上倒是有幾分耐心的。

玉卿夫人笑著說道：“我和恪兒入京以來，多虧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照拂，眼下出現了這樣大的誤會，妾身便想替皇上盡一點綿薄之力，不知道皇上您可允許？”

綿薄之力？！

皇后娘娘冷哼一聲，一個靠著臉蛋兒勾引男人過活的賤人，你還有什麼綿薄之力？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出風頭罷了。

“只是這件事情······”皇上有些猶豫，一方面想讓玉卿夫人在這邊多坐一會兒，可另一方面，又不想讓玉卿夫人攪進這件事情裡來。

可對上玉卿夫人那淡淡的笑容，拒絕的話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只好點頭說道：“行吧，難得你一片心意，那就留下來吧。”

玉卿夫人笑著道謝：“臣妾多謝皇上！”說話間，人已經繞過坐席，跪到了中間。

皇上擺手說道：“行了，你起身吧。還有你，也站起來吧！”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墨兒說道。

“多謝皇上！”墨兒道謝之後，便站起身來，乖巧地在立在了玉卿夫人的身邊。

玉卿夫人衝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她不必擔心。墨兒唇角微揚，挑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表示自己沒事兒的。

這一打岔，皇上便不如先前那般生氣了，語帶譏諷地說道：“皇后娘娘統管六宮，向來什麼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個人，還如此大模大樣地登堂入室了呢？”

皇后娘低聲說道：“這次的事情，事出有因，待臣妾查明之後，再向皇上稟報。”

“稟報？”皇上嗤笑道，“稟報什麼呀？稟報你這麼多年，是如何······如何糊弄朕，糊弄這天下人嗎？”

皇后娘娘似笑非笑地說道：“皇上，您這話便有些嚴重了吧？臣妾怎麼敢糊弄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