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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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掌櫃的眼看著墨兒主僕二人一步一步走上了樓梯，緩緩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收斂起來。

那小夥計剛才在旁邊急得直瞪眼，眼下終於有機會說話了，他湊到跟前，焦急地說道：“哎呦，掌櫃的········”

朱掌櫃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一眼雖然很淡，可嚇得那小夥計一哆嗦，差點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他驚恐地瞪著眼睛，掌櫃的，我，我沒有說錯啊！我可是好心呢！您，您這眼神也太，太瘮人了。

朱掌櫃的笑著說道：“從現在起，你便去廚房裡提泔水，做雜役吧。”他的語氣輕柔，甚至還帶著笑容。

可那小夥計卻是嚇傻了。他從來不知道，每天笑呵呵的掌櫃的，這笑容也有這樣瘮人的時候。他呆愣著走出屋子，腦子裡除了順從，還是順從。

沒有想過辯解，甚至都沒有想過問問朱掌櫃的為何要罰他。

朱掌櫃的看著墨兒坐過的位置，已經他用過的茶杯。沉吟了半晌後，揹著手站在了窗前。看著光禿禿的樹丫發呆。

···················

回到屋子裡後，平菊探出頭左右看了一圈兒後，迅速將門關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道：“姑娘，那個朱掌櫃的說的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根本經不起推敲，您怎麼就答應他，繼續住在這裡呢？”

擔心自家姑娘沒有聽明白，她更加直白地說道：“姑娘，奴婢覺得，這個朱掌櫃的沒有安好心，他這樣對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墨兒放鬆地躺在躺椅上，嘆息道：“你家姑娘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呢？”

“您知道？！”平菊跳到墨兒的身旁，驚詫地問道“您知道還答應他們？”抿了抿嘴唇，終於忍住了沒有說，您是不是傻呀？

墨兒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敲了她的頭一下，瞪了她一眼，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誰傻呢？

平菊狐疑地瞪大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說好吧？你怎麼就猜到了呢？

墨兒冷哼一聲，你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懶得跟她多說，轉頭問平香，“我們離開後，可有人來過？”

平香點頭說道：“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夥計上來收碗筷，長得虎頭虎腦，一幅很機靈的樣子。奴婢賞了他兩個銅板，他便高興了半天。”

墨兒笑著問道：“那他可有說什麼？”朱掌櫃的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派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上來收拾碗筷，肯定是有目的的。

平香笑著說道：“還真的就被主子給猜著了。那個孩子進來後，好奇地問東問西的。看似童言無忌，一派天真的模樣。實則，每一句都意有所指，打聽我們的來歷。”

“奴婢按照主子事先教的，一一答覆了他。走的時候眉開眼笑的，似乎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

平菊更加不放心了，“主子，這些人········”

“我知道的。”墨兒搖頭打住她的話，輕聲說道，“在我們面前，這些人說話漏洞百出，可在他們眼裡，我們何嘗不是漏洞百出呢？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平香頓時想起了當初武媽媽的話，她警惕地向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主子的意思是說，這個朱掌櫃的其實就是········”主僕之間默契十足，後面的話也不必多說。

墨兒搖頭說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既然有人給了我們留下來的理由，我們為何不加以利用，從而達到我們的目的呢？”

當初，武媽媽說過，這些年，玲瓏閣的一些明面上的鋪子越來越少了。而那些暗地裡的鋪子，她也是鮮少知道的。唯一偶然有聯絡的，便是這吳鎮這邊了。

可具體到底是哪家鋪子，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便被韓千的腳步聲打斷了。墨兒不想自己的計劃出錯，故而提前結果了武媽媽的性命。

平菊嘟著嘴，憤憤不平地說道：“都怪韓千。”早不過來，晚不過來，偏偏要在問到關鍵的時候出現。

墨兒搖頭說道：“也怪不得他。武媽媽這些年都在京都活動，鮮少與外面聯絡，這邊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的。”

平菊嘟著嘴，不滿地說道：“主子，您還替他說話！明明是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墨兒嗔怪地斜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你那是對人家有偏見。聽獨孤氏的意思，武媽媽算是玲瓏閣主的心腹了。所以，玲瓏閣主不會任由著她和玲瓏閣裡其他人隨意聯絡的。”

因為武媽媽替玲瓏閣主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