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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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韓千提著茶壺的手一頓，這有點狠了吧？！

看著九皇子和那位紅衣姑娘之間的黏糊勁兒，今天晚上春*宵一度是免不了的。可這要是正在興致高昂的時候，突然發現身下，身下的人沒有活氣兒了······

呃，想想那場面就讓人驚悚。

恐怕九皇子從此以後便一蹶不振，再也無法抬頭了。

韓千倒也不是覺得自家主子做得不妥，只是心裡有些幸災樂禍。九皇子平時願意和主子處處爭高掐尖也就罷了，今天居然拿了墨兒姑娘和棲霞村做由頭，給主子添堵，簡直是太過分了！

墨兒姑娘和棲霞村就是主子的逆鱗！

主子若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還真當主子是紙糊的呢！

不過這樣也好，九皇子那樣一個葷素不忌的人，突然無法······那什麼了。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倖免遇難呢！主子此舉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韓千心裡覺得痛快，面上卻不敢顯現出來，在韓恪的冷氣壓下，也只能將心裡的那點小興奮掐滅了。

他默默地給自家主子衝了一杯茶，一陣衣袂翻飛的聲音飄過。他見自家主子沒有其他吩咐，扭頭出去，坐在車轅上，戴上旁邊的斗笠，揮舞著馬鞭，踢踢踏踏地向別苑駛去。

玉卿別院佔地面積極廣。在西南部有一大片竹林，竹林後面有一個小院子。小院子不大，就如同一個普通的農舍一般。但是一直跟在主子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個小院子就是仿照棲霞村中靈素的小院子建造的。

如水的月光灑在清冷的小院子裡，如同給小院子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細紗。

韓恪獨自一人坐在葡萄藤下的石桌子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石桌子上的棋盤。棋盤上那零星的幾枚棋子，讓他一會兒擰緊了眉頭，一會兒又抿著嘴，無聲的笑了。

韓千將手裡的藥碗放在旁邊的暖爐上溫著，默默地將搭在手臂上的披風披到了主子的身上，心裡一陣無奈。

自從聽說棲霞村的事情後，主子便在這裡搭建了一個小院子。每天都會抽空過來坐坐的。夫人勸說了多次，可主子嘴上答應了，私下裡可是一次都沒有少過來。

“嘩啦”一聲，棋盤上的棋子滾落到了地上。韓千循聲望去，心裡又是一陣無奈。

韓恪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棋子一顆一顆地拾了起來。他動作嫻熟，像是每天都聯絡一遍一般。最後一顆棋子拾起來後，他無力地坐在了地上，像是全身力氣都被耗盡了一般。

韓千驚呼道：“公子，您怎麼坐到地上了，這······這······地上涼，您還是起來吧。”說著，便要伸手將人扶起來。

韓恪沒有動，手裡撥弄著盒子裡的棋子，輕聲問道：“你說，墨兒這些年過的好嗎？她靠著什麼維持生計呢？”

“這······”韓千抿了抿嘴唇，有些為難。他知道，因為九皇子鬧得那一出，讓自家公子的心裡更加難受了。低聲勸慰道：“公子，已經過去十年了······”

這人說不定都已經投胎轉世了。

韓恪撥弄著盒子裡的棋子“嘩嘩”作響，低聲說道：“靈素姑姑為人機智聰明，她一定有法子保住墨兒的。”

再機智聰明的人，也鬥不過天災人禍呀！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讓整個棲霞村都化為灰燼了，哪還有生還的可能呢？

韓千嘴唇蠕動了幾次，終是不忍心讓自家公子的希望破滅了。

想了想說道：“墨兒姑娘本來就沒有爹爹，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的親人，處境一定是非常艱難的。公子，您要是不好好保重身體的話，她更是無人可依了。您······”

“把藥端過來吧。”韓恪輕聲說道。也不用韓千多話，自己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韓恪當年所中的“火屍寒毒”沒有完全拔除，這個世上除了靈素大夫，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做到。所以，這些年一直這樣拖著。

好在，當年靈素給了暫且壓制的方子，也可以壓制著毒素的蔓延。

韓恪將空碗放到石桌上，輕聲問道：“你說，這茫茫人海中，到底如何可以找到墨兒呢？”

呃，韓千一時有些頭疼。剛才不過是不想主子太傷心，順勢安慰一下罷了，哪裡想過那麼多呀？！

“玲瓏閣！”在韓恪地注視下，韓千硬著頭皮吐出了三個字。

“玲瓏閣？”韓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裡的棋子，抬眼看著懸掛在空中的那輪明月，幽幽地說道，“就是那個相傳存在紅塵中，不問紅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