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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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玉卿夫人的話是真是假，只要皇上相信這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了。其他人，無論心裡如何想，也都得捏著鼻子忍著。

玉卿夫人這是擺明了不想摻和進來，皇上也默許了。可其他人便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皇上隨手指了一位夫人說道：“你來說！對，就是你！”

恰巧，皇上指的人正是吏部侍郎的一位夫人，也是前不久，被太子收入麾下的。

那位夫人戰戰兢兢地挪了出來，跪在一旁，理了理思路，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回皇上，正當妾身坐在亭子裡，跟幾位夫人圍在貴妃娘娘身邊說話時。”

“皇后娘娘身邊的陳嬤嬤便進來了，說是皇后娘娘吩咐御膳房煮的涼茶，特地讓她送過來。說話間，她便突然向貴妃娘娘出手。”

“貴妃娘娘身後的那位姑娘，護主心切，情急之下，便拔出簪子將陳嬤嬤的手臂劃傷了。陳嬤嬤情急之下，便從亭子的欄杆處竄出，跳到了湖裡去了。”

皇上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指著另外一位夫人說道：“你來說說看！”

前面有人開頭了，後面的人也就不是那樣為難了。按照前面人的說辭，重複了一遍。反正，這也是她們的親眼所見。

當然了，這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將秦氏和冬菱縣主喊肚子疼，她們的孩子要沒有了的事情一起隱瞞了下來。

每聽一個人說完，皇上的臉便陰沉一分。到了最後，他忍無可忍地用力拍打著桌案，“皇后，看看你做的好事？！賢良淑德，你看看你自己，佔了哪一個？啊？”

皇上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林海連忙伸過手來，幫他順氣，小廝勸慰道：“皇上，莫生氣，莫生氣！龍體要緊吶！”

“不生氣？！”皇上眼睛瞪得滴流圓，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你看看她們都幹了些什麼？！哪一件事情，讓朕省心了？！”

“皇后，皇后，皇后！”皇上用力地拍打著桌子，氣得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皇上，皇上······”林海擔憂地看在他，一邊替他順氣，一邊小聲安撫著，“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呀！”

皇上抬手指著皇后，“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殺人。你說，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幹的？是不是哪一天，你要將朕也一起殺了？！”

最後一句話，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

墨兒偷眼看著暴跳如雷的皇上，真的擔心他這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就嗚呼了······

不過，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皇后可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又半點損傷的。

“臣妾冤枉！”

皇后娘娘這一嗓子，頓時將皇上頓在了那裡，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你竟然還敢喊冤？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還能有假不成？”

皇后娘娘垂著頭，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疑惑地說道：“這也正是臣妾疑惑不解地地方。若說貴妃是因為思念九皇子而精神恍惚，那這幾位大臣的夫人又是怎麼回事？為何要幫著她一起撒謊呢？”

皇上伸長脖子，探著頭看向她，“你是說貴妃她聯合諸位夫人，一起來誣陷於你，坑害於你？”平靜的語氣中，醞釀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不錯！”皇后娘娘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陳嬤嬤一直跟在臣妾的身邊，怎麼可能對貴妃妹妹做出那些事情呢？”

好啊，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皇上衝著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那朕便讓你心服口服！他抬手指了一位姑娘問道：“你來說說看，陳嬤嬤是不是一直都跟在皇后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那位姑娘戰戰兢兢地給皇上見禮，只是，禮剛行了一半兒，便被皇上給打斷了。他不耐煩地擺手說道：“行了，行了，那些虛禮就免了。你就直接回答朕的話。”

“是，皇上！”那位姑娘小聲說道，“臣女記得，陳嬤嬤似乎離開過一段時間······”

“什麼似乎不似乎的，你就直接告訴朕，那個老貨是不是一直站在亭子裡？”

“沒有，沒有，她曾經離開過的。”那小姑娘頭觸地，驚慌地喊道。都要被嚇哭了！

“好，你退下吧。你來說！”皇上隨意指了一位姑娘說道。

點過幾個姑娘過後，皇上的語氣異常地平靜，“皇后，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麼多人，同樣的證詞，怎麼都不可能是事先竄通好的吧？

皇后娘娘面色漲紅，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