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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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你的那點零食和玩具要什麼錢？”海華無奈地搖搖頭，颳了刮他的鼻子。

小浩對手指，不安分地在她懷裡挪了挪屁股，揚起小臉，操著糯糯的童音道：“你不是缺錢嗎？咱們再造把桃花扇去賣行不行？我也可以出點力的。”

海華一怔，明白了他這是要貢獻點材料出來，捏了捏吹彈可破的小臉：“你捨得，我可捨不得。”若是平白賣給別人，陸紫麟知道了，不要懟她嗎？

“如不介意，我出吧。”迎向了海華的詫異目光，江古鈺說，“你救了我朋友，這錢當然是我來出。”

海華甚是滿意地道：“好好好。”

胥如意心說，怎地他一日不在，她便救了個人？還跟江家的少主關係這麼好了？可千萬別讓這個傻姑娘被人騙了呀，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對海華不懷好意。

這日，海華等人便在江家住下了。

翌日，腦子清醒了的高唐燕就登門拜訪了，不過他來的目的，若是讓江古鈺知道了，必定會一隻腳踹過去的。他一來感謝海華的救命之恩，二來便是來請教藥典上說的藥人一事，他還沒有蠢到要當著江古鈺的面問，他自然是尋了個偏僻安靜處。

海華想了想，思忖著措辭，道：“你昨日用的藥，藥量、年份，都不對，你只有一個配方，卻不知道比例，更不懂煉丹的手法，有太多失敗的因素。照你那麼玩，玄陰玉和玄陽玉的相剋就能剋死你，更別提有劇毒的廣府合歡花了。”

回想起昨日的蠢事，高唐燕也心有餘悸，他道：“可這是我唯一的辦法了，姑娘能否給我指條明路？”

“你為何來問我？神農城地大物博，能者甚多，即便神農城不行，還有藥王谷，萬藥宗。”

“實不相瞞，那本古籍是我家裡的藏書，我一直覺得裡面的言論太過詭異，可是我如今又走投無路，母親病重，江家主也無力迴天，我不想她死。”

海華說：“你倒是個孝子。”

高唐燕道：“家父早亡，我只這一個親人。”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病的？”

高唐燕：“十年前，她與人交惡，受了重傷，病勢纏綿，之前一直是江家主所治，他曾說最多能救我母親十年，十年之後，縱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了。”

“我這醫術也是半吊子的，還沒江古鈺學得系統。”海華沉吟片刻，道，“你找我，是還想用那個法子？”

“若非如此，昨日我怎會將家中典籍送予姑娘。”說著，他恭恭敬敬地向海華行了一禮，誠懇地道，“成不成與你無關，我只求一試。”

海華皺眉，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你怎麼不去找江古鈺？他是你朋友，你若求他，他會幫你。”

“是啊，雖然他嘴上說歪門邪道，說我愚蠢，但真到了求生的時候，死馬也能當活馬醫了，他會答應的，可若是失敗了呢？我會死，我不想讓他看著我死。”看到對面女孩眼中的疑惑，他道，“你最好的朋友被你醫死了，你會怎麼想？”

海華微微一笑：“你和他感情真好。”

“我們自小相識，生活在這神農城中，自然是好的，只可惜，他不懂我的……”

“嗯？”海華見他不說了，疑惑地開口。

“罷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高唐燕眼睫微微顫動，“姑娘可是答應了？”

海華：“我很快就要走，不能在此地停留太久，半年未必能研製出來，你和你母親都等不得。”

高唐燕似是下定決心了般，說：“我跟你走，供你驅使，藥人若是成了，不光能治我母親，還能為你所用，你若擔心我跑了，咱們可簽訂契約，我願意付出所有，只求你試這一次。”

海華怔住，眼中滿是驚訝。

她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為自己母親做到如此地步。

“我求醫問道十餘年皆無所獲，家族一代不如一代，到我這一輩，已是沒落，神農城除卻江古鈺外，便沒了什麼牽掛，我是真心實意地，但我也知道此事強人所難，你們師兄妹也不容易，可我不想放棄。”

高唐燕說得誠摯，海華聽得有些慚愧，她跟她媽以前關係很好的，可長大了，漸漸地就產生了嫌隙，最後一次還吵架了，她們都沒和好，若她有高唐燕這麼孝順，大概也不會惹她生氣吧？

海華正要說她要跟胥如意商量一下，卻沒想到一道輕笑的男聲打斷了她將要出口的話。

“讓我一通好找，原來你們在此……幽會？”忽然遠處傳來腳步聲，江古鈺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