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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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這邊，陸長遙回去之後也是一臉的倦容，草原這邊雖然也有不少人才，但是在口才上擅長的還真沒有幾個，那群大魏官員又著實難纏，所以今天她也不輕鬆。

“母親，大魏那群官員怎麼說？”

伽業果今天一直都在家焦急等待。龍鳳胎估計還不太明白這次和談的意義，可她已經大了。知道這次和談草原沒有佔據有利地位，若是被抓住弱點，免不了又是一場戰爭。可這些天他們的軍隊是什麼樣子的，伽業果不是不明白。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這麼擔心。

“還好。”

這倒不是假話，多虧了那個胡姓官員胡攪蠻纏，才給了陸長遙一個拖延的時機。只要今天能托住大魏，她的勝算就一天比一天大。

笑眯眯地看著伽業果和龍鳳胎，陸長遙疲憊的臉上滿是溫柔。大概清醒天無絕人之路嘛？在這種危機時刻，居然有如此轉機，話說他是不是應該給那個胡姓官員送一份厚禮，好感謝他今天對自己的幫助？

“母后。今天弟弟妹妹都很聽話，您也要保重身體，不要太過操勞。”

伽業果是真的敬重自己這位母親，她幼時頗為憨厚，這只是好聽一點的說法，有人還說過她小時候很傻。不過如今隨著年歲漸長，她似乎漸漸聰明瞭起來。母親經常聽說過，有的人年少時就聰明，有的人卻是大智晚成。伽業果並不在意自己屬於哪一種，她只想讓自己不要變成母親口中的那位仲永。

“嗯，我知道。伽業果，你明日就去軍隊吧，我如今抽身乏術，你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軍隊中歷練一番。若是以後我不得不離開草原，這片土地就要靠你來守護了。”

其實並不像某些大魏官員想象的那樣，陸長遙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將整片草原的權利都是死死的在自己的手心裡。她更看重的，是草原未來的發展。龍鳳胎如今實在太過年幼，就算想讓他們做些實事，也不可能。相較之下，伽業果雖然年紀尚小，但心性十分堅韌，正適合在軍隊中打磨。更何況她也信任這個孩子，畢竟是在膝下撫養這麼多年的，陸長遙自然希望她能有一份更好的前程。

聞言，伽業果有些心動，但更多的則是擔憂。她自然不會以為陸暢瑤是要害自己，她只是擔心，陸長遙話中的意思。什麼叫有朝一日不得不離開草原？身為草原的王后，如果沒有意外，陸長遙基本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片土地。可是自己的母親又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伽業果相信自己的母親這麼說，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是如今的她還太過年幼，根本想象不出來這個理由是什麼。這也正是讓她如今心潮起伏的原因。

笑眯眯地看著對面的孩子，陸長遙覺得有些窩心，她其實並不在意伽業果以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只要她過的好就行。然而這個孩子如此關心自己，她心裡到底還是舒服的。

伸手揉了揉小孩兒的腦袋，陸長遙顯然有自己的打算，只是如今她還不能告訴伽業果。

“只是一個可能罷了。如果可以，母后肯定不會離開。畢竟這片土地上還有你，有許許多多的族人。”

“……嗯。”

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伽業果知道就算再問下去，陸長遙也不會回答，所以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既然母親讓她去軍中，那她就去吧。只是，草原人民雖然悍勇，可軍中仍然是女人禁止進入的地方。怕是她就算去了，那些軍人也不會接受。明明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不知道怎麼了。只要一想起來自己有可能完不成陸長遙的叮囑，伽業果心中就窩著一股火，尋找司機熊熊燃燒。

看出了這孩子眼中隱藏的不甘，陸長遙欣慰的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正是要有這樣的不甘與怨念，才能在全是男人的軍營中逐步站穩腳跟。伽業果的功夫她有特別指導過，雖然這孩子小時候頗為愚鈍，可值得慶幸的是，大概正是因為這樣，她在武道一途上非常有潛能。如今就算在滿是男人的軍營中，她相信伽業果也有自保之力。

“我等著你成為草原上著名女將軍的時候。”

這只是一句淡淡的期許，然而這句話卻如同一陣狂風般，驟然席捲了伽業果的整個內心世界。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來。其實她這個人並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樣純粹到愚蠢，伽業果牢牢的記得，她的父親草原上的汗王阿那巖，曾經看著她的眼神，連看腳下的螻蟻都不如。後來有一段時間更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一樣，眼神充滿了，打量，讓她不寒而慄。她其實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與真正喜歡自己的母后不同，父王當初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一件可以買賣的貨物來看。按理來說，她吃用著草原上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