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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蘇月白和白莫雲回房後徑直去見了他們的父親。
“爹爹，怎麼樣？”陶千雪進了門，略帶點得意的問了一句，又見陶冶正在練習書法，不由讚道：“爹爹的字越來越好了！”
陶千雪一直覺得這東西用起來麻煩不便捷，只是父親喜歡，她便也時常捧場贊上幾句，說不定爹爹高興了，還能多給點零花錢呢。
陶冶專注於筆下的筆走龍蛇，並不答話，陶千雪兄妹倆早已習慣他這副樣子，乖乖的現在書桌前等著。
陶冶將最後一個字寫完，端詳良久，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尚可。”
陶千雪不懂這是說字，還是說人，求助地看向自家大哥。
陶千帆安撫地對她笑了笑，轉頭語調輕快地道：“父親，我看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陶冶笑瞥了他一眼，又收斂了笑意看向自己的女兒，頓覺這姑娘也就只比外面那些殘次品好上一絲罷了。
“千雪，你懂了嗎？”
陶千雪明顯察覺到了陶冶語氣裡的忍耐，躊躇良久，道：“他，他學識不錯，實力也不錯，年紀輕輕，已經是高階異能者了，我相信，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助力的。”
“助力？”陶冶嗤笑一聲，“難道還需要我告訴你嗎？你姓陶！只要你想要，高階異能者又怎麼樣，都會任你差遣，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能有什麼用？”
“可，可誰也說不準他以後會不會成為一方霸主啊！”陶千雪不服氣，平常被藏起來的蠻橫便漏了出來。
陶冶突然對女兒的頂撞不感到生氣了，他看了看她，語氣無波無瀾的道：“那也要他有這個機會。”
陶冶順手將筆扔進了硯臺裡，黑色的墨汁飛濺，落在宣紙上，剛好遮住了其中一個‘龍’字。
潛龍在淵，飛得起來便還是龍，飛不起來……
那就做泥潭裡的一隻臭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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