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祭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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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委屈，委屈到讓藍千羽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說話說中了，即使自己只是單純地叫了一聲藍芋書，當然了，是帶了一些擔憂和警告的。

“你最近是怎麼了？感覺有點……”藍千羽不知道怎麼說，直接說太兇了似乎不太好，而且按照以前自己看精神病人的經驗來說，直說的話對方會揍人的，當然了她不認為藍芋書會揍自己，但是現在藍芋書的精神確實看著很虛弱，也很奇怪。

“奇怪？”藍芋書苦笑一聲，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很奇怪，莫名其妙的生氣，沒有任何理由，但是她隱隱又似乎是知道理由的，因為面前的這個人。

明明自己婚期將近，可是她沒有絲毫的神情，沒有絲毫的難過，像是一個哥哥一樣把一切都安排好，如果不是自己上面還有哥哥和父親的話，她都覺得自己婚禮的一些行程她都會親力親為的，但是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啊，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於是她越是冷靜，自己就越是生氣，就越是想要打人，拼命想要找一個洩漏口讓自己可以發洩出來。

她知道這很自私，但是她害怕，害怕自己若是沒有這個發洩口的話自己會先被悶死。

“可能是這段日子快要成親了，有些焦慮了。”藍芋書微微一笑，這是一個很拙劣的藉口，所以藍千羽也沒有相信。

“這可不像你。”藍千羽淡淡道，藍芋書什麼時候都是運籌帷幄的，像是自己，甚至有時候比自己做得更好，要相信這樣的人會擔心一個小小的婚禮，藍千羽覺得這實在是有些困難的，於是她沒有相信。

“那羽哥哥覺得我是怎樣的？”藍芋書微笑著，對於藍千羽的不相信似乎是在計劃之中，也是在自己的料想之中。

“如果是按照你的說法的話，我給你一個好主意，一勞永逸的好主意。”藍千羽沒有回答藍芋書的問題，那個問題其實並沒有多麼重要不是嗎？藍千羽只會在乎她聚德重要的事情，其他的，忽略就好了。

“什麼？”藍芋書問了一聲，心中卻是隱隱有了想法，欣喜的情緒從心底裡面滿眼。

“別成親了。”藍千羽道，藍芋書仔細盯著藍千羽，像是在確定這句話真的是從藍千羽口中說出來的而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半晌才是盡力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激動和欣喜，“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是因為她也喜歡自己對嗎？天知道她有多麼的希望自己能夠聽到這樣的回答，但是似乎天不遂人願，藍千羽也終究是沒有愛上她。

“顧溪洺不愛你。”藍千羽道。

“然後？”藍芋書不死心，她一定是喜歡自己的，不然的話為什麼要在乎顧溪洺是不是喜歡自己？她只是暫時沒有想好怎樣說出口罷了，沒關係，她會引導她說出來的。

藍千羽皺眉，現在他算是肯定了司玖遇上的那個人肯定就是絃歌。

只是絃歌為什麼會找司玖呢？找到自己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獨特能力，那麼司玖呢？難道司玖身上也有嗎？

“那之後你身體有沒有覺得不太一樣？比如突然有超能力之類的……”

司玖原本以為藍千羽問的是那個長生不老藥的事情，結果她好像有點兒偏。

“就算是長生不老藥也不可能這樣神奇吧。”司玖沒有往那個紫衣男子身上靠，只當做是問的長生不老藥，這讓藍千羽鬆了一口氣，這說明他應該沒有那種能力。

雖然那種能力很強大，但是她總覺得那種能力會惹來不好的東西。

鬆了一口氣，“不過你參加了好像也沒有什麼不用啊，我之前見到一個，五十多了還是二十歲的樣子，而且沒有呼吸，你好像沒有那樣的感覺啊。”

雖然長相看不出來，畢竟他還很年輕，但是這呼吸卻是很明顯，他和林業完全不同。

“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比較晚，因為司家的人給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所以可能去的時候給我的使用的東西更加接近於成品，才會和你認識的那個人不太一樣吧。”司玖聳了聳肩，就在他去的之後一天，霽月計劃就失敗了，他實際上也沒有被使用多少劑量的藥物，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反應，這些反應讓他不敢向祁顏殊坦白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變成怪物，他所有能夠做的就是讓自己更加遠離她，他不想毀了她的下半輩子。

至於藍千羽，也許他是應該將這些變化告訴藍千羽的，因為藍千羽是醫生，說不定會有救，但是他不想，不想讓她擔心。

無論是上輩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