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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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身上的毒其實根本就是你自己下的吧。”初深吸一口氣，難得沒有像之前那樣聽從蕭若兮的話，而是冷靜道。

只可惜這個時候的蕭若兮注意力完全不在初身上，滿腦子只想著剛才藍千羽離開的樣子，滿腦子只想讓初將藍千羽叫回來，她想要和他親自解釋一番，於是沒有發現面前這個雖然一直冷著臉但是對待自己很是溫柔的男人漸漸冷漠下來的臉和心。

“先別說這個了，你先幫我把羽哥哥……”

“蕭若兮！”初低吼出聲，讓蕭若兮微微一顫，不僅是因為她被這突然的話語嚇到了，更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到初竟然也會這樣對待自己，一時間愣愣看著他。

初深吸一口氣，直到這個時候他還在顧慮她的想法，害怕自己嚇到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老是回答我，你身上的毒是不是自己下的？就是為了讓我把藍少找來？”

“我……”蕭若兮有些遲疑，她總覺得若是自己點頭的話，初就再也不會理會自己了。

她分不清自己對於初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也許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像是一個君王手下有很多的大臣可以供自己差遣，他們不見得對每一個大臣都有感情，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絕對不允許這些大臣背叛，也不允許這些大臣在自己崗位上消極怠工，即使他對他們沒有感情，他們也必須對自己徹底臣服，並且付出生命。

也許蕭若兮是抱著這樣的感情吧，又或者她是太孤單了？身為一個公主，一個備受寵愛的公主，孤獨這個詞應該是不可能出現在蕭若兮身上的才是，但是她就是會覺得孤獨，大約只有在那個深宮裡面待過才會知道那個宮廷，那個豪華的宮廷到底有多麼冷漠吧。

她分不清自己對初是什麼感情，她只知道那絕對不是愛，因為自己唯一的愛已經給了藍千羽，再也收不回來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初對於她而言絕對是獨特的，她不想讓初離開自己，絕對不想。

他是唯一一個給自己溫暖的人，和藍千羽不同，藍千羽給她的是悸動，除了最初的時候，藍千羽幾乎沒有給過自己絲毫的溫暖，只是禮貌，或者一種可以對任何人甚至那些低微的青樓女子也能出現的繾綣調情，這一切都讓自己悸動，也讓自己心痛，她牽動著自己的所有，那是愛，她確信。

但是初不同，初給自己的是溫暖，是眷戀，蕭若兮承認自己很自私，既妄想要藍千羽的愛，又妄想要初的溫柔，但是她真的放不下，可能這就是所謂貴族的劣根性，總是覺得自己應該把一切都緊緊攥在手中，也總是以為自己能夠攥住，即使自己做了再過分的事情。

於是她開始利用初，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因此失去初，她只是想要得到自己的愛，但是到了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也不想失去這份溫柔，因為那份愛太遙遠，而這份溫柔卻在觸手可及，而現在，似乎也被自己推遠了。

蕭若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初卻是明白了蕭若兮的意思，微微苦笑，“從什麼時候開始？”

“什麼？”蕭若兮似乎沒有聽懂。

“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計劃的？那一天還是更早？又或者，從你第一次見到我開始就已經計劃這樣做了？”初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她被人圍攻，那些人蒙著面，不知道是什麼人，估計是和皇室有仇的人吧，在這個世道並不少。

雖然現在是太平盛世，蕭靖庭的治理非常好，但是那其實只針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對於整個江湖中人來說，蕭靖庭的存在簡直就是噩夢一般，江湖中不乏有厭惡他的人，連帶著厭惡整個皇室並不奇怪。

這些他原本是不知道的，也是這些日子出門在外他才打聽到了一些，才知道原來蕭靖庭當初對江湖的鎮壓竟然這樣嚴重，甚至當初對凌雲宮宮主也就是秦君鑰的父親的那場剿滅也有他的影子，或者他根本就是幕後黑手。除此以外，這樣的例子根本數不勝數，現在整個江湖只剩下了那幾家，也是因為蕭靖庭的存在。

初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出去幫忙的，大約是因為上一次七夕佳節和她出去的時候心中那微微的好感吧，也許正是那種好感，導致了自己現在越陷越深。

初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那些人，所以他拿出了藍千羽給的那塊玉佩，借用了藍千羽的名號才成功救下了蕭若兮。

其實他並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害怕的不僅僅是藍千羽的名聲，還有凌雲宮的名頭，或許初應該感謝那些人都是浸淫江湖很深的傢伙，如果是初出茅廬的傢伙還真不一定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