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銘語的起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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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樹的性格其實是非常淡漠的，除了他的親人和他的店，對其它一切幾乎都漠不關心，即使是來到隱世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也沒有讓他產生太多額外的興趣。

唯一例外的，就是在矩陣程式設計這件事上。

由於家庭變故，凌夏樹沒能接受太高的教育，因此從來沒想到、也沒有機會來發現自己居然對‘程式設計’這件事情如此的感興趣和擅長，按照他自己分析的結果，這裡面有他本身的愛好所在，但也不能忽視B.B.D和他神經系統嵌合之後對他整個神經網路造成的影響。

畢竟他被感染的時候是在青春期前，大腦的高速發育不可避免地會受到這種嵌合的影響，嚴格意義上說他雖然在硬體（生理）上沒什麼變化，但是在軟體（意識）上，恐怕已經不能算是純粹的人類了。

當然，這對他來說同樣沒什麼意義。

思考著，凌夏樹隨意地一彈手指，身上裂痕尚未癒合的苦命「瘋狂希望」，就心不甘情不願地再次撲了上去——雖然它的智慧還沒提高到「No.145」這樣的程度，但基本的趨利避害本能讓它知道，這個總是壓迫它的‘壞人’，實力已經比最開始的時候上升很多，此時違逆他的意願恐怕沒什麼好下場。

“不要無謂的浪費時間！我們對資訊的封堵最多隻能堅持三分鐘！”

「No.145」一邊用讓人急躁的尖利聲音呼喊著，一邊再次揮動它的半圓形鉗手，伴隨著嘶啞的撕裂聲，「瘋狂希望」身上多出了幾道整齊的裂痕，有一道甚至直接貫穿了心臟部位，如果它是人類的話，此時恐怕已經進入物理刪除的預備階段了，

好在它本身也是源初B.B.D組成的‘自組織結構’，不存在什麼要害，倒是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可以毫不在乎地頂著各種破壞往前衝，因為如果結構破壞太多，B.B.D網路控制權發生轉移的話，它的存在也是會受到嚴重威脅的。

舉一個極端點的例子，即使把它全部切成碎片，依然會重新組織成型，但那時候網路結構已經全然不同，主體A.I.能不能還算是它自己，就值得商榷了。

所以接下來「瘋狂希望」的動作變得更加小心，儘量用身體外圍的部分去阻擋對方的切割，這些部位屬於整個組織網路的輸入輸出層，損失之後雖然也會有影響，但至少不會造成主體結構改變。

RUA?!

「瘋狂希望」朝著凌夏樹發出充滿疑問和煩躁的資訊，催促他快點採取點什麼行動來扭轉這個局面。

透過短時間的高強度運算、選擇最優策略，它又拖延了十幾秒鐘，但代價是手臂部位也再次多出了幾條裂痕，

就算是外圍組織，能夠承受的傷害也是比較有限的，破損的太嚴重，雖然暫時不影響它思考，但是卻會嚴重降低它的資訊蒐集和行動能力

“穩住。”

「瘋狂希望」表現的還不錯，凌夏樹難得地開口答覆了它一下。雖然「瘋狂希望」聚集的那些增殖體沒有起到阻擋的作用，但卻能夠很方便的被凌夏樹改造成大量的資料收集單元，

現在他每秒收集的資料量足有最開始接觸時的百倍之多，還好他之前剝離「不滅潛伏者」子蟲控制權的時候編寫過作用類似的資料篩選外掛，否則此時面對如此多的資料量就要束手無策了。

資料是這個虛擬世界裡最基本的東西，它們繁雜混沌，但是從不騙人——只要你收集的足夠多、足夠全面。

凌夏樹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運轉著，緊張地分析對比著所有的資料包告，同時還在實時修改著自己的那個資料篩選外掛，幾乎到了一心十用的地步，

此時如果兩名A.I.、或者是另一個也有矩陣視覺的人來觀察，就能看到他的整個頭部都在投射出明亮的光芒，把他整個人的輪廓從內到外映透，

還有大量的光輝順著脊髓向下、再從背後沿著周圍B.B.D給他傳輸資料的幾條主要通道延伸開去，放射狀的條形光芒閃耀躍動著，彷彿神話傳說中那些揮舞著光翼降臨俗世的天使。

找到了。

某一個時刻，凌夏樹突然眼睛一亮，瞬間鎖定某份資料包告，嘴角不由得裂開一個充滿狂熱的微笑——

即使是頂級的天才，也沒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徹底分析出作用的原理，但是在不厭其煩地收集了周圍空間的全部資料之後，大量的資料收集和對比分析，終於讓他抓住了一絲痕跡！

“真是不可思議……”

凌夏樹嘴角帶著笑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