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帕格尼與四面體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另一邊，凌夏樹自己也在驚訝地觀察著突然出現的橙光人形，之前B.B.D.寄生在他體內的時候，他只是在漫長的戰鬥中本能地學會了把病毒的程式碼體纏繞在體表作為對抗複製體探員的武器，感覺就類似是穿戴了一臺高效能外骨骼，能夠嫻熟地使用它來戰鬥，但卻明確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肢體。

然而B.B.D.實際上卻是深深和宿主糾纏在一起的，畢竟它的作用是促進‘覺醒者’的出現，除了不斷複製探員之外，更重要的根本性功能就是強制賦予寄生者“不死”的特性，否則在夢裡被複制體探員一刀刺進了心臟就以為自己死了，意識消亡、軀體成為植物人，那還怎麼‘覺醒’？

正因為這點，凌夏樹才能無數次在夢中戰鬥到內臟外露、器官徹底失去功能，只可惜為了促進覺醒，痛感是絲毫沒有遮蔽的，這就導致夢中雖然不死，清醒後卻有很多宿主選擇了自我了斷，只有凌夏樹這樣拼命堅持下來的人，才能漸漸在清醒的時候驅使B.B.D.，甚至可能在現世獲得矩陣層面的‘不死’。

剛才的戰鬥，前半部分凌夏樹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像是使用武器一樣利用B.B.D.發動攻擊，然而當那個關鍵時刻、因為差一點距離而無法阻止探員變體的時候，凌夏樹再次主動增殖BBD時，新生成的BBD病毒單元卻瘋狂湧入了一個之前他毫無所覺的空間——昨天夜裡，曾經被‘拾音’使用執行過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裡，B.B.D.似乎被觸發了什麼隱藏模組，活性前所未有地高昂，甚至在一邊侵入的過程中，一邊從空間中殘留的痕跡裡學到了什麼東西，僅用了數毫秒進行嘗試之後，就迅速從一堆原本簡單堆砌的碎片自我組織成一個奇異的整體，然後就是老狗看到的一幕，橙色光線組成的人形脫離了凌夏樹的本體，瞬間跨越兩米的空間，一把捏爆了探員變體的腦袋。

脫離了本體的B.B.D.，只是看起來和凌夏樹獨立了，但是凌夏樹自己能感覺到，B.B.D.存在於某個屬於自己的、卻無法具體形容的空間中，從這個層面上仍然和自己嵌合在一起，自己的意念依舊能夠傳達過去，就彷彿外骨骼系統變成了智慧機器人，威力沒有減少，應用的途徑卻大大拓寬了。

“夏樹，夏樹，你這是，AI？”

老狗滿是皺紋的老臉像是在放光，伸手拉住凌夏樹的胳膊，急切地詢問。

“應該是……吧？。”

凌夏樹有些遲疑地回答，他對此瞭解得並不多。

謹慎地體會著這種特殊的連線感，他嘗試驅動人形去按照自己的念頭行動，發現橙光人形雖然能夠響應他的意志，但卻始終呈現出一種區域性的不穩定，打個比喻來說就像是訊號傳輸不好的電視機上的影象，雖然也按照預定劇情動作，卻總有一些光點、色塊之類的出現在其他地方。

而且，凌夏樹總覺得額外增值的這些B.B.D.在按照莫名的結構重組之後顯得過於活躍，甚至有種自主地在嗅探周圍的感覺，如果當時蘇信智的‘羽酒’給人感覺像是繪出來的圖畫，那麼凌夏樹的B.B.D.就像是被拴住的狼犬，前者不接指令就不會有什麼動作，後者雖然也聽從主人的指令，卻總會有些伸舌頭、擺頭、注意力被其他目標吸引等行為。

“是誰、是誰幫你改編的？能幫我引薦一下嗎？”

老狗現在基本已經喪失了一切的判斷力，整顆心臟都在為了AI在跳動——難道在看到能夠進入有女神團隊的希望之後，擁有AI的幸福竟然會先一步到來嗎？

“我不確定，不過下次再聯絡的時候，我會幫你問一下。”

凌夏樹也只能點了點頭，預設了那個不存在的AI大能。B.B.D.在他身上很久了，夢境裡和現世裡都曾經和探員戰鬥過，卻從未發生這樣的情況，根據常理判斷，必然是昨天‘拾音’利用他的空間執行自己的時候，留下了什麼痕跡，而B.B.D.作為病毒，為了防殺內建了自我進化模組，兩者相加導致B.B.D.在複製進去的時候，出現了特殊的變化，‘自覺’成為了類似AI的東西。

下次能夠啟用‘拾音’的時候最好詢問一下。

凌夏樹在自己心中的‘備忘錄’里加了一條。如果B.B.D因此而再次獲得傳染的活性，那就是一場災難了。

那些喊著痛啊痛啊，流著眼淚瘋狂襲擊周圍一切活物的B.B.D感染者，給當時還幼小的凌夏樹造成了無法泯滅的影響，那已經不是記憶，而是銘刻在他靈魂上的傷痕。

“那就說定了啊！一定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