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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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的偷襲也在昨晚，就在趙軍趁著夜色襲殺徵東軍時，山越奇雅王姬也帶著隊伍來到了鄲城。

明明是衝著趙國來的，可是已經到嘴的獵物被公平會截了胡，奇雅又不甘心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索性便來偷襲莫措，她盯著莫措這幾個邊城已經很久了，其中鄲城的防守算是中等的。

本來以這點人馬去偷襲，討到便宜的可能性根本不大，可是她來的突然又是夜襲，哪怕平日裡鄲城的守衛不錯，到了夜晚也要打些折扣。

所以昨晚的夜襲之戰，鄲城就吃了點苦頭。

所幸商度沒有白費心思，這種小打小鬧根本傷不到鄲城的根基。

唯一有一點，鄲城的守城主將被奇雅射殺並被取下了首級帶走。

這一事，如今已經成為了鄲城上下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

徵東軍到時，奇雅已經帶著鄲城主將講的頭顱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地的屍首。

偌大的鄲城只留副將許漠一個能掌事的，他正擔驚受怕著呢，徵東軍竟然來了，尤其聽聞下方是莫干將軍，許漠簡直就猶如找到主心骨一般，連確認身份都顧不得就開啟了城門。

“莫將軍，求您一定要為屬下做主啊！奇雅那個刁蠻的女子，昨夜在城下帶兵偷襲，竟趁亂射中了將軍的心臟，害的將軍摔下城牆不說，還把將軍的頭顱割了下來，炫耀似的帶走了！”

許漠帶著哭腔跪在莫幹身前，祈求他能為自己，也為將軍報仇雪恨。

”奇雅？那麼一個弱女子，是如何在亂戰之中射中你們高在城頭之上的主將的？“不得不說，莫幹不愧為多年的老將，縱然有時候腦子不是特別靈光，但野獸般的直覺總會讓他關注到一些奇怪但是又會很關鍵的點。

普通男人都不可能一箭射中高高站在城頭上的敵人的心臟，更何況商度為了增加防守還特意加高了城牆，莫幹自己都沒有把握一擊必中，一個女人，怎麼可能？

聽到莫乾的話，衛青愣了一下，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許漠被莫乾的一句話噎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這屬下也不清楚啊，屬下當日是在城頭另一側指揮將士防守，未曾貼身保護將軍，只是看到將軍跌落城牆之後，那奇雅揮著手中的弓箭在向我方挑釁，而且親手去割下了將軍的首級，這，屬下不得不猜測是她害死了將軍……”

“嗯，既然如此，那姑且就將這筆賬算在奇雅的頭上吧。這件事我們得從長計議，是否已經派人報給了國君？”

許漠低下頭，“是的，已經連夜派人加急送往瑩都了。”

“好，先進城吧。”

許漠聽命將莫幹以及身後的徵東軍全部迎進了內城，還緊張的派人抓緊關門，彷彿後面有什麼人要追上來一般。

衛青奇怪的看了許漠一眼，先前莫幹並未說身後有追兵，山越的人也早就離開了，那麼他又在躲著誰呢？

進了城，外面的慘象就彷佛被隔離到了一個另外的世界，城中的居民用一種好奇又新鮮的目光盯著新來的徵東軍，身邊穿行而過的城衛們臉上則是掛著淡漠疏離的表情，駐守邊關多年，他們早已適應了生死和離別。

“莫將軍，可隨我一同去軍營，那裡足夠安置徵東軍。”

“好。”

“屬下聽聞凌大將已為國捐軀，本就十分心痛，沒想到現在我城中主將也已罹難，這才短短几天，我莫措竟損失了兩位英勇的大將軍，老天可真是不公啊。”許漠的視線在凌將軍的棺槨上掃過，眼中溢滿悲痛。

一聽到凌將軍的名字，莫幹本來有點靈光的腦子突然又回到了原來的水平，心中的憤懣之情也被許漠給引了回來，新仇舊恨，這些曾追繳過他的人，傷害他親友的人，總有一天，他要一一滅盡。

“不知許將軍可有找到你們主將的屍體？若是可以的話，可將兩位將軍的屍體放置一處，共同運送回瑩都，一來可以讓國君表彰兩位將軍的英勇，二來還可讓莫將軍向國君為兩位將軍討個公道。”易之神色自若的開口，輕鬆的就將話題給扭轉扳正了。

在他心裡，這些大將都是莫措的根基，是他將來登基時能夠倚靠的臂膀，每犧牲一個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凡是死因蹊蹺的，一個都不能放過，必須全部查清！

“額，這位是？”許漠愣怔一下，他從未見過氣質如此突出的男子，之前注意力都在莫乾的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此時一看，這人身上那一股矜貴的氣息像極了王室中的人，他怎麼沒接到線報說徵東軍中有大人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