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悲哀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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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在擔心衛士雍的身體狀況，那措便將他放到床上，自己出去找了醫師。

那措在這邊忙裡忙外生怕衛士雍出了什麼事，可是衛士雍卻並不是徹底暈倒了，準確的說，他現在還有知覺。

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措在一邊忙碌，也能感受到外面嘈雜的聲音，甚至那措與醫師的對話他都能聽到，可是他偏偏就是無法睜開眼睛。

他感覺自己正漂浮在雲裡，身周的一片都是白茫茫的，明明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可是面前的一團白霧卻怎麼也撥不開，怎麼也看不見。

衛士雍有點慌，這種感覺真的太熟悉了，像極了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情景。

已經四十年了，他以為他會忘記這種感覺，可是真到了這一天，回到了相似的狀態，他才發現自己對這種“虛無”的感覺到底有多麼恐懼。明明能夠接觸到外界的一切，可就是沒有辦法與外界達成聯絡，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感覺。

很難過，也很絕望。

他為什麼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衛士雍想起來了，他在回想，在自己記憶深處，設計害死自己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那個女人的眼睛又一次浮現在腦海，衛士雍彷彿看見了現在的女兒，阿青就是這樣同樣的一雙眼睛。

那麼，這麼相似的兩個人，到底是巧合，還是……

衛士雍不敢想下去了，可是太多的細節都逼著他不斷的面對現實。

阿青的行為舉止，她的冷靜有序，她的一切都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當然，最後擊垮他的還有那匹馬的名字。

他不信，這個世界會有人那麼巧合的想出了這樣的一個名字，並且巧合到起這個名字的是自己的女兒，他從未給阿青講過那個世界的故事。

巧合太多就已經不再是巧合了，所有的巧合組合在一起，那就是事實！

老天不會是在跟他開玩笑吧，自己的女兒，其實是前世殺害了自己的仇人？

衛士雍越想越覺得可笑，這是在逗他玩嗎。

這麼想著，他就真的笑了，自嘲式的無奈的笑容在唇角勾勒。

“哎哎哎，醫師您看，他是不是笑了，是不是醒了？”那措正巧看見了這一幕，非常興奮的拉著醫師要他再檢查一遍。

“姑娘莫急，我再把把脈。”

然後衛士雍就感覺到了一雙粗糙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手腕，應該是在給自己把脈。

不對……粗糙？

一個醫師，整日裡與藥材醫術打交道，為何會有常年練兵習武才能留下的厚繭。

有貓膩！

衛士雍不想自己的性命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握在手上，於是便開始了劇烈的掙扎。

身周的白霧伴隨著他的掙扎一點點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白霧終於徹底散去，衛士雍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一睜眼，一個陌生的男人映入眼簾，那人看上去笑的溫和，可眼底卻藏著厲光。

衛士雍猛地從床上躍起，避開了他抓向自己的雙手，順勢反握，將醫師的手臂反絞於背後。

“哎呦，疼死我了，衛先生，您這是做什麼呀。”衛士雍下手太狠，他彷彿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他勒出了青紫。

“你是誰？”

“這……我是醫師啊，是那措姑娘找我過來幫您看病的呀。”醫師顫抖著嗓子說道。

“哦？醫師……”衛士雍將那人反扣在背後的手轉了過來，讓他的掌心對著自己的眼睛，“醫師好武藝，這一手老繭怕是沒有個十年八年練不出來吧。”

聽到這話，那人的臉色頓時一陣變幻，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若是面對別人，他說不定還會編幾個謊話想辦法圓一下，可是面對衛士雍，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承認，只有這一條路。

“不愧是衛士雍，果真聰明絕頂。”

“說，誰派你來的，你有什麼目的！”

“抱歉了，衛先生，我承認我是過來殺你的，但是我是不會出賣自己的主子，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那麼要殺要剮隨你便，至於我的幕後主謀，你是不可能從我的嘴裡知道的。”

言外之意，若是衛士雍真的要查，說不定也能查出來，但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張口的。

“既然如此，那便死吧。”衛士雍將手移到他的脖子上，那人順從的閉上眼睛沒有絲毫掙扎。

“唉，你等等，衛士雍你也太狠了吧，人家根本就沒傷到你，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