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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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平會始終隱於暗處，這就猶如一根利刺始終紮在馮門的心口之上。

他無數次的派人查探共平會的蹤影，最後得到的結論都是，共平會始終龜縮在阿蘇拉山脈，很少有人外出，首領招募訓練的那支隊伍也始終守在山脈之中，且山越境內確實見不到共平會的任何一支隊伍。

外人或許只當共平會是一幫烏合之眾，對他們並不在意。

可馮門不同，在衛士雍還曾是莫措國師的某一年，他受命圍剿一支在山野間四處作亂為禍百姓的共平會小隊，當時帶的隊伍是共平會整三倍的兵力，可就是差距如此懸殊，似乎穩勝的一次戰役，他輸了，而且輸的十分慘，全軍覆沒只留他一人。

是的，留下他是為了嘲諷，嘲諷自己也嘲諷國君。

這不是他唯一一次失敗，卻是他這一生中最屈辱的一次失敗。

等他孤身一人回到國都之時，國君大怒，自己也險些被降罪革職，還是衛士雍在一邊為自己求情，最終只罰了三年的俸祿，沒有革職也沒有其他罪名。

為了照顧到自己的顏面，衛士雍還親自出手將與此有關的訊息全部抹去，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很少。

但此事在自己心中紮根，慢慢化為一根利刺，始終紮在心口之上，使得他根本不敢小看共平會。

如今這明擺著可以湊上來分一杯羹的局面，共平會卻偏偏沒動靜，不是馮門怕了，而是事情著實不合常理，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只可惜，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懂他心中的忐忑，哪怕衛青因為那措和納莎的關係已經足夠高估共平會，她還是沒有將共平會列入足夠有威脅力的名單，在衛青看來，以共平會的組織形式和人員關係，就已經使得他們的威脅性大大降低。

若在和平年代，這個組織或許能給一國政權帶來極大的衝擊，在一定程度上引發足夠的騷亂，可是，這片大陸已經半隻腳踏入了混亂的深淵，個人的力量何其渺小，這是大國之間的博弈，共平會這種組織性質的“國”，稍有不慎便會覆滅。

馮門雖然提出了他的擔憂，可在場眾人都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更多的將目標放在口出狂言的趙軍和一路勢如破竹的秦軍身上。

所有人都盯著這兩支隊伍所在的方向，恨不得給立刻就能出現在戰場。

“此次國君給出的首要任務是趁著山越內亂，徹底滅掉山越，所以，必要時刻我們是可以與趙軍秦軍聯手，這一點你們必須要記清，尤其是你！”馮門點了點莫幹，“你要知道，你與衛士雍之間並不是私人仇恨，而是國仇，凌大將之死，衛士雍叛國投敵，這所有的事情不是隻有你一人知曉，也不是隻有你一人記在心中，但是切記，要以大局為重！”

在國戰之中，最忌諱的是私人情感，莫幹向來性子衝動，凌大將又對他有提攜之恩，馮門不得不擔心莫幹在陣前的表現。

“馮老將軍放心，我雖恨他，但定會以大局為重，不會毀了國君的謀劃。”莫幹咬緊後槽牙，心中縱使千般不甘，也只能默默吞嚥回肚。

“這樣最好。”有了莫乾的保證，馮門才算是暫時放下心來。

他又指著沙盤，“我軍此次便從浛水關一路向北，途中可能會遇見因季節而向南遷徙的大部分山越部族，這些部族守衛很少，且多老弱婦幼，你們無需閃避，國君的意思是，將他們統統抓做俘虜留待後用。”

“喏！”房中將士多數抱拳應和，有些心理陰暗的更是忍不住獰笑，抓獲手無寸鐵的敵國俘虜，這向來是他們最喜歡的事情，因為此事難度小且功勞大，被俘獲的俘虜有很多種用途，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拿他們做籌碼用來談判，以換取敵國的贖金。

衛青站在沙盤前，能夠將面前將士們的表情盡收眼底，看見他們不懷好意甚至躍躍欲試的表情，心中很是膈應，雖然她知道這種事情十分常見且對這些人來說都是稀鬆平常，可衛青突然就想到了當年與那措剛出雪域，被烏家三兄弟救回去，見到了那個淳樸好客的部族，以及那些可愛的族民。

此刻屋內的空氣真是讓人反胃，衛青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去勸說別人放過那些可憐的族民。

隨即，馮門和莫幹對行進路線進行了更加詳細的規劃，並約定每日清晨派出一名斥候回浛水關傳遞訊息，並且當場將徵北軍中的半數將領暫時劃歸到莫幹手下，那半數將領所統領的隊伍自然也會暫時歸於莫幹手下統領。

由馮門親自開口，點到名字的將領依次出列，好讓莫幹以及徵東軍的各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