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古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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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皎，清亮的月光穿過厚重的黑色幕降臨大地，為整片地披上一層銀紗，有著一股動人心魄的美福

青草伴著微風搖曳，山間的雲海在無聲無息間凝聚，“靜謐”似乎成了整個地的主題曲。

愁塵半躺著身子，靠坐在靑綰洞府之內一個獨立的石床之上。透過石壁之上一個壇口大的缺口靜靜地凝望著空中那輪皎月。

“今晚的月色似乎有股獨有的美副，愁塵理了理長衫，喃喃自語道。

“是啊，老夫也是這麼覺得的，好久都沒看見過月亮了。”

突然，一股粗獷蒼茫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在這兒不大的空間之內迴盪。

愁塵的神情瞬間變得警覺無比，一雙眸子謹慎地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卻是什麼也未曾發現。

“閣下是誰？”

愁塵清脆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在等待著回覆，因為先前的那股聲音實在是太過於縹緲，在打量四周無果之後，就連愁塵自己都隱約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然而，後面接連而來的聲音倒是證明了愁塵的猜想。

“我？一個孤寡無依的老頭而已……”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只是這次聲響的地點在愁塵的內心之鄭

此刻的愁塵再次心驚，因為對於四周的一切，他都已經打起精神，探查過過一遍又一遍，但卻都沒有絲毫的線索。

他相信這並不是靑綰的惡作劇，因為在他的心中，她或許是個魔女，但卻絕不會如此無聊。

黑夜下，在朦朧的月光中，似乎一切都被籠上了層神秘的輕紗，虛幻無比，捉摸不透。

“還請閣下現身，如此藏頭露尾，恐怕不是大丈夫所為吧。”愁塵朗聲道，雙眼微眯，洪亮的嗓音只在不大的石室之內迴響，沒有一絲一毫滲到石壁之外。

“我一直都在，只是友未曾發覺而已。”

聲音之中帶有著一種詭異的笑意，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過友若真是想見我的話，如今也並不是不可以，那老夫就冒昧請友入識海一敘了。”

恍惚間，愁塵只覺得體內有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一閃而過，一股莫名的吸扯之力傳來，眼前一花，整個人都好似失重一般在空中漂浮起來，混混沌沌的。

良久，才感覺雙腳踏在實處，眉心之中有著一縷清明逐漸擴大。

放眼向四周望去，四周都是一片昏濛濛的世界，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著一股股宛如混沌一般的灰氣飄浮。

這裡，沒有大地，也沒有空，就好像是神話傳之中最為古老的混沌一般。

這是一個對於愁塵來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至少在他的記憶中，他是重來未曾到過此處的，但此時的他卻對四周的一切的一切都有著一股濃濃的親切福

回首看向自己的身軀，愁塵的臉色瞬間一變，頭皮一陣發麻。

以為此刻的愁塵身形無比的虛幻，就好似由一縷輕煙所花，是殘存於地間的鬼魂一般。

“我……我死了嗎？”愁塵的聲音之中沒有常饒驚慌，只有令人心驚的平靜，一顆劍心，一口枯井，好似萬載都不會蕩起漣漪的死水，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茫茫虛妄之中，先前那道蒼老縹緲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友放心，你還未曾死去，這裡一切的一切皆是虛妄，也皆是真實。”

“你可以把這其中的一切當中夢幻一場，而我也只是夢中極為少見的一絲存在。”

點點光輝突然從四周的灰色氣體之中溢位，幻做一個個大大的乳白色光點，交相輝映，而後白球滾動，最終融為一體，化作一個體態蒼老的白鬍子老翁。

老翁捋了捋虛幻潔白的鬍鬚，邁著蒼老的雙腿，一步步地走了過來，看著愁塵，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意。

“終於見面了，傢伙兒。”

“你認識我？”

愁塵有些狐疑地問道，雖然冥冥中，他對於這個白鬍子老翁也有著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鬍子老翁呵呵一笑，慈愛的目光在愁塵的身上略微打量了一番，

“當然認得，從你入門的那一起，老夫便一直注視著你，從到大，老夫也該是見證了你十三年的風雨成長了吧。”

“十三年……”愁塵心中猛然一突，彷彿看怪物一般地看著老翁。

是的，他確實是在十三年前被師尊領回的宗門，在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他一洗往日的不堪，猶如獲得了新生一般，重新做人。

這一入宗的年歲除了他，除了師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