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徒弟黑化中 （ 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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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薄弱，即使如此他笑的依舊溫柔，涼初彎腰剛伸出手，他就化作了星星點點的光。

涼初跪了下來，拿起地上那塊被血染紅的玉佩，目光呆滯。

“師尊……”清醒過來的九離有些遲疑的叫了一聲涼初。

“你走吧！”涼初淡淡道，“不要在出現我的面前。”

“師尊……”九離腳步朝前走了兩步。

“走!”

九離閉了閉眼睛轉身就要離開，突然猝不及防的一把劍從背後把自己的右肩刺穿。

“清風劍已被汙染，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說完握了握玉佩，就頭也不回的朝屋子裡走去。

九離看著涼初的決定的身影，也不顧身上的傷，害怕的跪了下來，“我錯了師尊……我錯了……”

可是這一次涼初沒有來，也沒有安慰他……

他叫的每一聲都沒有人回應。

他眸子的眼色也在漸漸變淡，周遭的魔氣也在漸漸變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外沒有了動靜，涼初也再一次開啟了房門，地上除了血跡，什麼都不曾留下。

“我從未想過會把你算計進去。”涼初看著手裡的玉佩，淡淡道，“真是個傻子。”

長定殿外，九離被綁在天柱上，身上盡是傷口，往日俊美的臉，全是大大小小的鞭痕，四肢被牢牢的鎖住，根本不能動彈，嘴角流下一絲血跡，但卻有著讓人炫目的笑。

神情恍惚，喃喃自語，“我供認不諱，接受處罰，師尊能原諒我嗎？”

九離閉上眼睛，擋住眼中的哭意。

“玄劍派弟子九離心術不正墜入魔道，殘害誣陷同門，罪大惡極，本派給予萬箭穿心……”

“等等!”涼初出現在殿下，抬頭盯著歸元。

歸元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低頭看去。

“他是我徒弟，一切罪過我來擔。”

“芷玥你是瘋了嗎？”歸元本來見涼初的欣喜之情，全部消失殆盡，轉而變成凌厲，“他殺了那麼多人，其中還有千寒!”

“我知道。”涼初抬頭盯著歸元，“千寒就死在我眼前。”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涼初微微嘆一口氣，跪了下來，“這一切全是我的錯，由我來擔。”

“放心，很快他們都會回來的!”涼初抬頭對著歸元微微一笑，“如果見到千寒，幫我說聲對不起吧。”

說完站了起來，把身上的鐲子與玉佩都拿了出來，放在了旁邊。

歸元心裡微微有了一個猜測，想要阻止，可是周遭的劍已經飛起，一把一把朝涼初刺去。

“這第一劍，怪我能力不夠，未能將他引入正道。”

“噗——”

涼初說完就吐出一口血，腳步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

第二把劍刺穿涼初的背。

“第二劍，未能阻止他亂殺……”

第三把劍從刺破了涼初的心臟，她擦乾嘴角的血，“這第三劍，師徒恩斷義絕……”

話音剛落四面八方的劍全朝涼初的方向襲去。

僅僅一個瞬息，涼初身上已經千刀百孔，白色的長袍已經徹底被染成了紅色。

“師尊——”九離掙斷束縛，愣愣站在她身側，剛想伸出手，對方就化成了滿天白雪，好不淒涼……

空氣中似乎傳蕩中著一句話，“原諒他吧。”

歸元眼角微紅，還沒等他流下眼淚，那些被九離害死的弟子全部出現在眾人眼前。

千寒站在雪裡看著漫天飛雪，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很冷……

他轉身看著地上的手鐲與玉佩，步子踉蹌走了過去，眼眶微紅，但是嘴角還是帶著笑，他撿起來，看到一側的九離衣服已經變回白色，身上的魔氣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只是他，只要大雪落到的地方，所有人的心境都變得穩定不少。

千寒抬頭看著雪，一動不動的站著，眼淚順著眼睛流下，經過耳廓，最後還是落在了地上。

後世說，從來不下雪的虛無大陸，愣是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所落之處，洗盡鉛華，掩埋一切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