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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歸營的訓練,就是回到府中接受嚴師扶搖子的地獄式操練。生活雖然略顯枯燥,但是在扶搖子的鐵腕之下,元起每天過的很充實,每天都被折騰的欲死欲仙。
這一日清晨,元起剛剛修煉完指玄篇,還沒來得及穿上外衣,清風就闖了進來:“公子,外面有一位先生指名說要見你。”元起看了一眼盤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扶搖子一眼,連忙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悄悄站起身,小聲問道:“是誰要見我?”清風吐著舌頭看了扶搖子一眼,這才小聲答道:“來訪的人說是叫荀略。”
“哦,知道了。”元起一邊拿起外衣,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猛然間,拿在手中的外衣掉在了地上,元起睜大了雙眼,大聲問道:“誰?你剛才說是誰?”清風急忙伸出玉手捂住元起的嘴,向扶搖子的方向指了指,這才小聲說道:“荀略啊,怎麼公子你認識他嗎?”
來不及解釋,元起擺脫清風的玉手,也不顧穿上外衣,只穿著小衣就向門外跑去。清風一陣驚愕,然後撿起地上的外衣,一邊拍打,一邊向元起追去。盤坐在一旁的扶搖子睜開雙眼,眼中盡是笑意,低聲自語著:“荀家那小子來了?呵呵,王佐之才終究要效忠蓋世雄主了。”
元起一路狂奔,甚至是把鞋子跑掉了也渾然不覺。清風一路追趕,順帶把元起跑丟的鞋子也撿了起來。
來到門口,看到兩名天歸營的精銳客氣的攔著荀略,元起急忙跑上前去,對著兩名精銳斥道:“不得無禮!快快退下。”兩名精銳低頭應諾,退了下去。元起急忙對著荀略抱拳行禮:“久聞荀略先生大名,某迎接來遲,以致部下對先生無禮,還望見諒。”那兩名天歸營精銳聽到元起的話之後,忍不住吃驚的再次打量著荀略,二十多歲的年紀,面白無鬚,身材偉岸,除此之外,就沒什麼特別的了,不知道主公為什麼對這人如此熱切?
來者正是荀略,見到元起衣衫不整的跑出來迎接自己,甚至連左腳上的鞋子都不翼而飛,荀略心中也是有些感動,,還禮說道:“略亦久聞將軍威名久矣,今日得見將軍,略深感榮幸。適才將軍部下以禮相待,並非是為難與我,將軍不比介懷。”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清風一手拿著鞋子,一手拿著外衣跑了過來,先是將外衣披在元起身上,繼而蹲在元起腳邊為元起穿鞋。元起拉起清風,自己彎腰胡亂把鞋子穿好,然後吩咐清風:“清風姐快去置酒,某要為荀略先生接風洗塵!”
說完,元起一把拉住荀略的手,拉著荀略向自己的院落走去。來到元起的房間之後,元起笑著對荀略說:“委屈先生了,某雖然忝為虎威將軍,卻因為年歲尚幼,還和父母住在一起,所以,只好請荀略先生到某的房間中一敘了。”
荀略也是微笑著說道:“將軍過謙了,將軍不及披衣、倒履相迎,略心中很是感激,又何必計較那些繁文縟節?”
等到清風擺好了酒席,元起舉杯說道:“某年幼,不能飲酒,故以茶代酒敬荀略先生一杯,勝飲!”荀略也是舉杯說道:“多謝將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元起開門見山的問道:“請恕某直言,未知崔守兄的書信,荀略先生收到否?”荀略放下酒杯,正色說道:“略已收到崔守兄的書信,這才前來相會。不瞞將軍,來府上之前,還特地去幷州走了一遭,之後又在幽州境內逗留了一月有餘,這才來與將軍相見。”
元起奇道:“卻不知先生到幷州去做什麼?”荀略正色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崔守兄既然讓略前來為將軍效力,某自當要了解一下主上品性如何。”元起笑呵呵的問道:“那麼,先生以為,元起如何?”荀略也不答話,起身走到元起身前,彎腰行禮一揖到地,口中說道:“荀略拜見主公。”
元起急忙站起身來,兩大步跨到荀略身前,扶著荀略直起身來,笑道:“某得先生相助,猶如昭王得樂毅!幸甚!”荀略見元起把自己比作樂毅,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連忙說道:“略可不敢與樂毅相提並論,主公謬讚太過了。”元起哈哈笑道:“過不過,日後便知,是金子早晚會發光的。”荀略被元起這句話逗樂了,用語雖然粗鄙,但道理卻不俗。
這一路行來,荀略在民間收集了不少有關元起的事情,對元起的事蹟可以說是爛熟於胸,多少也瞭解元起的脾氣,所以才會這麼輕易的投效到元起麾下。更何況還有崔守的推薦,荀略知道崔守絕不會輕易屈身與人,那麼他說元起是明主,必然是有一定依據的。現在一看,果然如此,不但對自己倒履相迎,而且言談舉止之間,絲毫沒有世家公子的架子,隨和的很。更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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