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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衝冷著臉問道:“是某打暈你,還是你主動跟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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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情意綿綿見
驛站內,幽謐的房間之中。
元起端坐在桌案之後,一隻手放在桌案上,目光在站立著的田豐和昏倒在地的袁熙身上來回掃視著。
在來鄴城之前,元起就曾經在路上把冀州出名的人物,詳細說給了張沖和魏延二人,叮囑二人進入鄴城之後,一定要注意這些人的動向,以免暴露目標。田豐作為韓馥、袁丁兩任冀州牧的首席謀士,自然也在元起的重點介紹之中。所以張衝也就毫不客氣的強迫田豐跟著回來了,無論是殺掉還是收降,總比讓田豐繼續留在袁丁身邊的好。
“元皓先生,你可識的某麼?”元起緩緩地開口,打破了房中暫時的沉靜。
田豐的臉上帶著苦笑回道:“君侯小霸王之威名,螻蟻皆知,更何況人乎。”能歷任兩屆冀州牧的首席謀士,田豐當然不會是不學無術之輩,當他走進房間的一瞬間,就已經認出來元起了。田豐此刻雖然心中無奈,卻因其固執又剛正的性格,絲毫沒有卑躬屈膝的跡象,臉上的苦笑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把田豐轉瞬即逝的苦笑看在了眼裡,元起知道,田豐並不是因為被張衝擒拿而無奈,他的無奈之處,在於袁熙。袁熙身為袁丁的次子,本應竭力幫助袁丁穩定冀州的局勢,可袁熙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做事囂張跋扈,甚至做出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之事。正是因為袁熙的荒淫無道,讓田豐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同時,也讓田豐對袁丁產生了一些芥蒂,畢竟,能教匯出袁熙這樣兒子來,可見袁丁的身上存在著明顯的不足。最起碼,袁丁對冀州舊有士族的重視程度不夠,否非袁熙決然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起來,元起開始有些感激袁熙這個惡少了,袁熙仗著他老子袁丁的威風,不但霸道,而且還很高調,自認為在鄴城之中沒有人敢於違揹他的意思,外出時僅僅只帶十幾名僕從,其狂妄自大由此可見一斑,這就給了張衝將他擒拿的機會。袁熙的愚蠢。不但導致自己身餡險境,還把田豐也一起帶了進來。意外的擒獲了袁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讓元起手中多了一張王牌,憑藉這張王牌,元起有信心和袁丁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並完勝袁丁。
想要完勝袁丁,除了袁熙這張王牌之外,元起還需要另外一張牌。這張牌,就是田豐。元起抬起頭看著田豐,微笑著說道:“元皓先生,袁丁並非明主。先生難道就打算一直呆在袁丁身邊了麼?”
田豐板著臉說道:“忠臣不事二主!君侯若是想說服某投效與你,還是免開尊口。”元起笑呵呵的站起身來,對田豐說道:“忠臣不事二主?這句話說得好。敢問先生,可認得韓馥其人?韓馥屍骨未寒,先生便已投效在袁丁麾下,這不事二主之說,嘖嘖…”
被元起一陣擠兌。田豐的臉上頓時變得通紅。眾所周知,田豐原本是韓馥的幕僚,在韓馥自刎身亡之後,田豐才轉投的袁丁。嚴格點說,田豐並沒有在韓馥活著的時候就投效袁丁,算不上違背忠義二字,但是元起有些斷章取義的話,又讓田豐無言以對,畢竟,韓馥是被袁丁逼死的,在舊主身死之後投效仇家,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見到田豐面露慚愧之色,元起繼續說道:“元浩先生,往事已矣,今日不提也罷。某隻想說一句話,袁丁剛愎自用、外寬內忌,絕非明主,某有意請先生來幽並出仕,還望先生詳加考慮。”
“不必再說了,這件事,田豐誓死不從。”田豐沒有任何猶豫,一口回絕了元起的提議。
元起聳了聳肩,說道:“先生不必急著回答某,思考幾日之後再回答也不遲。”說著,元起向著張衝一甩頭,張衝會意,走上前扣住田豐的手臂,強行把田豐帶了下去,藏到驛站中的隱蔽之所去了。張衝跟隨在元起身邊已經有十年了,對元起的脾氣自然熟悉的很,他知道元起見到有本事的人,就會誠心誠意的邀請對方,這也是張衝早上把田豐一併擒回來的原因。
張衝帶走了田豐之後,元起轉頭對魏延說道:“看好袁熙,不能讓他與任何人見面。另外,袁丁很可能會派出大量士兵進行搜城,你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做好偽裝,不要露了馬腳。”魏延答應了一聲,轉身向房間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元起的聲音在魏延身後響起:“等一等。袁熙的面容也要做一些偽裝,免得被驛站內的閒雜人等認出來。這樣,狠狠揍他一頓,揍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就可以了。”魏延笑了一聲,領命而去。
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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