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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兩刻,遊走在大街上的榮睦,看著身旁一個個快步走向工坊的百姓,見他們精神充沛,表情自然,非但絲毫沒有收到鐵峰城淪陷的影響,反而洋溢著對美好日子的渴望,心中不禁十分高興。
“多謝榮城撫免稅之恩!”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對著榮睦抱拳致謝道。
“多謝榮城撫免稅之恩,讓俺每月能多拿幾個銅幣的工錢,也好打打牙祭,給老婆孩子買些肉吃!”一名有些瘦弱的夥計也連忙抱拳。
“多謝榮城撫免稅之恩,我那快要上不去私塾的孩子,又能讀書了!”一名中年人也抱拳致謝。
“諸位言重了,只要勤快能幹,所有人都會過上好日子的!”榮睦笑著依次對這些個陌生的面孔抱拳還禮。
顯然,減稅和立碑讓鐵峰城的百姓初步認識了這位年少的城撫,給他們在心中留下了敢作敢為,仁義寬厚的印象,見面時的簡單寒暄,也讓他們見識到了少年城撫的平易近人。
儘管變革維新讓他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可延續了數百年之久的習慣卻被打破,加之沉重的賦稅,讓他們在吃飽飯之後,心中依然有些不大舒服,氣也有些不太順暢。
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互相的,愛也應該是互相的,這樣才會讓彼此產生好感,若是再加上一個理解的話,那麼不光只是會加深好感,還會讓融洽的關係時間更長。
所以,目前與百姓的和睦相處過程,讓榮睦既有獲得感,也有滿足感,才短短几天時間,他就已經不想離開了。另外,城撫府邸的雅緻氛圍,也同樣讓他十分著迷,鳥語花香間,讓他有一種脫離了紛擾錯亂,爭鋒殺戮的錯覺,彷彿整個人進入到了世外桃源之中,就連呼吸都變得隨意了許多。
“榮……榮將軍?”蘇恆三人輕手輕腳地走到躺在躺椅上閱讀書卷的榮睦身旁輕聲道。
“嗯?”榮睦有些不悅地瞥了眼聲音的主人,見是蘇恆三人後,心中之氣便不打一處來。正所謂被人驚擾了美夢會有起床氣,被蘇恆三人攪亂了美好心境的榮睦,也同樣不會有什麼好心情。所以,就算他早已等著蘇恆三人主動過來,可還是有些不耐煩地道。“怎麼了?”
“這個……”蘇恆一眼就看出了榮睦有些不大高興,雖然大為光火,可眼下形勢所迫,也就只能忍氣吞聲地在心中暗罵一聲:小雜碎,你給本郡試等著。
“救助傷員之前所說可是千真萬確?”宋旺福則表現得十分客氣,作為商人,就算財大氣粗,也時常會受到文官武將們的冷眼譏諷,所以他早就習慣了。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諸位深耕石川郡幾十載,肯定知道不少訊息,將其拼湊一番,不也可以得到答案嗎?”榮睦緩緩地坐起身,把書卷放到一旁,見三人面面相覷,一下子就明白了許多,故作恍然大悟道。“難不成曄治德已經拔掉了你們苦心經營的眼線,現在你們與石川郡已經徹底斷了聯絡,陷入兩眼一抹黑的境地了?”
“開什麼玩笑,老夫雖算不上什麼名師,桃李遍佈天下,可在石川郡內,依然有不少得意門生,怎麼可能一無所知呢!”何濁冷哼一聲,不屑地瞪了榮睦一樣。
“既然如此,那邊勞煩蘇郡使和宋掌櫃還是去找何先生商討出路吧!”榮睦雙手抱頭,舒服地躺了下來,微閉起雙眼,不再理會三人。
其實對於這次意料之中的談話,他自然明白其艱難程度只會攻佔鐵峰城一戰更大,所以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打算先要挫一挫他們的銳氣,儘量讓他們保持平等,甚至低一等的姿態來談,這樣就會達成條件就會容易一些。
否則,他們總是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高,以此俯視自己,非但不會妥協,還會想著從自己這裡佔得什麼便宜。
“你……你這個不懂禮數的小子,難道先生不曾教與你要尊重老者嗎?”何濁氣急敗壞地指著榮睦的鼻子,義憤填膺地道。“如此這般,你心中可還有半點的仁義禮德,老幼尊卑?”
“那麼敢問何先生,若是有人不懷好意,對逆耳忠言聽而不聞,一心助紂為虐,三番五次的陷害別人,只是無數忠魂埋骨他鄉之人又如何看待呢?”榮睦一臉不在乎地道。對於這些個所謂的名士,他從遇見上林寨的尚青後,就對其沒有什麼好的印象,這個何濁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儘管飽讀詩書,可依然不打算給他面子。
“你說誰置若罔聞,你說誰助紂為虐,你說誰陷害別人!?”何濁咬牙切齒地瞪著榮睦,恨不能一口將他生吞下去。
“何先生,一定要我說出來嗎?”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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