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斷念登徒想法，偏袒出城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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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姎和萬萋萋從角落裡走出來，嚇了程少商一跳。

“嫋嫋，你方才那麼對袁家公子，只怕不是很妥當，不如派個人去告訴大伯父一聲，至少不會落了下風。”

程姎細細的聲音響起，聽得程少商和萬萋萋一愣。

“姎姎，沒想你也是個妙人啊。

少商，我覺得咱們一起去告狀，若是他袁慎能放聰明點就算了，若是他還是想要壞你名聲，還是程伯父處理比較好。”

“也好。”

袁慎原本只是打算在程少商跟前展示一下自己，順便讓她替自己給人傳句話，沒想到差點交代在這裡；

等到程始趕到的時候，袁慎已經被自家的小廝帶走了，程始只好把這件事暫時放到一邊，想著下次見到的時候，再問個清楚。

裕昌郡主生辰在即，和程家的喬遷宴相隔不過幾日，外出準備禮物來不及，程老太覺得這次是能讓兩個孫女攀上高枝的好時候，所以收到請柬的第一時間，也提前準備了兩份禮物，打算讓堂姊妹倆出席生辰宴。

菖蒲被關了好幾日，程少商原本都忘記了她，還是院子裡的下人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程少商便打發人去問程姎的想法，畢竟當日的事情沒有鬧大，省得連累自己以後的大事。

偏巧這幾日程姎因為菖蒲的事情憂心不已，身體有些不適，蕭元漪聽說後便來探望她，正好碰上，聽說之後，勃然大怒，直接讓人將程少商連帶著蓮房和菖蒲都叫到了程姎的院子裡。

“混賬，你堂姊的人你也敢動，當真是沒有規矩。”

“蕭將軍，你當真這般注重規矩的話，為什麼不計較菖蒲犯上？

一個婢女當眾喊出 ‘ 程少商，我要殺了你 ’ 這樣的話，甚至無緣無故的要動手打我，一個賤奴膽敢毆打主子，我也很好奇，究竟是為何？

這又是誰家的規矩呢？”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現在在為你。”

聽了程少商對自己的稱呼，蕭元漪的怒火一下子就上頭了，站起身來指著程少商就開始發火，程少商並不買賬，而是直接指出問題的關鍵。

“轉移話題？

事情的開端就是因為菖蒲在我院子門口肆意毆打蓮房，甚至當著萬家萋萋姐的面還要撒潑，若不是萋萋姐，今日我見蕭將軍，只怕就要毀容躺在床上了。

如今我不過是把菖蒲關在柴房裡等候堂姊的發落不到來問一問，堂姊居然能為了一個三番兩次陷害堂妹、出言挑撥關係的賤婢而憂心到臥床不起，我實在是很難想象，在這個家裡還有什麼規矩在。”

“你放肆，明知道你堂姊臥病在床，卻依舊咄咄逼人，逼著她處置貼身婢女；

當面還要質問自己的母親，我看你是不守規矩、忤逆不孝！”

忤逆不孝四個字一出，就連在床上躺著的程姎都震驚了，匆匆趕來的程家兒郎們更是滿臉震驚。

“阿母，忤逆可是大罪。”

“阿母，今日這事說到底只要堂姊一句話的事，不過是趕走一個不懷好意的婢女罷了，如何能怪到阿姊頭上。”

“住口！！！”

程少商聽了蕭元漪的怒喝反而心裡更加輕鬆，原來蕭元漪真的不喜歡她的這個女兒，哪怕是婢女欺辱到自己的頭上，依舊會為了自己所謂的面子，讓女兒低頭來無理取鬧到直接扣上一頂這樣嚴重的大帽子。

忤逆在古代可是很嚴重的罪行，在古代“十惡”裡僅次於謀反叛亂大案，若是父母去官府狀告子女忤逆，一旦罪名成立，子女會受到最嚴厲的刑罰懲處，嚴重的甚至會被處以絞刑。

如今蕭元漪一開口，幾乎就將程少商直接釘死在恥辱柱上，若是傳出去了，程少商別說嫁人了，就是外出交友都不會被人接受。

程家的兒郎們紛紛跪地給程少商求情，勸說蕭元漪收回方才的話，蕭元漪看著程少商依舊筆直地站在地上，直視自己，雖然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些重，但是看著程少商的這副樣子，依舊不肯改口。

程始到的時候，場面一度很尷尬，除了菖蒲似有若無的呻吟聲，屋內再無人開口。

“夫人，還有你們幾個，大白天的到姎姎的院子裡做什麼？

還不趕緊離開。”

“阿父。。。”

“快滾！

夫人，有什麼事情回去說，姎姎還病著，莫要吵了她養病。”

程少商被程家兄弟拽出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平靜。看得程頌等人有些擔憂。